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收到十萬兵權
燕莫負手背對著蘇澈之,沒有吭聲,眾人也大氣不敢出。
「唉,你想去哪裡。」燕莫壓制心中的不舍,故作淡定道。
蘇澈之抬頭看著燕莫的背影,心亂如麻,他有點分不清自己是討厭燕莫,還是渴望得到燕莫給的那份父愛。
蘇澈之咬了一下薄唇,「父王,兒臣不想與哥哥們為了那虛無的東西,到頭來彼此爭得頭破血流。兒臣請求去西北。遠離這咸昭城,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燕莫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好。」
都是他無用,如果他可以再厲害一點,也許今日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蘇澈之磕頭謝恩,「謝父王成全。」
陳玢沒有再插話,他撇過臉與陳太后四目相對,二人眼裡疑惑不解。
陳太后被蘇澈之這做派弄的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小子儘是這性子,以前還真沒有發現。
眾人紛紛錯愕,封地對於一個以後不能競選太子的人是何等重要,這西北可是苦寒之地,大部分是寸草不生的,還長年刮那種大風沙。這個六王子究竟怎麼想的?
「大王,既然六王子請求西北為封地,要不大王再賜些兵與六王子。這西北緊挨西域,雖現在和平。以後難免保證不會有戰事發生。」嚴肅穩重的男音打破了眾人的錯愕。
陳玢看向說話之人。
慕容玉衾!他怎麼就差點忘記了。
他之所以沒有在意這慕容玉衾,因慕容玉衾一直支持的是大王子燕卿言,這個慕容玉衾今日是唱的哪一出,這是準備腳踏兩隻船,兩面都想佔了。
燕莫睜開眼睛,轉過身看向慕容玉衾,這個大舅子總算願意開口了。
燕莫不容置疑道:「宰相說的有理。我記得靖國公手上有十五兵權,現在姜國也算和平。西域這段時間蠢蠢欲動。靖國公先交出五萬精兵於阿辰。」
陳太后急了,看著燕莫的眼睛,苦口婆心道:「阿莫,三思啊。大家都知道老六被冤枉,確實可憐見的。這靖國公的兵那是保家衛國的。可動不得啊。別看姜國現在太太平平的。大昌國不就離滅國不遠了。前段時間,我們咸昭城不就擁入了大量難民。」
憑什麼讓他們陳家交出兵權,裴家不是也有兵。這個該死的慕容玉衾,早不開口,晚不開口,偏偏要現在開口,坐實讓人討厭。
顧穗歲退了幾步,站在蘇澈之後面,窺視了一眼慕容玉衾,這個是轉性了?看來慕容焉沒少下功夫嘛。
慕容玉衾不屑的瞅了一眼陳太后,冷漠道:「太後娘娘說到這難民一事,倒是讓微臣想到了一件事。微臣那日湊巧去瞭望月樓,湊巧碰到這難民擁入城的全過程。」
「說來也蹊蹺,這難民是怎麼進的城?那日是誰值城門?還有微臣親眼瞧見一幫假難民直逼西洲王府。如果不是在下及時通報大王,也許六王子早就……」
慕容玉衾說道此處,故意停了下來。望向燕莫,眸中竟是膽怯與后怕。
燕莫想到那日也是一陣后怕,他當時如果晚來一步,阿辰定會與玉曦一樣。還好他及時趕到,沒有讓悲劇發生。
燕莫感激得看了一眼慕容玉衾,隨後望向裴濟南,諷刺道:「裴愛卿,要不要與寡人解釋解釋,這是為何?寡人記得那日可是你守得城門。」
裴濟南冷汗淋漓,這個該死的五王子,不是說大王必死無疑的嗎?現在不是好端端的站著,他就知道有這麼一天的到來,陳家果然都是一群喜歡過河拆橋的狗雜種。
他可不想喜西裴家被灌上通敵叛國的名聲,最後攤上被滿門抄斬的命運。
裴濟南雙膝跪地,老淚縱橫,「大王,具體情況微臣當時也不知道啊。微臣被人下了葯,昏迷不醒,等微臣醒來以後,才知道六王子受難差點被歹人謀害。微臣事後多次拜訪西洲王府的。可是西洲王府一直閉門謝客。」
燕莫冷笑,「這就是你的理由?看來不好好查一查,你是不想說實話了。王岩,將這個通敵叛國的賊人給抓了,送宗人府嚴加拷問。」
裴濟南看著陳玢,希望他能幫忙說句話,這傢伙竟然裝作不認識他,好你個陳玢,今日是你陳玢先不仁,休怪他裴濟南今日不義了。
「大王,微臣說的都是實話啊。微臣以手上十萬兵權保證,微臣沒有通敵叛國,為表忠心,微臣願意交出這十萬兵權給六王子以後在西北抵禦外敵。」裴濟南一臉誠懇道。
今日這事情已結束,他就回去退了陳家婚事,這個陳家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還不如投靠了大王子與慕容玉衾一起混呢,至少慕容玉衾是個真小人,這個陳玢就是個十足的偽君子。
燕莫嘴角勾起,「既然你如此誠意十足,這兵權就給阿辰吧。寡人信你了。」
陳太后暗叫不妙,這個燕莫根本就是沖著裴家的兵權去的。這個該死的燕莫,果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就是喂不熟。
裴濟南乖乖的將虎符交到蘇澈之的手上,恭敬道:「六王子實在抱歉。之前咸昭城如假難民襲擊西洲王府一事,實在是微臣的疏忽。以後六王子在管理士兵上遇到難處,直接來找微臣即可。微臣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澈之也不矯情,接過裴濟南遞過來的虎符,寒暄道:「裴將軍嚴重了。我信你的。裴家世代忠良,為姜國鞠躬盡瘁。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多謝裴將軍,我就收上裴將軍的好意了。」
裴濟南肉疼,不舍的看了一眼虎符,滿臉賠笑,「六王子大人大量,微臣感激不盡。」
陳玢暗罵裴濟南無用,這個不驚嚇的東西,十萬兵權呢。
燕莫也不想真與陳家現在撕破了臉皮,柿子要挑軟的捏,能收回十萬兵權可以了。
燕莫虐覺道:「裴家給了十萬兵權已經足以。萬一以後這西域真打起仗來。再找靖國公借就是了。」
陳玢故作惶恐,「大王,這兵權都是大王的。微臣只是代表保管而已。大王寒心了,這是要微臣的命啊。」
燕莫走到陳玢面前,假意扶起陳玢,「靖國公多慮了。寡人只是開玩笑而已。今日大家都累了。都退了吧。」
眾人聞聲受命,心中的石頭瞬間落地,紛紛害怕這火就會莫名燒到自己身上。
個個快速退出大殿,跑的比兔子還要快。顧穗歲瞅了一眼,抿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