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狩獵
在以夜幕作為背景,以港口作為舞台的戰場上,兩支隊伍展開了你死我活的搏鬥。隻見一個麵色蒼白的少年,舔了舔手中的匕首,對眼前因為驚慌失措而四處逃竄的女性道:“哦,翹臀搖來晃去的,是在誘惑著我嗎?”話音剛落,他的身形化作了一個幻影,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朝著她襲來。而那名女性以腳點地側過身去,從而堪堪躲過了他突如其來的攻擊,在那之後她以腳點地,幹脆利落地朝著後方踢出了一腳,卻並未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實感,看樣子反擊是落空了,於是她屏息靜氣地環顧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那名少年仿佛是在玩狩獵遊戲一般,並不急於速戰速決,而是在細細品嚐著恐懼的氛圍。這是經過交鋒所得出的結論,想到這裏女性頓時感受到一陣不寒而栗,仿佛四周的黑暗都具有了無形的殺意。情況對於自己而言,確確實實過於不利了,畢竟那名少年的異能似乎是操控影子。“你給我竭盡所能地逃跑啊,不然的話我可就要將你大卸八塊了哦。”少年的聲音如同從自己耳畔傳來一般,是如此的近在咫尺,觸手可及。於是,那名女性朝著身後虛晃一招,在那之後二話不拔腿就跑,她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心髒的跳動,仿佛身後的黑暗向她張開了血盆大口。她如同一隻羚羊一般,憑借輕快的步伐,躲避著來自身後猛獸的捕食。
人類對於未知,總是存在著與生俱來的恐懼,伸出一個暗無日的環境,將會給予人類前所未有的壓力,甚至會因此做出錯誤的判斷。那名女性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朝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地方跑去,想要徹徹底底擺脫如影隨形的暗影。但出現在她麵前的卻是幾個彪形大漢,以及一個手持皮鞭的女性,後有追兵前有埋伏,那名身穿緊身服的女性,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隻見那名身穿裙式製服的女性,拿出了一個遙控器,隨即若無其事地按了下去。在身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眼前的那名女性頓時露出了興高采烈的表情。
“諾特斯,辛苦你了,你就在那裏好好休息吧。”隨即,那名身穿製服的女性,指示她身旁的壯漢,一擁而上想要將那名身穿夜行衣的女性抓住。而後者自然而然不會坐以待斃,隻見她在腳下形成了一道上升氣流,隨即以腳踩著麵前男子的肩膀,試圖翻越這一道人牆。身處千裏之外的少女,站在高聳入雲的廣播塔上,蕭瑟的晚風吹拂而過,颯颯作響,使得她的身影顯得是那麽形單影隻。她透過狙擊步槍的鏡片,目睹此情此景之後,便幹脆利落地扣動了扳機,不偏不倚地命中了試圖逃竄的女子的膝蓋。於是那名女性一個踉蹌跪倒在地,束手無策的被那些壯漢捆綁了起來,因為體力不支的緣故,她就此失去了知覺。
而在裝卸碼頭的方向,沃拉格和巨魔你死我活的戰鬥仍在繼續。那個巨魔戴著一個骷髏圍巾,見到此情此景之後,沃拉格頓時神色一凝。“難道你是……”他喊出了之前圍巾男的名字,時至今日,他從未忘記過並肩作戰的戰友。那個巨魔聽到有人在呼喚著自己,頓時停下了大肆破壞的行為,陷入了短暫的靜默之中。“果然……”在那之後,沃拉格二話不地朝著它的腳踝處揮出一拳,使得它因為重心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在那之後,那個巨魔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表達什麽一般,而沃拉格則來到了它的身旁。
隻聽到它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道:“隊長,救救我……”沃拉格則無可奈何搖了搖頭,隨即一本正經地道:“這種情況,我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能夠讓你恢複原狀。作為你曾經的隊長,此時此刻隻能夠將你以人類的身份葬送,若你想要怨恨的話就恨我吧!”話音剛落,沃拉格幹脆利落地擰斷了它的脖子,不給它一絲一毫的痛苦就送他上路了,而那個怪物頓時一動不動了。沃拉格扭過頭去,不忍繼續看一旁的屍體,隨即轉身離開了這裏。究竟自己還需要舍棄掉多少東西,才能夠結束呢?他咬牙切齒地朝著欄杆揮出了一拳。。
沃拉格想到了一個人,他亦是自己的隊員,彼此之間的理念卻千差萬別,觀點亦截然不同。那是一個無論如何,都會背負起一切的人,若要拿神話典故中的角色作比較的話,那便是推石上山的西西裏斯。哪怕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將會徒勞無功,但秉持著心中如火如荼的信念,他勢必會竭盡所能地去實現。實話實,曾幾何時,自己完完全全看不慣他,畢竟他的做法太過於不切實際了。而他自然而然,亦對自己有著許許多多的不滿,他的原則是持之以恒,總認為不堅持到最後一刻,就輕而易舉地選擇放棄,那是一種懦夫的行為,並不值得提倡。或許,自己和他的想法,就如同一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一直蔓延到世界的盡頭。
此時此刻,在一棟高聳入雲的建築中,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正若無其事地注視著碼頭的方向。他的身份是一名通緝犯,但他對此卻不以為然,畢竟當今世界上沒有能夠製服自己的家夥。而他的身旁站著一位身穿哥特式服裝的少女,她用狐疑不定的眼神注視著身旁的男子,與此同時揉捏著手中的洋娃娃。“看來那種藥劑尚且存在著改進的空間呢!”他輕描淡寫地道。“爸爸?”身旁的少女疑惑不解地問道,而她身旁的男子則寵溺得撫摸著她的頭發。當見到碼頭處所發生的鬧劇已然結束之後,便頗為掃興地帶著少女一躍而下,隨即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暗無日的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