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風起雲湧
這時,周雨晴見徐二強伸手去拉自己時,以為要讓她離開,讓她們母女分離,永遠都見不到了。
忙摔開徐二強的手,嘴裏還激動的大聲喊道:“別拉我!我要在這裏守著我的寶貝女兒醒來!
誰也別想再把我的女兒從我身邊奪走!我死也要保護好她!”
徐二強見妻子這樣,很無奈的縮回去拉她的手,難過的說:“雨晴,我不是不讓你在這裏陪女兒。可是,你這樣哭下去,會哭壞身子的!咱不哭了啊!你不哭了,我就不拉你了!”
“我的閨女都成了這樣了,你還不讓我守著她,你究竟想怎麽樣?啊!
我的閨女命苦,五歲就被你娘賣了,九歲!九歲就差一點就成了亡魂!
現在,她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累成了這個樣子,你怎麽就忍心讓她這樣啊?你怎麽就不心疼啊?哈哈啊!我的兒啊!你就快點醒過來吧!
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娘也不活啦!啊哈……啊!閨女啊!你快醒醒啊!娘,看到你這樣,娘心裏比剜娘的心還痛啊!
啊……老天爺啊!你就開開恩,讓我這苦命的閨女不要這麽苦吧!啊……啊……”
周雨晴這樣激動的哭著哭著,就哭得昏了過去。
邱永崢看了,趕緊幫忙把人送到隔壁房間裏去。
這時,陳赫哲和邱啟明夫婦以及邱忠祥,幾個人經過兩天多的長途跋涉,終於趕在城門關之前,走進了京城。
陳赫哲一回到皇宮,就讓人去把禮部尚書吳千,也就是吳越的父親請到宮裏來,商議了過幾天,祭天的事宜。
吳千都到三更時分才回到尚書府裏。一回府,他就寫了一張紙條,讓一隻信鴿送到將軍府裏,邱啟明收到信看了後才去休息。
第二天,四更時分,吳千就坐著馬車進宮去了,陳赫哲說修天壇太麻煩,不願勞命傷財。
就命吳千把祭壇擺在皇室也就是陳家的祖廟前,焚香禱告祈福!
又下了聖旨,讓救駕有功的邱家父子一起來參加祭拜。
還讓人遠去淩海,請回了邱永琪和邱永裕一起回京,參加這次祭天事宜。
從淩海到京城,隻需一天的路程。所以,當天晚上邱永琪和邱永裕就到了京城。
當他們倆兄弟回到將軍府時,邱啟明就察覺不對了,就一個祭天儀式,怎麽可能需要邱家這麽多人到場呢?而且,這些人都是身負要職的。可是,這皇命難違啊!
當邱永崢的母親滿心歡喜的以為,這是皇帝的恩德讓他們一家人團聚時。邱啟明和邱忠祥都知道,看來這次邱家是真的要大禍臨頭了。
可是,讓他們又該如何應對呢?事情能延遲到今天,他們已經是忍辱負重很久了。目前,唯一慶幸的事,就是邱永崢沒有回來。
可是,邱永崢是不是被他提前抓走了呢?記得當天飯後,他們就沒有看見過邱永崢和徐小米。
邱啟明在心裏默默的說著:希望這次崢兒能逃過這一劫。
邱啟明心裏在樣想,陳赫哲也想到,現在就隻有一個邱永崢在外麵,不受自己的控製了,他找了自己的心腹影衛去定州宣讀聖旨,控製住定州城的兵。
以免,邱永崢串回定州城鬧兵變。他心裏還是很不安,那個青年,曾在少年時就能做到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
其實,他心裏是很畏懼邱永崢的,隻是他是君王,從小就練就的沉著冷靜,以不變應萬變的心裏素質,讓別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他讓他的內劍閣裏的一半影衛去找邱永崢的下落。這個內劍閣,是陳赫哲三年前,秘密創建的,由他自己親自指揮。
這個內劍閣,除了陳赫哲自己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指揮得動。這裏麵有九十個人,其中,每個人都精通一門暗器,一門武功,和一種毒!
在陳赫哲的心裏,他的這個內劍閣是無人能及,無堅不摧的。
而,這次搜羅邱永崢他盡然派出去一半的人力。在出發前,他對被派出去的內劍閣的人說:“這次的對手非常厲害,你們要先把他身邊的保護傘去掉,再去收拾他。”
內劍閣裏的統領,是陳赫哲從死囚犯裏換出來的,一個江洋大盜名叫黃天嘯。
此人心腸歹毒,表麵上除了對陳赫哲唯命是從的,其他人他跟本就不當是人,包括內劍閣裏的人在內。
他聽到自己主子這樣說,心裏不以為意的說:不就是一個在逃犯嗎?至於那麽害怕麽?
內劍閣的人連夜趕往金泉縣時,邱永崢正陪在徐小米床前,跟她說話呢!
“米妹!今天,我把你爹娘和弟妹都送回了椒香火鍋店,你不會怪我吧?
你現在這樣子,你娘在這裏呆了兩天,就以淚洗麵哭了兩天,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要趕快好起來啊!
知道嗎?你要趕快醒來啊!這幾天,我的眼皮老跳,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我想,萬一發生了什麽事,你還這個樣子,讓我如何分得開身啊?”
邱永崢說著說著,熱淚盈眶框。趴在徐小米的手臂上哭泣起來。
這時,另外一個邱永崢無法聽見的聲音,也在悲戚著,那就是蝴蝶小香。
徐小米這一連好幾天的昏迷,小香在這裏看到周雨晴哭泣時,它也陪著一起哭。
很多次飛到徐小米的身邊,大聲的喊著她,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小香覺得現在的徐小米實在是太危險了,得趕快讓她醒過來。
它先回去徐家村,給淘金的幾個地方送了,徐小米準備好了的冬衣和糧食。
然後,去了樹林裏找小白龍和彩衣,看自己能不能找到它們,讓它們來幫忙救回徐小米。
可是,令它很失望,它在樹林裏飛了一天也沒有找到。晚上,當小香從徐小米家出來,正想連夜趕回金泉縣的徐小米身邊時。
空氣中飄來了熟悉的氣味,小香剛一轉身,就看見一抹黑影從自己身邊飄過。
小香定睛一看,居然是八哥兒輕舞。
“嗨!輕舞!你不在定州當信使,跑回來趕嘛?”
輕舞聽見小香的聲音,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身,側頭對小香說:“噓!小香,我們進去說,主人呢?”
小香被它這樣一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它,隻是跟在輕舞的身後往房頂上飛。
此時,天已全黑,一鳥一蝶先後從高大的房頂上飛進了徐小米家的老宅。
這時,住在隔壁的徐老漢和王氏正在桌旁吃晚飯。看到家裏堆了幾間房的稻穀,王氏笑得合不攏嘴。
老兩口,難得的邊吃飯,邊聊著天。
輕舞怕自己的聲音驚動王氏她們,就跟小香飛到離她們最遠的南後院去,也就是以前邱啟明和邱永崢住過的那個院子。
一進來,輕舞就就迫不及待的說:“主人呢?快帶我去見她,出大事了!”
小香聽了,猶豫一下才傷心的哭著說道:“出什麽大事兒啦?能比主人的生命還大嗎?
啊……主人她!啊……哈!主人她病啦!昏迷的躺在床上好幾天了!啊……”
輕舞聽了,差點沒昏過去,這,這都是什麽事兒嘛?最近麻煩事情怎麽這麽多呢?就連主人也生病了!唉!這些糟心事兒還要不要告訴它啊?
小香哭完了,卻沒有聽到輕舞的回應,於是,停止了哭泣問道:“輕舞,你不是說出大事兒了嗎?什麽大事兒?你怎麽不說啦?”
輕舞聽了沒好氣的說道:“你!你個臭小香,你都哭成那樣了,我還敢說嗎?我?
我從定州曆盡千辛萬苦,才飛回來找主人商量,可是,你卻告訴我,主人生病了,我!我還怎麽開口啊?”
“啊……那怎麽辦啊?主人真的昏迷好幾天了,啊!”小香繼續哭道。
“那,小白龍和彩衣呢?它們應該在吧?”輕舞忍耐著小香刺耳的哭聲,眼睛亮亮的問道。
“啊……我說,輕舞你,你能不能說點開心的?啊……彩衣為了給徐濠療毒,用去了幾百年的精力,現在變得很老了,我想它應該是用了它的內丹給徐濠療毒的。
小白龍看了彩衣的情形,二話沒說就扛著它走了,說是去什麽火龍潭,給彩衣療毒傷去了,啊……”
小香繼續哭泣著說道。
“啊!這麽說,這次邱家軍真的隻能任人擺布了!唉!”
輕舞聽了小香的話,焦急的大叫一聲後,又無奈的放低聲音說道。
“你這沒良心的,你就沒有想起你的另一個主人,邱公子嗎?”小香罵道。
“怎麽沒有想到過啊?隻是,隻是,這事,可能邱公子一個人,做不到!”輕舞沮喪的答道。
“那!你有沒有去京城邱家啊?”
“這倒還沒有!不過,我看他們可能也自身難保了吧?”輕舞繼續沒精打采的和小香說道。
“說了半天,你究竟說的是什麽大事兒啊?快說出來聽聽吧!”小香不再哭泣了問道。
“說給你聽聽也無妨,邱公子父子倆趕來喝喜酒,已經十幾天了至今未歸。
昨天,一個身穿官服,手拿聖旨的男人到定州去了,一進城門他就讓定州的全體將士跪下,聽他念聖旨!
聖旨上說:在邱將軍他們沒有回定州之前,定州城的將士都由一個叫許敬的人來管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