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顧穗歲眾人聞聲一眼瞧去,騎在馬背上的燕莫威嚴雄武,不愧是做大王的人。
燕莫色洪亮雄厚的聲音,讓假難民里的弓弩手一愣。
那道磁性的男音繼續響起,「都愣這幹嘛!給我殺,殺了本尊重重有賞!」
「是。」弓弩手箭頭齊刷刷對準顧穗歲眾人。
「咻咻咻……」聲,不斷傳出。
這個歹人真是賊心不改,已經到了這副田地,還敢上,燕莫怒吼:「都給寡人上,一個不留。保護好西洲王及西洲王妃。」敢欺負他燕莫的兒子,就是在找死。
顧穗歲眾人不停的打掉射來的弩箭,雖然有點下風,但是現在她不怕了。
燕莫帶來的可是精湛的神機兵,這個穿越者應該不知,神機兵歷史上沒有記載。民間只有它的傳說,但是它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不過片刻,神機兵就將那幫假難民打的節節敗退,顧穗歲心中暗道不好,這穿越者手上是有催淚瓦斯煙霧彈的。
果然,那穿越者使用了催淚瓦斯以及煙霧彈,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該死。」蘇澈之暗恨,又是這一招。這個該死的傢伙。
顧穗歲思忖,系統交易平台也是可以買到很多高科技產品,她現在太需要錢了,交易幣必須儘快賺起來才行。
燕莫咳嗽了幾聲,總算是緩了過來,這該死的煙霧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嗆鼻,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哼,那又如何,他現在就開始封城,敢惹他燕莫,就是在找死。
「王岩,即可封城,嚴加看管出城人員。」燕莫望向遠方,冷哼一聲。
王岩躬身行禮,恭敬道:「下官領命。現在就去。」
燕莫點頭默許,隨後跳下馬背,疾步向顧穗歲眾人走去。
顧穗歲眾人傷傷的死死的,西洲王府門口一片血流成河,殘肢斷臂。
顧穗歲看了一眼片地狼藉的大院門口,大聲道:「沒有受傷什麼重傷的人,將門口屬於我們人的斷肢都小心的拾起來,我能幫你們接回去。」
「還能接回去。」
「是真的嗎?」
「王妃好厲害。」
…………
「當然是真的,我說過,只要你們還有一口氣在,我也能將你們重閻王殿拉回來。」顧穗歲篤定。
原本受傷的眾人望向顧穗歲,如看神氐一般,他們相信自家的王妃。
顧穗歲上前一步,走到燕莫面前,柔聲道:「大王,我想借你兵一用。」
燕莫也不問為什麼,笑道:「想要自己去領。」隨後繼續向蘇澈之方向走去。
「謝大王。」這燕莫還是挺好說話的,第一世燕莫沒有被陳王后毒死,蘇澈之也許也不會黑化的那麼早。
顧穗歲走到神機兵領頭人跟前,道:「麻煩你們將這些殘肢送入西洲王府的冰窖。」
神機兵領頭人點了點頭,這麼簡單,這小西洲王妃為何要冰凍這些殘肢。
顧穗歲又看向陳管家,「你領這些人去冰窖,帶上一些沒受傷的。將這些殘肢都做好標誌。我後面要用。」
陳管家壓住因余戰還沒有緩過來的身體,恭故作堅定道:「老奴這就去辦。」
顧穗歲望向剩餘神機兵,「其餘的兵,麻煩將這些傷患搬到府中,我要開始醫治。」
「是。」
…………
蘇澈之是在燕莫一路噓寒問暖中送回扶茗院的,又無微不至的叮囑了多遍,才依依不捨離開了西洲王府。
神機兵被燕莫留了下來,用來協助顧穗歲醫治傷患。
顧穗歲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拒絕了多方來客的探望,總算將能接肢回來的傷患都接肢好了。
還好她才九歲,身體頂得住抗。今年這個年也沒用過好。宮裡的宴會也沒用去成,王家與張家來拜訪也她被拒了。
今日她總算能緩一口氣,接下來只要防著這些傷患不讓他們發燒就行。
「穗歲,你快休息。你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蘇澈之皺眉,硬要抱起顧穗歲,這次她說什麼,也要壓這她去睡覺。
「阿澈,那等一下。我去吩咐完最後一件事,就回去睡覺。」顧穗歲雙臂打叉。
蘇澈之不情不願的點了一下頭,「那你快點。」
顧穗歲「嗯」了一聲,疾步向燕莫派來的太醫走去,「要麻煩眾太醫了。劉太醫,你們今日稍微辛苦一下。我實在撐不住了,想回去眯一會。」
劉太醫一臉崇拜的看著顧穗歲,恭敬道:「王妃,累的就去休息。您還在長身體,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來辦就行。」
其他太醫也連連附和。
顧穗歲將手中一直提著的包裹打開,解說道:「你們看,這些小藥片,一頓一粒。如果發現有發燒的傷患,就給他們喂這個。一日三次即可。」
眾太醫虛心受教著,這個小西洲王妃醫術好生厲害,比姜國好撐第一聖手的慕容盛好要厲害。
他們來只能打下手,這小西洲王妃竟然一人之力醫治了二百多名斷肢的傷患,將斷肢都給他們接了回去。
「王妃請放心。我等會好好遵循王妃的囑咐。」劉太醫帶頭道。
顧穗歲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包裹塞到劉太醫懷中,「如果遇到棘手的發燒傷患,就來找我,不用怕打攪我。我不會怪罪。如果有人因為發燒死了。我定會發火的。」
這些傷患可不能死了,這些可都是交易幣啊。顧穗歲掩蓋住心中的喜悅,之前與系統賒賬的也能還了,自己還能有剩餘,也能買些高科技武器防身,心裡也能有點底子。
「是。」眾太醫躬身行禮。
這個小西洲王妃醫術了得就算了,還如此宅心仁厚,真是他們的楷模。
話落,蘇澈之直接抱起顧穗歲,向付茗院走去。
顧穗歲雙臂環抱著蘇澈之的脖子,舒坦的窩在蘇澈之的懷中。
蘇澈之心疼的看了一眼顧穗歲,腳上的步伐不由加快,「穗歲,以後不要這麼逞強好不好。阿澈會難受。只不過就是一些受傷的僕人而已。」
顧穗歲閉著眼睛養神,「阿澈,話可不能怎麼說。他們都是我們的僕人。再說僕人也有人權。也有繼續活下去的權力。他們如此拚命的護著我們,我們就應該好好善待他們。」
「穗歲就是太過仁慈。真不知道該如何治你才好。」蘇澈之沒有默認也沒用否認,跨過扶茗院門檻,「先好好睡覺,睡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