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081章,人稱知百曉i.
關在房間裏的任熙元查了很多資料,沒找到什麽根本性的原因。
倒是他的父親任天豐在得知他受傷的過程和地方,以及時九月的身份後,一直在找偏方。
他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那就是任熙元受傷時所在的位置,是墳~地,邪~門得很。
於是任天豐去見了一個人。
之後,他就去了南源的一個僻靜之所,在北郊。
這裏隻有一座人居。
周圍都是附近村子的菜地。
有水稻,有蔬菜。
鄉間味濃鬱,景色很是漂亮。
這座居所看起來古色古香。
任天豐敲了門後,出來一個年紀大概在三十五六的漢子。
他的臉上有一道恐怖的疤痕。
氣勢很嚇人。
羅灝白看了看任天豐,知道他是有備而來。
於是讓他進了屋。
院子裏坐著一個看起來年紀和九霄差不多的老者。
他在南源各大家族裏的名聲很大,有個不得了的外號:知百曉。
羅灝白走到知百曉身邊,俯下身說道:“是任家的人,聽說任家這一代有個傑出的子弟受了一種奇怪的傷,傷口好了卻還是會鑽心的疼,止痛藥都沒辦法。”
他對南源的情況一清二楚。
任天豐在見到知百曉後,直接將來意說了。
知百曉聽了後,又看了看任熙元受傷處的照片,沒有發現什麽黑氣,也沒有十分特別的地方,於是捋著胡子若有所思。
想了一會後直言:“任少爺的傷很可能不是被那些東西纏住造成的,我要見過他才能下最後的定論。”
任天豐給任熙元的媽媽打了電話,發了個地址,讓她把任熙元帶到這個地址來。
一個多小時後,任熙元見到了知百曉,看著這個和九霄差不多年紀的老者,任熙元非常的警惕。
這號人,他從來沒聽過。
看著很慈祥。
但是,上了年紀的人的偽裝,他還真沒自信看破。
他爸爸可能也是急瘋了,亂投醫,這年頭,這些江湖術士的話怎麽能信,不過是騙錢而已。
知百曉看著這個年輕人如此倨傲,好像對他的這個行當十分看不起,心裏瞬間就不喜了。
年輕人不知深淺。
不過,看在錢的麵子上,他沒說什麽,一大把年紀了,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他還等著拿錢安享晚年呢。
知百曉讓任熙元把腿伸出來,任熙元原本並不想讓一個隻知道騙人的江湖術士看傷,可是看著父親和母親的表情,他最終還是屈服了。
知百曉看著任熙元的腿,傷口結痂的地方已經脫落,皮膚也恢複得很好,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於是他伸出三隻手指按了按任熙元的腿,一陣鑽心的痛瞬間就傳遍了任熙元的全身。
看著額頭冒出豆大汗珠的任熙元,任母趕緊掏出手帕給他擦汗。
知百曉順著任熙元的腿一直往上按壓,那如被百蟻噬心的痛讓任熙元瞬間就受不了了。
他發出了如困獸般的痛苦呻吟,知百曉收回了手。
任熙元五分鍾後才緩過來,之後知百曉才開口:“可否把你當時的情況仔細說一下?”
知百曉覺得很奇怪,他的傷明明已經好了。
可是,筋絡中似乎有一道能量,一直在搞破壞。
所以,即使他的傷口已經愈合,有這股能量在他也休想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和活動。
這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咒”,可又不全像。
因為如果是“咒”,他自信這個世間沒有他解不了了。
可剛剛他試了,解不開。
所以不是。
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任天豐問是不是因為墳~地的緣故。
知百曉搖頭:“這世界沒有那種東西,不過人嚇人罷了。”
聽到這任熙元抬頭,咬著雙唇,顯然剛剛的按壓讓他很痛苦,至今沒有完全消散:“那是什麽能量?”
這,知百曉回答不上來。
他朝身後的羅灝白揮了揮手,羅灝白會意,隻收了定金,其餘的全退給了任天豐。
知百曉慚愧的說道:“是我知識淺薄,無力為任少爺解決痛苦,所以隻收定金。”
任熙元此刻內心有些動搖,他靜靜地抬頭看向知百曉:“前輩可否指一條明路?”
知百曉眼都沒抬,隻讓羅灝白送客,並交代他以後不要再接任家的這個單。
任熙元並不想走,但是任天豐知道知百曉的規矩,於是讓妻子推著任熙元離開了。
在他們走後,羅灝白關好門,回了知百曉身邊,“師傅,任少爺的傷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這是肉眼所見。
至於內裏,他也沒有看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知百曉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串珠,歎了口氣,“這小子大概前生和人結了怨,今生,就得受這樣的苦,很難擺脫了。”
世人不信因果輪回,但是有些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任家的這個任熙元,長著的那雙眼睛一看就不是善類。
也不是可並肩戰鬥之人,更不是忠義之輩。
羅灝白聽了之後,知道師傅是在教他相麵,連忙記下。
回去的任熙元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麽,任天豐夫妻也沒辦法,這個兒子有心事向來藏得深。
這次的打擊對一向高傲的兒子來說,是致命的。
任熙元也是第一次聽說知百曉這個人,想了一會後他問了父親:“爸這個人是什麽來曆?”
他直覺知百曉沒將話說完,他隱藏了很多信息。
或許他是真的有辦法治他的傷,隻是代價太大,他不肯冒險。
任熙元決定過兩天他自己再去一趟,隻要有丁點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他將這份痛算在了楊贈月身上,畢竟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受傷,不會每天經曆好幾次百蟻噬心的痛。
任天豐卻沒有和兒子說知百曉的來曆,因為他也不清楚。
那個人隻告訴他,這南源要是還有誰懂這些奇奇怪怪的傷,非知百曉莫屬。
而且,特別叮囑他上門時要謙遜禮貌,要不然這老頭很可能會不買賬。
剛剛,哎。
任天豐歎了口氣。
兒子這傷想要讓知百曉出手,怕是難了。
他忘記提醒自己兒子不要擺著那副臉孔,以為自己天賦出眾就誰都不放在眼裏。
可現在自己是落難之人,還擺著這樣的態度和臉色,換誰都不會心甘情願的幫忙。
哪怕他們是金錢交易。
人家也有拒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