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看好戲
她們又走了有二十來米遠,聽見前麵有聲音響起,但是,聽不清在說些什麽。
再走近些,聽見從一扇開啟的石門裏傳出了彩衣的聲音。
“小主人!小主人!你怎麽樣啦?”
“哈哈……你這個惡婆娘,他活不了啦!哈哈……”
“閉嘴!再笑!再笑,我就……”
“嗬嗬……再笑你就怎麽樣啊?哈哈……”
“哼!再笑我就殺了你!”
“啊!哈哈……殺了我?哈哈……殺了我好啊!我殺了那麽多人,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現在有人要殺我,我巴不得啊!
與其活著在這世上這麽痛苦,還不如一刀殺了我呢!嗚嗚……我求求你了!你殺了我吧!”
徐小米很奇怪,這是什麽人呢?語氣那麽狂妄,居然還要求死?
徐小米尋著聲音找去,走近這間門開啟的石屋子裏,從裏麵迎麵撲來一股,發黴發臭的味道。
徐小米忙用手捂住鼻子,繞到門口,走了進去。
徐小米走進來看見了才知道,剛才那個男人為什麽那麽想死。
隻見,屋裏有一個大鐵籠子,裏麵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滿臉汙垢卻遮掩不住俊美的五官,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睛和一頭烏黑淩亂的頭發,他坐在地上還高高舉起雙腳在肩上。
徐小米心裏感到奇怪之極,可是她無暇去探究那個男人為什麽手足倒置?她走進門裏,那男人已經看見了,卻目光呆滯傻愣愣的盯著沒開口說話。
沒有聽到那男人說話,隻見他直愣愣的看著門口的彩衣猛然警覺,她扭頭來看,見是徐小米。
忙站起來說:“主人!人找到了,就是中了毒,我都給他解了,可是,他還是遲遲未醒。”
徐小米看見躺在彩衣懷裏的徐濠,雙目緊閉,麵色蒼白,往日紅潤的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
徐小米緊張的蹲下去,抱著徐濠的身體就失聲痛哭起來。
“弟弟!你快醒醒啊!弟弟!是姐姐來救你啦!快醒醒啊!嗚嗚……”
這時,坐在鐵籠子裏的男人,看著徐小米抱著徐濠哭成淚人兒了。
說道:“哭什麽哭啊?每個人都逃脫不了!哈哈……”
徐小米聽了很想揍他一頓,冷冷的眼神射過去,瞪著他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那個男人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說道:“哈哈……我是誰?我為什麽在這裏?我究竟是誰?啊!哈哈……我……究竟是……誰……啊?啊……嗚……嗚……”那人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主人?你不覺得他很像剛才那個,自稱是當今皇帝的人嗎?”小白龍說道。
徐小米聽小白龍這樣一說,忘記了哭泣,仔細的看了看著感覺到是有幾分相似。
徐小米扭頭問道:“那又怎麽樣?我們現在是自顧不暇,徐濠中的什麽毒也不知道?難道……”
徐小米說著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出來,甚至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小白龍看到徐小米哭得傷心心裏也非常不好受,沙啞這聲音說道:“主人!要不我們把他們一起帶回去,好問問小主人是中的什麽毒?”
徐小米聽了抽吸著問道:“什麽……一……起啊?”
“就是,把那外麵那個皇帝,和這個人一起帶回去!”小白龍解釋道。
徐小米聽了想:那外麵那個人,和這個看起有些癡傻的人有些相似。難道,真像自己猜的那樣……?
要是外麵那一個人真是京城那位的話,那麽現在京城裏就沒有皇帝囉?
不管啦!就按小白龍說的,先把他們都帶回去,讓邱永崢回京城向他姐姐打聽打聽,看京城裏那位在不在?
事情這樣決定了,徐小米讓彩衣和小白龍把兩個人一起帶回了椒香火鍋。
她們回到椒香後院,已經是九月初八的中午了。彩衣就把徐濠接了過去。它把徐濠抱進一間房間裏,讓小白龍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
就連徐小米說等審問過後再解毒,彩衣都不同意,它說:“徐濠的毒已經進入五髒了,不能再拖延了。”
沒辦法,徐小米隻能看著,它把徐濠抱進屋裏把門窗緊閉。
審問人的工作,吳越是非常拿手的,隻是隻懂得一些皮毛拳腳的他,還缺少一些手段。
當他看到帶回來的人,都有些傻眼了,怎麽兩個人長得那麽像?而且,還都有些君王的風範,這可難壞了咱們的吳大人。
徐小米也沒多問吳越有什麽感想和看法,她先讓劉小雲,給那個頭足倒置的男子梳洗幹淨。
這樣,把兩個人放在一起,還真是長得一模一樣。就像孿生兄弟,如果兩個人分開走出去的話,誰也分不清。
徐小米把他們放在一張床上,人退了出去,她在等待著看一場好戲。
半個小時後,那個房間裏有了聲響。
“啊!你是誰?”
“朕是當今皇上,你又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對啊!我又是誰呢?哈哈……我又是誰呢?啊……啊哈……我是誰啊?”
“來人啊!朕的房間裏怎麽來了個傻子啊?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敢和朕同塌?
快來人把他拖出去斬首!”
“你敢!你想造反?永順,永順!快來給朕把這個刺客,拖出去斬首示眾!”
“你敢冒充朕?我讓你冒充!讓你冒充!”
“啊!護駕!護駕!禦林軍何在?護駕!護駕……”
兩個真假皇帝在房間裏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動起了手來!
徐小米趕緊打開門,看見床上的兩個男人正在掐架,有人進來了也毫無察覺。徐小米也不說話,就那樣雲淡風輕的看著他們相互掐得熱鬧。
隻見,在上麵的那個掐住了下麵那個的脖子,下麵那個卻抓住了上麵那個人的某個隱私部位,痛得嗷嗷大叫。
“鬆手!快鬆手!不然,朕給你捏爆了!”
“嗷……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嗷……痛死老子啦!一起鬆!一起!一、二、三,鬆!”
“啊……”
“哈哈哈……盡敢掐朕的脖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還敢給朕下藥,快說,你們怎麽知道朕是皇帝?”
“啊……我說,我說,放了我吧!再捏,就真的爆啦!啊……”
上麵的人痛得實在受不了了,鬆開了掐在那人脖子上的手。可是,下麵那個人卻沒鬆捏住隱私部位的手。
“哼!朕若放了手,你還會說嗎?你不是會飛嗎?朕放了你,你還不得飛了啊?”
“啊!求求你啦!放手吧!我說就是了!”
“少廢話,快說!”
“事情是這樣的,小民叫喬小山,今年三十二歲,光棍一條,父母早亡,本是尋龍山的樵夫,以砍柴為生!可是,近兩年染上了賭癮。
今年過年時,因為沒銀子還賭場的賭債,怕被賭場的人抓住,就跑進尋龍山去避風頭。
誰知道,一進去就看見一個胖子正在吃生魚,我說那不能吃,得做熟了吃!
他說不會做,讓我做給他吃,我本來肚子也餓,就說做魚可以。但是,做好了我也要吃!
他點頭答應了,我給他做了幾餐飯菜後,他就讓我留下來,我說,等風頭過了,還是要回村子裏的。
他說我要是留下的話,他就教我一些本事,啊!你輕點!”
“繼續說!”
“啊!是,是是!我聽他說,他能上天下水,我就讓他耍給我看!
誰知道,他一耍給我看,我就想學,想到學會了,就沒人再敢欺負我了!
我答應留下來學,他就給我喝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喝了後我學得很快,兩個月就學會了騰飛,和幻化之術。
然後,我們兩個就經常出去玩!在一次喝醉後,他現了原形,我才知道它是頭大黑熊!
那天,我們又出去喝了酒,那椒香火鍋店裏的酒非常烈。
我們倆都喝得有些醉了,路經麓文書院時,看見你們匆匆忙忙的抱著個小男孩,摻扶著一個受傷的人,在路上趕!
仔細一聽,原來你們的來頭不小,我那黑熊師傅,想當國師,就給你們下了毒擄了回來,讓我扮作你的模樣。
我膽子小,說怕你醒後找我算賬。它就把你的經絡移了位,讓你頭足倒置神智不清!
我問它能管多長時間,它說就一兩天,兩天後它就要把你們吃了,那還用那麽麻煩啊!
那樣,我才放心的作了你的替身!求求你不要殺我,把我放了吧!”
那個正牌的皇帝,這時才鬆了抓住那人隱私部位的手,摔了摔,正想說些什麽,那上麵的人一下子就用手刀把他給劈得昏了過去。
他一個縱身跳下床,想要逃跑。誰知道,剛跨了一步,就被徐小米腳一伸給絆倒在地上。
徐小米想到弟弟無辜被下了什麽毒藥還不知道呢!你還想跑!見他被絆倒了,徐小米走上前去,就是幾腳踢在那個叫喬小山的人身上,屁股上,大腿上!
那喬小山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又被徐小米暴打一頓,忙叫“住手!”
徐小米飛起一腳,又不小心踢在了他的大腿根部,他負痛的蜷縮著腿說道:“啊哈……別打啦!別打啦!再打……就廢啦!哎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