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醋壇子
邱永崢看見自己心愛的姑娘,給別的男人夾菜,心裏就像打翻了醋壇子。想要動手打那個男人,可是,又怕徐小米生氣。
就隻能在那個男人麵前秀恩愛,他看見徐小米給曾秋夾,就把自己的碗也伸過去,讓她給自己也夾。
結果,徐小米給他盛了一大碗湯。徐小米看見他撅著嘴,心裏還是很不忍,就又給他夾了別的菜。
他心裏美滋滋的,就忙拿起筷子給徐小米夾她愛吃的糖醋排骨,香辣雞翅,還有幹鍋兔,徐小米看著他給堆在自己麵前碗裏的菜,心裏都有些想哭。
邱永崢自己也看著,徐小米麵前碗裏的菜說道:“米妹!你也快吃吧!別光顧著給我――們夾菜。”
曾秋聽到他這樣說,也複合著說道:“是啊!是啊!小米妹子,你也快吃吧!我自己來!”
徐小米聽他們倆都這麽說,於是,看著碗裏的菜說道:“好!不過,這麽多菜我吃不了,來!你們一人幫我吃掉一些。”
說著,徐小米就從自己的碗裏,把邱永崢給她夾的菜分給曾秋一塊,邱永崢一塊,再給曾秋分一塊……就這樣,直到她麵前的碗裏,隻剩下三四塊時。
邱永崢用手按住徐小米拿筷子的手說道:“米妹!你就留著吃吧!再夾碗裏就沒了。”
曾秋看到這一幕,也忙說道:“是啊!小米妹子,你就留著自己吃吧!這桌子上菜還多呢!”
徐小米才停住了給他們分菜的手,看著邱永崢那副醋壇子樣,真想一口把他給吞到肚子裏去。
這樣,就連吃自己平時最愛吃的東西,現在都沒胃口了。
曾秋看了,知道邱永崢是在吃醋,可是人家又沒有做別的,隻是在自己麵前表現,他有多愛他的娘子,自己還是快點吃,吃了先走吧!
隻是,曾秋不知道他們倆個還沒有成親,要不然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他心裏至今對徐小米還是一直念念不忘,要是徐小米給他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他是絕對會要拚一拚的。
徐小米看見曾秋,隻管吃自己麵前碗裏的菜,也不說話。心想: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和邱永崢?還是,他和邱永崢一樣,在吃邱永崢的醋?
這些男人這都是怎麽啦?都這麽反常?
'邱永崢看見曾秋埋頭隻管吃東西,他就殷勤的給曾秋盛了滿滿一碗湯放在麵前說:“來曾兄!吃過辣的喝些湯,會減輕嘴裏的辣味。”
曾秋見他這麽熱情,就伸手接過湯碗。
誰知道這湯碗的底部滾燙,他非常想扔了,又覺得不好,會傷了徐小米的麵子;不扔吧!就隻得強忍著碗底滾燙的湯碗,燙在自己的手裏,慢慢的端到自己身邊來放好。
曾秋邊端著碗往自己麵前放,一邊在心裏說:我的個娘喲!怎麽這麽燙啊?麵前這個小子是個頂級的壞人。
徐小米聽了,用眼睛狠狠的瞪著邱永崢,邱永崢見了,裝作非常無辜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徐小米。
把徐小米氣得個半死,心道:你丫的,你要整人也不要當著姑奶奶的麵啊!這樣,本姑娘在中間夾著,多尷尬啊?
邱永崢卻是在心裏也什麽也不敢想,隻能委屈的看著徐小米問道:“米妹!你怎麽用這麽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啊?
我有什麽做得不對,你等回到家裏再來教導好不好?
在這裏,曾兄還在,你至少也要給為夫留一點點薄麵,好不好嘛?”
曾秋聽邱永崢這樣發著嗲說話,不經意打了個機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徐小米聽這丫的這樣說話,氣得差點噴出血來。想要說他幾句,可是,他剛才已經說了,如果自己真在這裏對他凶,不就坐實了,自己在家裏是個潑婦嗎?
於是,徐小米隻能咬牙切齒的看了他幾眼,可惜,很不巧,當徐小米在看邱永崢時,曾秋卻正看著她。
這一下,邱永崢還在那裏裝無辜,像一個三歲孩子犯了錯誤,被大人發現了,忙用袖子遮著臉,不讓徐小米看到自己。
恰好這一幕,被好奇的曾秋又看見了。
徐小米看了看邱永崢說道:“邱大哥!你這是說什麽呢?
你是不是又在玩昨晚我們一起表演的戲劇啊?”
邱永崢知道這是徐小米自己在找台階下呢!要是自己不配合,回去她肯定會生氣的。
於是,嘿嘿一笑說道:“是啊!米妹,今天還要不要玩兒啊?”
徐小米笑眯眯的說:“玩啊!”徐小米心想:我就不信,我這個看了那麽多影帝,影後戲的人,還演不過你這個從來沒看過戲的人。
邱永崢心裏想著:米妹不知道回去後會怎麽整我啊?
最好乖點,免得被她整啊!哦!對啦!她是個非常好客的人,我現在隻要幫她把客人照顧好了,她回去就不會再為難我了吧?
於是,他又給曾秋夾了幾塊啞巴兔,還給夾了些辣椒。
曾秋連忙道謝,邱永崢說:“曾兄不用謝兄弟,要謝你就謝米妹吧!嗬嗬……”
徐小米看邱永崢學乖了,自己夾在兩個男人中間,說話做事都不方便,剛才邱永崢已經讓自己很尷尬了。
不如,現在就溜走,讓邱永崢陪著曾秋喝酒,自己帶著小香去賬房,看賬本去。
徐小米一走,邱永崢就又起了整曾秋的心。
曾秋吃了他給夾的啞巴兔,辣得不得了,喝完了杯子裏的茶水,他說幫曾秋倒上,結果他側過身,拿著酒壺就給倒了一杯酒。
曾秋又比較喜歡吃那啞巴兔,可又是第一次吃這麽辣的菜,剛吃了一塊兔肉,又覺得嘴巴裏辣。
端起邱永崢遞給他的茶杯,就大大的喝了一口,這一下把曾秋可搶得不輕。
隻聽見他“咳咳咳……咳咳了……”,隻感覺到,喉嚨裏好像被什麽給綁住了,又辣又澀又油,那種吞不下吐不出來的感覺,把曾秋的眼淚都給憋出來了。
“哦!曾兄,你怎麽啦?這是怎麽啦?剛才還好好的啊?”
邱永崢看到曾秋這樣的反應,還裝作不知道怎麽回事,還假惺惺的用手使勁的在曾秋背上打。
曾秋被他打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忙擦掉眼淚在桌子上到處找水都沒找到。
於是,忍著邱永崢雨點似的拳頭在背上打著,沙啞著嗓子吼道:“水――,水――我要喝水――”
“哦!水――啊?你怎麽不早說啊?兄弟還以為你是被卡住了呢?嗬嗬……對不住啊!”
邱永崢聽見曾秋都痛得大聲吼了,才裝模作樣的問道。
可把個曾秋,氣得啊!都不知道跟人該怎麽去喊冤?
曾秋看著他去了放茶壺的幾子上,提來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接過來喝了一口咽下去,才發現怎麽又是酒啊?隻是,沒有先前的酒濃罷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嗯嗯嗯……咳咳……咳咳……”
“曾兄,你沒事兒了吧?看再來一口!”
“咳咳……咳咳……老弟咳咳……謝謝咳咳咳……還是咳咳咳……我自己咳咳咳……來吧咳咳……”
曾秋被嗆得不行了,再也不敢喝邱永崢手裏遞給他的“水”了,忙對他擺擺手,自己撐著咳得有些佝僂的身體,朝著茶幾邊上走去。
邱永崢還要過來摻扶:“曾兄,來我扶你吧!你瞧你被嗆得這樣兒!”
曾秋那裏還敢讓他碰自己,忙擺手:“咳咳……不用了咳咳……我咳咳咳……自己咳咳咳……能行咳咳咳……”
邱永崢在他背後看著他那狼狽的樣子,偷笑著在心裏說:哼!我叫你來和我爭米妹,看本少爺不整死你,算你命大,哈哈……
曾秋背對邱永崢倒茶給自己喝時,嘴裏還在不斷的咳嗽,他心裏也想著:這丫的才是真正的腹黑啊!一個男人,這樣整人,是不是太陰了啊!
曾秋喝了一整壺茶,喉嚨上才沒有那麽難受,又回到座位上,卻再也吃不下東西了。
現在,肚子裏全是水,估計走路快點,那些喝下去的茶水都會從喉嚨裏冒出來。
邱永崢見曾秋又坐回來了,又準備給他夾菜時。
“曾兄來!我……”
曾秋忙雙手把他的筷子給按住說道:“嗯嗯……邱老弟,嗯嗯……謝謝咳咳……嗯嗯……不用了,為兄已經吃得太飽了,你自己吃吧!自己吃吧!咳咳咳……嗯嗯……”
“曾兄啊!這米妹說了,他鄉遇故人!一定要暢談一番,可是,沒吃好怎麽暢談呢?”
邱永崢就是想要看著曾秋出醜,曾秋心裏現在也知道了。他就盡量不著他的道了。
可是,這會兒他的頭開始暈起來了,喉嚨裏好像還有什麽東西要往外湧。
他聽到邱永崢這樣說,本來還要和他說些什麽,可是,連嘴都不敢張,生怕一張嘴,喉嚨裏的那個什麽東西就要噴出來了。
他實在堅持不住了,衝出房間,就往茅房裏衝。
曾秋狼狽的衝出去後,邱永崢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就像在炎熱的夏日裏,有誰用了二十四把扇子在扇,心裏爽極了。
曾秋往茅房裏衝,被在賬房裏的徐小米看到了,心裏想:難道自己一走,邱永崢就整了曾秋,這丫的才是個真正的醋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