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除害
阿都上任保定知縣,魏公公吩咐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親自護送,場麵聲勢浩大。保定縣城百姓傾巢而出,欲目賭新任知縣風彩為快。阿都時不時掀開轎簾,向兩旁百姓揮手,以示親民。
“驚受魏幹萬歲托咐,駱思恭不敢怠慢,幸平安抵達縣衙。吾等本有皇命在身,無暇他顧,就此告辭!”到了府衙,駱思恭就借故開溜。
“駱指揮一路風塵,鞍馬勞頓,阿都感激萬分!”阿都掏出幾錠金銀,塞與駱指揮手中,接著道:“望請指揮使笑納,不成敬意。日後有暇,盡可與在下再聚而歡,以示謝意!”
“知縣乃皇上紅人,吾輩不敢!”一番推辭之後,指揮使收下金銀,浩浩蕩蕩返回京城。
進入縣衙,牛師爺馬捕頭率一眾人跪地迎接新任知縣。
阿都第一眼見到的不是跪在兩側的一幹眾人,而是大堂上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明鏡高懸!阿都快步向前,作了個揖,高聲道:“皇恩浩蕩!今阿都幸任一官半職,當肝腦塗地,效忠皇上,造福一方!”阿都然後轉身對兩旁眾人道:“各位免禮!吾乃皇上欽點,理當父母之官。百姓福祉疾苦,爾等應躬身府察,不得怠慢!若有魚肉百姓者,嚴懲不貸!聽明白了嗎?”
“是!大人!”
話間,阿都注意到一個人,再多看幾眼,終於想起來了,他就是滿臉橫肉的那個家夥!阿都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那滿臉橫肉的家夥也注意到了阿都,心想這位老爺我好像在哪個地方見過。想了很久,對了!這老爺如果剃了長發,簡直與前段時間所見的“瘋人”一模一樣。瘋人莫非真的高中了?正胡思亂想之際,老爺度著方步來到他身邊,問道:“壯士身兼何職呀?”
“回老爺,在下馬捕頭,甘受犬馬之勞!”
“嗯,好!好!”阿都拍了拍馬捕頭的肩膀,微笑著離開了。馬捕頭低頭沉思,這美麗的微笑最終會意味的的著什麽?不禁心裏拔涼拔涼的。
上任第二日,阿都決定微服私訪。大街上還是昔曰繁華,行人熙熙攘攘,叫賣聲,車馬聲,聲聲入耳。賣唱的,耍雜的,依然盡顯風流。忽然,一陣美妙的琴聲傳入阿都耳中!阿都竟循聲而去。遠遠地看見一風姿綽嬈的姑娘撫琴而彈,旁邊一長老彎腰鞠躬討些費。阿都靠近駐足一瞧,大吃一驚!
“姑娘!前些日子我不是給了你一些銀兩,叫你父女到別處謀生,怎麽還沒走啊?”
“有我們這些帥哥在,美女是舍不得走的!”阿都耳邊傳來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令人刺耳。
姑娘明白又遇上碴了,連忙收拾走人。可幾個地痞早己把她圍了起來。
“彈啊,接著彈啊,哥們幾個候著哩!”
“流氓!”姑娘想找個縫隙逃出去,被一個地痞一把抱住!姑娘旁邊老頭抱住地痞的一條腿,哀求他放過姑娘,那地痞吼叫一聲“本少爺的腿是你抱的?”一一腳踹向老頭腦袋,老頭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住手!何方狂徒竟無法無!”阿都對那夥地痞吼道!
“魏少爺!居然還有不知死活的人用這種口氣講話!怎麽辦呢?我好怕,好怕哦!”
“原來你是魏少爺!好一個惡霸少爺!看我如何治你!”
“哈哈哈!治我?治我的人要麽都死了,要麽還沒生!來人,招呼招呼他!”魏少爺一聲令下,幾個地痞一下子圍了過來!
“爹!你醒醒!你快醒醒啊!”忽然姑娘淒涼地叫道。
“少爺,好象出狀況了,咱們回府吧!”一地痞對魏少爺耳語道。
“這老頭還真會裝死!咱們走!”魏少爺一聲令下,於是一夥人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阿都府下身子問那正哭得傷心的姑娘:“你姓什名誰?家住何處?”
“回俠士,女子姓李名芹芳,自幼父母雙亡,流際涯,後幸被義父收留,四處賣藝為生,今無家可歸!”
阿都從袖中摸出一些銀兩,遞與李姑娘。“你先葬父行孝,爾後到保定縣衙告那惡少,自有俠義之士為你作主!”李姑娘拜倒在地千恩萬謝。
過了幾日,阿都正在衙門裏閉目養神,怱然外麵鼓聲震!馬捕頭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廩告老爺!外麵有一女子叫冤,請求老爺還她公道!”
阿都一拍醒木,高聲叫道,“升堂!”
眾衙役於是左右排開,以衙杖擊地,同時拖著腔調高呼“升……堂……!威……武……!”
阿都整理了一下官服,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公幹。
“抬起頭來!女子你有何冤屈,仔細道來!”其實阿都不用看就知道女子是誰了。
“女子姓李賤名芹芳,自幼父母雙亡,亡命涯,幾經生死,後幸被一老翁收為義女,傳經授藝,賣曲為生。本以為保定縣城,皇城蔭庇之地,應是國泰民安。誰知魏少爺自侍權貴,看上女子美色,三番五次對女子動手動腳,不承想前日竟將女子義父活活踢死了!”
“朗朗乾坤之下,竟有無法無之人!馬捕頭!”
“在!”
“速將魏惡少緝拿歸案!”
馬捕頭雙腿發軟,一下跪倒在地。“人不敢!人不敢!”
“為何不敢?”
“老爺有所不知!魏少爺他他他是當今九千歲的親遠房戚啊!”
“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自古有之,爾等不知?馬捕頭竟出此言,有辱皇命!拉下去責杖八十!”
“的該死!的該死!”馬捕頭不停地叩頭求饒,額頭竟起個大血泡!
突然,衙門外麵傳來了喧嘩聲。
“何人在此喧嘩?”
魏惡少竟帶著一幹人馬直接闖進了衙門!眾捕快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你不是要抓我嗎?本少爺不想勞煩爾輩,自己來啦!我可不是投案自首來的,我也是來討個公道的!”
“枉法之人,有何公道?”阿都眼裏都快冒出火了。
“此女生父,原是本地商人,與家父亦為生死之交,後為做大生意,從家父處借銀千兩,隻可惜生意失敗,隻得將其女兒作為本少爺傭女抵債!誰知此女性烈,多次脫逃,今竟遁入府衙!各位捕快,你是也不是?”
“是,是!”眾捕快懾於淫威,隻得唯唯喏喏,不敢半點實話。
“你,你,你們都信口雌黃!”女子更加悲憤欲絕。
“魏惡少!張開你的狗眼看看本老爺是誰!本老爺兩次親眼目睹你們欺淩良家女子,無法無!今又擅闖公堂,作惡犯科!來呀!將惡少拿下!”
眾捕雙腿發軟,一動不動,汗不敢出!
“無名鼠輩,無德無能,竟做了知縣!哈哈!來呀!你自己來抓吧!”
“本老爺今不辦你,誓不為人!”
阿都憤怒之極,竟脫掉官服,向惡少衝了過去!
“來呀!將此人與我亂刀砍死!”。
惡少嚇得退出衙門,眾地痞紛紛持刀亂砍!誰知阿都為亦凡亦仙之人,一遇攻擊,渾身潛能被激活,阿都隨便伸伸手,踢踢腿,眾地痞一個個殘臂斷腿,躺在地上喊爹叫娘!阿都惡從膽邊生,撿起地上一柄利劍,直刺魏惡少心窩!
“今不除你,會讓你禍害一方,要我何用?”阿都拔出血劍,扔在地上,字字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