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蠱王殿下
由於衣服盡數被除了去,兩位醫女顯然把案上女子全身都進行了清理,迷漫的水氣裏無邪先看到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頭發濕漉著胡亂被堆在她的左側,頭發曲曲彎彎,蓬鬆淩亂地彎在脖側,肌膚上紅痕縱橫形成一條赤網,隱隱約約泛著血色。
但底裏的肌膚,已被清理,白晰如緞子般光滑,中間隔著一層聊勝於無的紗布。
兩條大長腿,修長,堅韌地挺立。
“看夠了嗎?”
無邪眼開蛋殼兒吭嘰咕嚕不肯上前,那家夥居然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口水,立即瑟縮了身形,畢剝一聲入了水,還好,玫瑰花的影子稠密,他下意識地從上方瞅了瞅自己。
紗布下的所有部分,若隱若現,她的腰很細,兩隻手就能掐住。但是腰以下卻是所有令人眼花繚亂的部分,往上的兩個部分卻讓人實現下不了眼,暴殄天物,你知道不知道,讓人恨不能再按低一點,再低一點。
他吥地一口,罵道:“你果然變態,誰讓你來,來泡澡的……”
這個無邪,一臉怒氣,雙手扶了巨大木製澡盆的邊緣,纖長均實的一雙手再也握不住了,仔細粘濕了水,一滴滴,一串串撩起那些晶瑩剔透的水珠,望花粥身上潑。整個過程中他全程閉了眼,倒不是他有多道德高尚,而是因為他的眼睛一往上瞅上一眼,心就跌入了無底深淵。
以前,自己的足跡從來沒有設及過這部分區域,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樣的一種構造,胸燜氣短,總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托不住那顆長了翅膀的心,突突狂虐……不斷暗示自己,我是來治病的,一著不慎,有可能致神女設險。
“蛋殼兒,你果然變態,我怎麽忘了你是個女的了?!”傲無邪蘸了水,盤子寫了“母”字,那蛋殼兒才鬼鬼祟祟從水裏冒出來了一個泡,無邪讓在盤子裏滾了外敷麻藥,又把川烏尖、草烏尖、蟾酥、胡椒、生南星、生半夏,燒酒等藥汁調好敷於毒上,他變得沉靜了許多,又變得異常溫柔,如同對待一塊玻璃磁器,捧在手心怕化了,唯恐一個閃失丟在地上摔碎了——
那雙手隔了薄薄一層的細水,緩緩地從脖子上沿著花粥的背曲折蜿蜒地流下去,再如泥牛入了海!
蛋殼兒吸毒吸渣過程中,盡緊緊抱著前麵,極盡可能地護住——
返身偷他兩眼,他曲線美好的臉部輪廓清晰地映在自己肩上不到兩尺的位置,神女迷迷糊糊醒了,還是忍不住口水在口腔裏打轉,因為怕咽下去動勁兒太大,讓他動了什麽邪念……
所以就不敢咽,越不敢咽,就愈加積累的多——
自己實在是不敢擅動,衣服沒衣服,武器沒武器,唯恐一旦離開水的掩護,愈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了。
心下突突狂跳,皮膚就愈外躁熱難奈起來,她迅速咽了那口口水,啐道:“給女孩子洗噪,你倒是熟絡得很呢?”
上方籠頭噴出的水順著身子往下滑動,他用力搓洗著玉一樣的嫩背,側麵能隱隱看到那兩團隨著女人動作而劇烈抖動著。白花花的肌膚,更是閃爍在眼前。雖說看不到正麵,但僅僅隻是一點側顏,卻也能讓人感覺到她驚心動魄的美麗。
“嘶!”無邪一瞬間就感覺自己有些把持不住了。
“沒有,第一次!”他說。
他如同欣賞珍稀瀕危物種般,直到花粥探詢地扭身問向自己。她為了遮擋,已經全然不顧疼痛和血汙,試圖翻身,團身,啟圖全身浸沉入了玫瑰花的底下。那些如珠似霰的水珠噴濺在她潔白軟膩的肩膀上,身側,以及無邪促不及防伸出來拽她的雙手上。
直到,四目相對。
“你,是誰?”
“我肯定不是那子虛烏有的方子虛!”傲無邪連忙跳開木桶邊緣,說:“我不過碰巧來關心了一下,我魔玨國的神女——但因為手忙腳亂,腳也扭了一下。”
“嗯哼,怎麽那邊還有兩位女子,衣裙上全是水,你豈不是要雨露均沾,個個都要關心一下,這兩隻腳哪裏夠扭的?”
花粥忍不住刺激他,可話剛說完,心裏就有些後悔。
他如同自己肚子裏的痐蟲,知道自己最介意的是滅國殺種之仇,可怎麽聽起來自已所說的那句話都像是在粘酸吃醋。
“你想找死嗎?用腳後跟也能嗅到你的味道,那股子焦糊味道,不用說,熏了本公子一個晚上了。在那木板上乖乖躺著,好好等著我扶摸你,不然怕是你真得恐怕該死了——”他沒有說完,隻做了一個表情。
那個表情,鄙薄,輕視,戲謔,又有幾分殘忍,自己就是麵對的惡魔之下的一隻待宰的羔羊——男人的聲音很魅惑,卻讓人心裏下沉。
不一會花粥被披了件浴袍,短短的裙擺卻未能全部遮住雙腿。暴露在空氣裏的肌膚如數截洗淨的蓮藕,曲線美好到令人發指的地步,造物主總是有所偏愛的,如果說神女花粥不算個運氣好的人,出生不久娘親被護國公所害,如今又拜你所賜,快滅了國又丟了父帝——
那麽長相容貌就是花粥唯一僅剩的最後的好運氣了吧!
我見猶憐,那雙眼睛憂傷,悲哀,隨時隨刻泛著某種淡淡的情愫,讓你欲罷不能而又欲哭無淚。
白裏透紅,粉嫩甜美香,香豔而又充滿誘惑。傲無邪還是堅持一件件,從裏麵紗布到第一層薄薄的紗裙,再到第二層夾襖,再到最外麵的那層霓衣羽裳,一層一層,細細的,慢條斯理的,而又有條不穩的。
空氣一下子靜謐的讓人害怕,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幾乎讓人同時想起兩人初次見麵的那次“公車上書”。這種吸引力真的讓人想放棄,放棄心中的執念,真的如同有千萬雙手,從呼吸的肺以下的位置開始悸動,那些手個個漲滿了欲望,像是要與另一個生命體合二為一,無邪伸手,側身抱了她,兩個嘴巴摸索間就吸在了一起。
迅捷,準確,熟稔。
欲求欲不滿,欲不滿欲求。無邪的雙手和胸肌如鉗似鐵,直接毫無撼動餘地的一個角度,花粥不知是疼痛還是別的,一片鶯歌燕舞歡呼雀躍的呻吟聲完成了那個吻。
“罵吧!”無邪說。
花粥撓撓頭,木呆呆地看向他的右手,他的手背上若幹燒傷的疤痕,已經淡了,泛著白。她伸手試探性的摸了一下,一時語塞,問:“罵什麽?”
“說你恨死了我!”
花粥定了定神,伸手想撈過那隻手來,想撫去那傷口上來的水珠。
“別動!”無邪卻口氣強硬地阻止了她。他那隻手卻扶了她耳邊的濕發,雙手摟了她的肩膀欲圖不軌,她反抗,無果。
卻被他一把按住,說:“你動嘴罵人,便是。”言下之意,他讓她不要動身子就好。
憑什麽?花粥死命撐住,不讓他得手,罵道:“登徒浪子,你以為這點小恩小惠便能收買了我!”
死命掙紮中花粥扭曲身形,卻“嘶——”地一聲吃痛不已。
“好了,別動!”
“果然三下之內,你便現了原形——”
“喲,什麽原型?大廢如此周章就為了看你洗澡嗎!”傲無邪笑道。
“奸姽小人,當然每日想得隻有齷蹉之事!”花粥的解釋很有底氣。
“嘶?別動。”傲無邪聳了聳雙肩:“告訴你神女花粥,你這小身子沒什麽好看的?除了個蝴蝶索喉的胎記……”
“啊…………”花粥頓時懵圈了,完全不懂傲無邪這麽說是什麽意思!真乃采花大盜偷玉竊香……
“這女人該不會寂寞難耐疑惑自己吧?所以叫你別動就別動——”傲無邪那無法安放的大長腿勉強頂在木磴子的邊緣位置以上,雙手前傾,一把按了花粥,撕開一個膏藥貼到了她脖子上的傷口上。
“藥浴,藥浴,你懂吧!”
“索骨上的傷口已經化膿了,你個二傻子。”傲無邪道。
“果然,別人的賤是學來的,你的賤卻是天生的——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若不要臉,天下無敵……”花粥見不慣他那副嘴臉,心裏的惡氣一下子湧上來,我早就忍不住了,無耐衣服沒穿好,老娘忍你很久了。“憑什麽你在這裏假裝好人,大善人,我花粥就算是死,也不會接受你的恩情,麻煩貴太子蠱王殿下把你的爪子拿開——”
花粥心裏惱怒自己,憑什麽你人是了一個敵國太子乃至可能的竊國大盜,然後又卻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
“拿你當人的時候,麻煩你能裝得像一點嗎?”花粥摟著雙手,擠了眼睛,迅勢把那盆已經冷卻的洗澡水捅翻了出去。
“你帶刀了嗎?我捅死你!”
“沒有……”傲無邪完全醒了,叉散著雙腿,麵無表情地任花粥擺布。
他腰上那塊浴巾,打鬥間又被沾了水,幾次三番要從他腰間落下來,飄落水湯裏,兩個醫女醒來聽到動靜,偷偷摸摸從門口往裏望,一個勁兒地跪了一溜兒,一邊磕頭請安……
“奴婢給您請安……”
喊了幾遍,見無人應答,就又亦步亦趨挪進來幾步,見粉色圍曼之間飄飄忽忽,人影憧憧,就又磕頭請安,“奴婢給大俠請安……”
趴在水浸浸地板上,等了足有一刻鍾……
卻還是無人應答……
膽大的胖衣女,與瘦醫女壯膽,一手掀了布簾撲過去,卻見地上紅的花黑的草根,枝枝椏椏淌了一地,牆上兩扇窗戶洞開,忽拉拉在風雪搖曳中開開合合,哐哐鐺打在牆上。
屋內卻再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