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蛇劍與神雉(下)
崔碩突然的爆發,讓對手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
毛成業隻能催動丹田內的金丹,全力輸出著自己的靈力。雖然不算是防禦的最好方法,但隻要靈力足夠,也能抵消掉不少的傷害。
但是崔碩的黑色靈力卻像是有吞噬的能力,對手的靈力在接觸到之後,就被吞吃得一幹二淨,又像是隻貪婪的猛獸,咬住了對手,就不會輕易地鬆口。
毛成業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把戰斧往回一拉。
崔碩被迫跳開,那黑色爆炸般的靈氣也終於鬆開了對手。
“小子,你好狠啊!”毛成業咬著牙說到。
“哼!怕了?”崔碩不屑的笑了笑。
“怕你?吃老子一斧,看你還能否笑得出來!”
大喝一聲,毛成業舉著戰斧就砸了過來。
崔碩不慌不忙的往後退了一步,戰斧貼著他的身子劃過,帶起的風掀動了他的衣角。
毛成業身子一扭,戰斧又轉了一個方向,軌跡扭曲卻顯得十分合理,繼續掄出去。
憑借著戰斧的高速和長度優勢,毛成業把用出了秘法的崔碩逼得步步往後退去。
“看你剛才還挺狂的,現在怎麽了?”毛成業得意的大聲說道。
在台下的神雉宗弟子們也大聲叫好,為毛成業加油。之前輸掉了比賽的李老三也總算緩過勁來,為台上戰鬥著的同門師兄弟呐喊助威。
眼看著毛成業一步步將崔碩逼到了比武台的角落裏,神雉宗的長老激動了起來。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到來。
“果然,畢竟是一個黃級宗門。就算走了狗屎運,得到了能夠暫時提升實力的秘法,但終究還是沒法和我們神雉宗的底蘊相比的。”
長老一邊得意,一邊瞥了一眼蛇劍宗台下的眾人。讓他吃驚的是,那種擔憂的表情並沒有在蛇劍宗眾人的臉上表現出來,他們一個個都鎮定自若,似乎比武台上占了上風的不是毛成業而是崔碩。
這是怎麽一回事?神雉宗長老心中一陣疑惑,突然感覺到一種不妙。
難道蛇劍宗有什麽企圖嗎?
他心裏剛剛冒出這樣的想法,隻聽見比武台上,毛成業啊的大叫了一聲。
鮮紅色的血液噴射而出,染紅了青石地板,也染紅了毛成業的半個身子。
戰斧在空中打著圈,撞擊在隔離比武台的結界上,發出一聲脆響,然後掉落在地上。
看到那滿台的血液,朱玉真想一下子就衝上去,在地上舔食。但他很快抑製住了心裏的衝動。
主持比賽的天師閣強者立即喊停了比賽。
神雉宗的所有人都傻眼了,毛成業居然被崔碩砍去了一條手臂。
可他是怎麽做到的?
“你看不起我們蛇劍宗,這就是你們要付出的代價!”崔碩雙目炯炯,看著台下的神雉宗眾弟子說道。
似乎是從神雉宗弟子們的眼裏看到了疑惑,崔碩一臉不屑的解釋了剛才發生在比武台上的事情。
“他太自大,隻注意到我的蛇劍,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另一隻手的動作。”
說著,他舉起自己的左手,那裏有一根散發出黑色靈力的細絲線。
“天蠶絲?”神雉宗長老恍然大悟,這天蠶絲堅韌無比,如果在附加上靈力,就會變得像刀鋒一樣鋒利。
崔碩正是將這天蠶絲先纏到了毛成業的胳膊上,然後利用他揮動斧頭的力量,一下子拉緊絲線。可以說毛成業是自己用力把自己的手給切下來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天蠶絲,這是將龍須金撚成細線,再加上天蠶絲一起編織,韌性和切割能力頂尖的龍須天蠶刃。”
這一番解釋讓神雉宗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天蠶絲的堅韌程度本就是數一數二,而龍須金更是出了名的鋒銳,不少高品質的靈器都是在刃口的金屬中添加了龍須金。
而降兩者結合在一起,韌性和鋒利程度兼備,而更加危險的是,這玩意又細又白,很難被發現,一個不小心被纏住,那少說也是皮外傷。
神雉宗的幾個弟子上台,將毛成業給抬了下去。又有幾個天師閣的人上來,將地上的血漬也稍微清潔一下。
幾分鍾後,宗門大賽繼續。
神雉宗的長老此時感覺到了壓力,剛才一聲慘叫之後,一直在閉目養神的曹京也睜開了眼睛。
他看向比武台上的崔碩,眼神宛若寒冰。
現在,沒有人敢小看蛇劍宗了。
神雉宗下一個出場的弟子在與崔碩比試的時候始終小心翼翼,擔心對方再用出龍須天蠶刃,不敢冒進。
結果,兩人打了近百回合,最後崔碩才認輸走下場。
而他走下台時,臉上還帶著無奈的神色,並且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龍須天殘刃交給了下一個出場的蛇劍宗弟子。
下一個出場的蛇劍宗弟子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名叫孫星偉。他長相普通,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是那種典型的丟到人堆裏就找不到的類型。
但鑒於蛇劍宗前兩人的表現,神雉宗的人再也不敢小瞧他。
孫星偉亮出自己的蛇劍,並且把龍須天蠶刃拿在了左手。
隻不過,他的對手能夠看到孫星偉的左手很明顯地拖著一根白色細線。
天師閣強者宣布比賽開始,孫星偉便舉著劍殺向對手,可是他的左手甩動,將龍須天蠶刃也帶動了起來。
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那細線竟然纏到了孫星偉自己的腳上,把他自己絆了一跤。
對麵的神雉宗弟子一愣,不知道對手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一上來就摔了一個大馬趴。
這是計策?
引誘我上鉤嗎?
我才不會這麽傻呢!
神雉宗弟子一動不動,保持著警戒。
孫星偉揉了揉被摔疼的胳膊,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雙腳被細線纏住,無法分開,於是他便坐在了地上,把蛇劍放在了一旁,開始想辦法把腿上纏著的細線給解開。
而這個過程中,神雉宗的弟子始終沒有敢主動發起攻擊。
孫星偉弄了半天,纏在腳上的細線反而變得更亂,也更緊了。就像是纏在一起的耳機線,越弄越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