第813章 咎由自取能怨誰
“疼……疼死了……啊……我的玄脈怎麽會被火燒一樣……”
“饒命啊……公子饒命啊……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馬吧……”
淒涼的哀嚎響徹空間。
上千號人中，有大半都已經疼得冷汗直流，渾身顫抖。
但很顯然，秦空絕對不會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因為，秦空給他們第一次機會的時候，他們卻反過頭來要殺秦空領賞，這樣的事情，秦空絕對不會容忍第二次。
事實上，秦空對他們是真的仁至義盡了。
作為王玄級煉丹師，秦空精通毒術，隻要他願意，開始的一把火，就可以毒死這裏的所有人。
可是秦空沒有那樣做。
就像之前在檳州城一樣，他給所有人都留了一條活路。
即便是對於之前有大矛盾的薑景天，秦空都選擇網開一麵，否則，在中毒的時候做掉這個大敵，絕對是易如反掌。
然而，秦空依舊沒有那樣做。
這主要是因為，他參悟毒道，所以他很清楚，毒術雖然強大，但卻有傷天道人和，肆意濫用，必然要受天譴。
當然，也有另外的一重原因，是他的傲骨！
秦空一直都是個很自傲的人，他根本不屑於乘人之危。除非是在事態危及親人和朋友的時候，迫不得已他才會選擇用毒。
若是與敵人正麵廝殺，哪怕死，他都不屑用毒。
這就是他的錚錚傲骨！
從來不曾彎折！
“嘩……”
此一時，冰鳳法相展翼翱翔，茫茫冰河在後奔湧，極寒降臨，仿佛將整個空間都凍結。
黑潮劍在秦空的手中發出鋒銳的劍嘯，滾滾劍意奔湧，令周圍人群紛紛膽寒。
“小雜種！你自己剛剛才幫我解了妖法，難道，還妄想能夠戰勝我？假如你找死！那麽，我就成全你！”
劍鋒所指，薑景天感覺自己受到巨大的挑釁。
他的心裏，從那天被楚心澈當眾抽臉的時候開始，就已經窩著一大股邪火，今天更是被火上澆油。
這片刻時間，身體舒適，令他以為秦空的‘妖法’已經解除，這讓他心中沒有了顧忌。
然而，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他個人的想法而已。
“轟！”
隨著一股真元波動從薑景天的身上爆開，他整個人頓時就抽搐了一下。
頃刻間，那股熟悉的劇痛，以比剛才更加強烈的勢頭反撲回來，再一次攻陷了他全身的每一寸血肉。
而且，這一次不僅僅是劇痛，還伴隨著一股難以忍受的奇癢。
“啊……哈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伴隨著笑聲的詭異慘叫，從他的口裏發出，焚燒之痛，與詭異奇癢，讓他方寸大亂。
別說戰鬥，這刹那間，他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了。
然而。
秦空持劍已經殺到了眼前。
“颯！颯！颯！颯！”
犀利的劍嘯連續四度劃響。
下一瞬，伴隨著更加淒厲的慘叫，薑景天肥胖的身軀砰然倒地。
他的雙手手腕，雙腳腳腕，被黑潮劍四劍削斷。
因為劍鋒犀利，速度也奇快，斷麵幹脆利落，平整無比，而且都被堅冰凍結，並沒有流血。
顯然，秦空不想殺他，隻是要讓他遭受折磨。
劇痛奇癢加身，卻沒有手腳安撫抓撓，這種折磨，周圍的人光是看著，都感覺生不如死。
“啊！啊……”
薑景天被折磨的像條肥魚一樣，在地上翻滾撲騰，冷汗狂冒，渾身抽搐，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
秦空收起玄冰真元，用黑潮劍指著薑景天的腦袋，居高臨下地說道：“本來，我給你吃了黑鼠果之後，隻要你乖乖回去，一覺睡到天亮，就可以什麽事都沒有。可是你卻出爾反爾，還要殺我。一動很遠，被壓下的火毒便再次擴散，而且，還加上了黑鼠果的毒。此刻，不管受到什麽折磨，那都使你咎由自取！”
“饒……饒命……”薑景天吃力地重複著兩個字，此一時，他是真心的怕了。
秦空眼神不屑地說道：“你的實力的確比我強，但很顯然，你的腦子，又蠢又天真。難道你沒聽說過，千萬不要隨便吃煉丹師給的東西嗎？既然吃了，就千萬不要和他過不去。可是，你不但吃了，而且還要殺我。你認為這一次我還會輕易放過你？”
薑景天心如死灰，吃力地轉過投去，哀聲道：“浮光……浮光救我……”
秦空也緩緩轉投過去，笑問道：“你真的打算救他嗎？白龍王宗的大天才。”
雪浮光一直站在那裏，從來就沒有過出手的打算。
一來，他已經猜到自己也中了毒，不敢妄動。二來，和秦空之前猜的一樣，他並不像表麵看到的這麽忠於薑景天。
要他為薑景天拚命根本不可能。
但是，他既然願意跟著薑景天，說明薑景天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他還是想要保住薑景天。
稍稍想了想，雪浮光認真說道：“朋友，事已至此，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輕易罷手。但是，我之前就說過，皇長孫殿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絕對不會有活路可走。”
“你認為我會怕？”秦空冷笑道。
雪浮光搖了搖頭，說道：“你或許不怕，可是，你應該清楚，你的行為，必定會給楚心澈小姐造成困擾。她的身份很特別，或許她也不會害怕。但這份困擾卻會始終存在，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發出來。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你這是在威脅我？”秦空臉色一寒，有些不快。
“在下不敢。”雪浮光很認真地說道：“在下隻是陳述事實，你的心裏想必也清清楚楚，否則，殿下此刻被斬落的就應該是人頭，而不是手足。”
“既然不是威脅，那麽你想怎麽樣呢？”秦空問道。
雪浮光見事有轉機，臉色也露出微笑，道：“我並不指望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隻要你願意，可以開出一個條件，怎麽樣，才肯放回皇長孫殿下？”
“嗬嗬……”秦空冷冷一笑，道：“條件先放一邊不談。你先說說，你要怎麽保證，我放了薑景天之後，楚家二小姐不會受到困擾？又要怎麽保證，薑景天不會像剛才一樣，再翻臉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