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欠債還錢,欠打···
“這女人是不是有病?我怎麽著她了?跟我玩命呢!”
許莫大惑不解,“雖然我跟她百花城不是盟友,但是,你們是啊。不看天麵看地麵,不念水情看魚情。出門換身衣裳,回來還跟我玩命了?”
“不出門,難不成副關主還想一親芳澤?”
白正宇終於見到了還有比自己更蠢的男子,不晉升了同病相憐之心,“人家一黃花姑娘,被你·····”
“別瞎說,你也在。”
許莫不幹了,“我什麽也沒幹?”
白正宇蹙眉,“嗬,許副關主,你還想還幹什麽?”
許莫一怔,須臾,歎息一聲,“你頂住,我先撤。”
不管玉龍公子答應不答應,許莫立刻跳窗而逃。
門外是花弄影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每攻擊一次,那道光波震顫一下,卻不曾有半點裂痕。
“許莫,我你不出是吧?老娘就堵在門口!我就不信了,你不吃不喝不拉不睡了!”
“許莫,你個混蛋,小**,登徒子,小痞子,給老娘滾出來!”
窗口的花牆已經破碎了,紫薇閣的絕音裝置瞬間形同虛設,白正宇不禁頭疼,看看窗外花影繽紛,聽聽門口叫罵不斷,捂著傷口,走到門前,隔著那道光波鑄成的牆,衝著怒氣衝衝的百花城主說道:“花城主,許副關主跳窗而去。”
花弄影迅速調整儀態,深深的呼出一口怨氣,儀態萬千的回個禮,“請問點蒼帝,他逃往何處?”
白正宇麵露困惑,不解的反問:“除了南大營,他還有住處?”
花弄影款款一禮,真誠滿滿:“多謝指點。”說罷木然轉身,轉身的同時麵色一淩,飛身而去。在她飛過的地方花瓣紛飛,紛紛下起了花雨。
白正宇如釋重負,輕聲呢喃:“許副關主,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
藍庭。
展瀟瀟拿著許莫遞來的《禦紫君牒》,眼神不善的盯著他,“許莫,你是不是忘了點啥?”
“沒有啊。”
許莫警醒,語氣依然慵懶,“為了得到白正宇的首肯,該做的我全做了。該犧牲的我也毫不吝嗇的犧牲了。”包括你的名譽。
“上學?虧你說的出口?我要的是個可以肩負令城長盛的城主!”
展瀟瀟很是不滿,“你當這裏離九淩關很近麽?一道星河萬裏遙,你飛過去呀!”
“別急吼吼的,有話好好說。你老的玉輦橫渡星空隻要一日,跨越一個星河而已,一刻足以。”
許莫躺在雪色絨氈上,慵懶的像隻貓,“斬主,你別忘了,是你老人家處心積慮的要搶人家的孩子。還是那種勢在必得,不講道理的槍。不付出點辛苦,還真是天理不容。”
“嘿,我,我也是為了天下眾生著想!”
斬主拿起《禦紫君牒》對這許莫的腦袋就是一下,“令城現在有多少家底你我都清楚?真的經不起失敗了。”
“我說,斬主,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許莫眯眼,“簽下《禦紫君牒》的她就是新任的令城的主。你老千萬不要想著把人給我們拐帶去君天。否者,你懂得。”
“行了,我心裏有數。”
展瀟瀟揣起卷軸,笑意不減的看著許莫,“隊長大人,你知道欠債還錢,欠打還什麽?”
許莫勾唇一笑,不懷好意的說:“欠打······”
“嗯,”
展瀟瀟一臉認真,“還什麽?”
許莫側眸凝望,沉思片刻,“當然是等著挨揍唄。”
“答的好。你小子,有前途。”
展瀟瀟一拍許莫的肩,一本正經的誇讚,而後一掠到達門口,驀然回首,一字一句重複著最後的幾個字:“等著挨揍唄。”
展瀟瀟說罷詭異的一笑,掏出她的美人扇輕輕扇著,腳步輕移,緩緩走向院門。
“莫名其妙。”
許莫剛剛說完,忽而想起來一人,倏爾起身,苦澀一笑,“花弄影?”
*
紫薇閣外的天空還在下著色彩繽紛的花雨,紫薇閣內卻是冷氣深深。
許莫用淩波堵住了門口,張景淳為白正宇換藥也得爬窗戶。
為了自己的病人,爬個窗戶算什麽?
最讓張景淳鬱悶的是:許莫去而複返。
他在一旁自斟自飲,淺品香茗。
自己在這裏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是怕那句話說錯了被他掛在飛簷下。
“張景淳,轉性了?”
他不說話,不代表許莫放過他,慵懶的聲傳來,張景淳再也憋不住了:
“許莫,許妖怪,你多大歲數了心裏沒數嗎?嘖嘖,沒看出來呀,你還是隻喜歡吃嫩草的老牛!”
白正宇為他捏了一把汗。這位嘴上的封條剛消失三天,又來了招惹給他貼封條的人了?
“唉,張神醫,非禮勿言。”
“哼,我有理有據,句句實話。”
張景淳挺直了腰杆,氣勢洶洶的說:“倒是他,一把年紀了,為老不尊。居然,把一個小姑娘的衣服給扒了。”
說完這句話,張景淳警惕的捂著自己的嘴,四下觀看,確定沒有樹葉,花瓣會突然冒出來才放心。
“你說你隊長大人,單身這麽多年了,想找個暖床的人,作為男人理解理解。”
“但是,男歡女愛也得是你情我願才是啊。唉,光天化日之裏,眾目睽睽之下,非禮百花城主。”
“許老三,你,敗壞九淩關門風。該當何罪?”
張景淳一翻慷慨陳詞,屋內的兩個人同時黑臉。
“該當何罪?”
許莫眼裏閃著危險的味道,把玩著手裏的翡翠茶盞,懶洋洋的吹一口氣,翡翠茶盞裏的琥珀色茶水蕩起細微的漣漪,“你說呢?”
張景淳立刻又慫了,一個勁的往白正宇身後躲,“你不可以仗勢欺人。仗勢欺人這種事隻有那些惡霸,奸臣,邪惡之徒才可以做?”
許莫放下手裏的茶盞,“哦,你是說我是好人。”
張景淳一伸脖子,瞪著眼睛,聲音嘹亮:“不是!”
許莫啪的一聲把茶杯放在條案上,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就不是。哪有好人調戲良家婦女的!”
張景淳梗著脖子,直言不諱。
想起那件事,許莫突然頭疼,嘶了一聲,語氣軟軟的解釋:“我沒調戲她。”
張景淳一看許莫氣勢溫和下來,立刻從白正宇身後轉出來,得意洋洋地指著許莫,“還嘴硬,衣服都撕爛了,一條一條的······”
“你還是那麽多話。”
許莫抬手將手裏茶水潑了出去,一道琥珀色的水流,徑直在張景淳麵前化作一條空中小溪緩緩流淌,“想要試試冰封這一款嗎?”
張景淳滿眼委屈的搖頭,很識相的把嘴給捂上了。
“替我想個辦法。怎麽才能讓花弄影不找我麻煩。”
白正宇立刻躺在床裏,愛莫能助的看著他,“這個忙我幫不了你。我若是有注意,也不至於逃到這裏。”
張景淳立刻很八卦的接上去了,“他小時候因為尿急,睡得迷迷糊糊去撒尿,回來時睡錯了床。嗬嗬嗬,結果,弄一個未婚妻。到現在他都不敢見人家。”
許莫無語了,拍拍腦門,“張景淳,你有辦法?”
張景淳皺著眉頭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良久,忽然,停下來,“沒有。”
許莫長出一口氣,那條在空中緩緩流淌的小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飄向張景淳,神醫張景淳都沒有來得及掙紮一下,嘴巴上就多出來一道晶瑩剔透的茶色水晶封條。
旁邊的矮幾上,那剛剛換下來,已經被他整理好的紗帶,忽而飛來,一圈圈把他包裹住,然後晃晃悠悠的向門口飛去。
嘭的一聲撞碎那道光牆,再一次被掛在飛簷下和風鈴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