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安定武平返九陽
休息了一整晚,第二天,朱玉的身體稍微恢複了一些。
畢竟他有築基期十層的實力,恢複起來要比普通人快了十幾倍。
但他的頭還是疼得厲害。
反倒是呂文,一早上身體就發燙,俏臉通紅,嘴唇更是紅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櫻桃一般。
朱玉用手摸了摸,發現呂文的額頭溫度很高。
應該是昨天反複的淋雨,晚上又受了風,所以生病了。
朱玉費勁的把呂文放到馬背上,然後自己騎著馬在前,牽著後麵的馬,往武平村趕。
騎馬走了一段路,朱玉感覺自己在馬背上晃得頭暈,但也沒有停下,而是趴在馬背上略微休息。
他不敢停,因為後麵的呂文身體太虛弱了,加上發高燒,必須要盡快找人醫治才行。
一直在馬背上跑了一整天,到天黑的時候,朱玉終於看到了武平村村口的那顆斷樹。
斷掉的大樹邊還站著兩個人影。
“村長!爸!”朱玉大聲地喊道。
在馬上跑了一天,除了幾次停下來給呂文喂了些水以外,朱玉什麽都沒有吃,加上吹了一天的風,此時他的嗓子些沙啞,村口的人一時間沒有聽出是誰。
但是,二人聽見了馬蹄聲,於是尋聲望去。
“是他們!朱玉他們回來了!”
“我就說沒事吧!今天肯定能回來!”
村口的二人正是村長和朱海,因為算時間,今天朱玉和呂文應該能夠從武安鎮回來,但是等了一天都都不到人,於是二人便不約而同的來到村口。
看到兩匹馬走來,而馬上的人全都趴在了馬背上,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
“你看這兩個小子,果然是在玩麵玩到累趴下才肯回來!”
“哎!估計是他們不習慣騎馬,這麽遠的路,難為他們了。”
村長和朱海說著,跑到兩匹馬邊,這才發現了異常。
“誒呀!這孩子腦門怎麽這麽燙!”
“朱玉,你怎麽了?”
……
等朱玉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頭上被包了紗布,腦袋動不了,母親方芝凡正在旁邊縫衣服。
“媽。”他輕輕叫了一聲。
方芝凡抬起頭,看到兒子醒了過來,滿臉的擔憂才總算舒緩。她走到床邊,拿起一碗熱水,用小勺舀起。
“你躺了兩天兩夜了,先喝點熱水吧。”
朱玉張開嘴巴,喝了兩口熱水,感覺身子稍微暖和了些。
“唔!”
頭痛的感覺又一次襲來,這一次和之前不太一樣。之前是針紮的一般疼,而現在則是被敲打之後的疼。
“怎麽了?”方芝凡關切的問道。
“沒事。”朱玉不想讓母親擔心,於是轉移話題說到,“呂文怎麽樣了?”
“那孩子一直在發燒,昨天我去村長家看的時候,稍微好了些。”
“那就好。”朱玉聽到呂文沒有事了,心裏也好受了些。
接下來五六天的時間,朱玉在母親的照顧下,身體漸漸恢複健康。
呂文的燒也退了,但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一直都沒有出門。
第六天的時候,朱玉走下床,去村長家看了呂文的病情。
雖然還略顯憔悴,但臉上已經恢複了血色,相信再養幾天就沒事了。
朱玉來看病的同時,也把之前在武安鎮買的書和紙筆留下,同時又留下一張一百金幣的金票。
“哥,你要走嗎?”呂文有些怯懦的問道。她能感覺到朱玉似乎要走,不舍得他離開。
“嗯!”朱玉並沒有打算隱瞞,因為他確實計劃要離開武平村一段時間。
“你,你能帶上我嗎?我不會再生病了,我會好好的照顧你。”
朱玉搖了搖頭,說到:“你不是說你要好好讀書,然後考科舉做大官嗎?你就安心的在村子裏讀書,一定要成為個有用的人。好麽?”
朱玉一邊說還一邊撫摸著呂文的頭發。
小女孩眼眶又濕了,拚命地點著頭,說到:“我會的!我會成為有用的人!我會成為能夠幫助哥哥的人!”
在她心裏又想起了自己之前一個人跑出山神廟,而朱玉卻獨自麵對危險的場景。
呂文默默的發誓:“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辭別了呂文,朱玉又去找村長,讓他幫忙一件事情。
之前發酵的葡萄汁已經完成了,現在需要灌裝到酒桶裏麵。
這件事情朱玉一個人可做不了,而且他現在時不時還會頭痛,就讓村長去找村裏麵有空的人來幫忙。
村長效率很高,找來十幾個村民,花了半天時間,把那是幾個陶罐裏麵的葡萄酒過濾。葡萄渣堆放在一邊,葡萄酒全部倒入五個大木桶裏。
那些發酵過的葡萄渣是上好的肥料,可以直接放到葡萄園的地裏。
而那五桶葡萄酒,朱玉就放回灰布口袋裏麵。
這個特殊的儲物靈器裏有法陣可以緩慢吸收周圍的靈氣循環,也能讓葡萄酒在木桶裏快速的成熟。
朱玉估計大約三個月左右,就能夠產出第一批葡萄酒來。當然,葡萄酒這東西也是存儲年份越長就越美味,但這一批恐怕不能存放。
為了趕在天角拍賣會的時候推銷葡萄酒,這第一批葡萄酒的時間剛好。
弄完葡萄酒,朱玉又去看了葡萄園。
崔大洲已經和單宏泰打成一片,兩人現在每天都在討論大棚的建造計劃,已經有了基本的雛形,就要等著去采購一些材料。
見朱玉出現,單宏泰立即朝他伸手要錢。
大棚裏麵刻畫法陣、鑲嵌靈石、材料購買,哪一樣都要不菲的投入。
朱玉沒想到單宏泰會如此投入,也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要全麵實施了。
說到靈石,朱玉之前從卓逸凡的屍體上搜到了一百多顆黃品靈石,這下幹脆就一股腦全部拿出來,交給單宏泰。
“你小子還真是個不差錢的主!”單宏泰掂量著手裏裝靈石的袋子,笑嘻嘻的說到。
朱玉這才想起了什麽,然後把靈石袋子收了回來,交給了朱海。
“以後要買什麽,去找呂文把東西和價格寫下來,然後找我爸拿靈石。”朱玉這樣說到。
錢當然還是要放到自己信任的人手裏,要是給單宏泰,估計沒幾天就花完了。
那可是他險些喪命才得到的靈石,可不能隨意浪費。
“啊?”單宏泰沒想到還要這麽一手,不過朱玉並沒有限製他的花費。隻是每一筆錢都要有記錄,並且還有崔大洲來確定是否必要。
當晚,朱玉在家裏又給父母做了一頓晚飯。雖然時不時的頭痛讓他發揮不出自己的實力,但依然十分美味。
第二天,朱玉辭別了和父母和呂文,再次離開了武平村。
他的頭痛沒有緩解的跡象,所以這次需要回一趟九陽派,讓馮星宇幫他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同時,在修煉上,他也想請教盧星宇一些問題。
這幾天,朱玉想要運功修煉,但是往往運行不到一個小周天,就會頭疼,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出現了什麽狀況,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雖然身體剛剛恢複,而且會時不時的頭痛,但他還是堅持上路,因為從武平村去九陽山脈,即便是騎馬也需要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從九陽山脈去大梁城,也需要一個月。
天角拍賣會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算下來還是比較趕的。
騎馬趕路十分的枯燥,再加上時不時的頭痛,讓每一天對於朱玉來說都比較艱難,簡直是度日如年。
特別是在野外露宿時,有時候他因為頭痛整晚都無法入眠,第二天還要繼續趕路。
他的身子日漸憔悴。
十天過後,朱玉騎在馬上,感覺自己有些頭暈,昨晚他隻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兩個眼眶全都黑了。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想要稍事休息一下,讓馬兒自己去跑。
結果不知是太累了,還是馬兒顛得太舒服了,朱玉竟然在馬背上睡著了。
這一睡,加上馬背上本就不平穩,朱玉一個恍惚,感覺天旋地轉,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雖然身子摔下來,但他的一條腿卻卡在了馬鐙裏麵。
就這樣,那匹馬拽著朱玉向前慢跑起來。
朱玉不住的掙紮,但是卻找不到能夠自己擺脫當前困境的辦法。他試著拽住馬尾或者馬鞍,讓自己的腳從馬鐙裏抽出來。
但連續試了幾次都做不到,後背卻在地麵上磨得皮都快掉了。
如果這樣下去,他說不定會被馬拖死。
朱玉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太天真了,早知道在上一個小鎮應該顧一輛馬車。雖然馬車要比馬走得慢,但是可以休息,也不會有這樣的危險。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他被馬拖拽了幾百米,掙紮中也把體力用得差不多了。
難道就要這樣死了嗎?我就要這樣結束這短暫的穿越之旅了嗎?
朱玉正在絕望的時候,突然聽見前麵啪的一聲鞭響。
一個人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奔跑的馬背上。
那人迅速騎上馬,然後一拉韁繩,把馬停住。
朱玉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還有人出手救了他。
掙紮著把腳從馬鐙裏抽出,朱玉從地上爬起來,看向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