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請配合表演
說其排場，普渡慈航在整個帝都此時都是數一數二的，隻是他也並未任何時候都那麽招搖。就像是如今……
翰林院
這裏距離胡亥的寢宮其實挺近，所以胡亥跟白起興之所至就來了這裏，畢竟眼見為實，他們總是挺別人說黃裳有多牛逼，但還從來沒有親身感受過。
隻是胡亥估計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喪心病狂的想要在翰林院裏行凶殺人。
同樣的，普渡慈航也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能夠遇到胡亥，這可真是太巧了，如果他可以將胡亥直接做成軀殼傀儡，那之後竊取大秦氣運簡直不要太輕鬆。
然後，就被白起瞪了一眼……
這一眼當然是沒有看到普渡慈航的，隻不過是白起身為地榜強者的靈覺，大概是太激動了，普渡慈航一瞬間泄露出來的惡意。
“這個就是大秦隱藏在皇宮中的地榜強者嗎？嘿嘿，有趣！”
普渡慈航不知道白起的身份，可他並沒有怕，大家都是地榜級別誰又能比誰強多少呢？更重要的是，他剛剛明確的感知到，對方竟然沒有普通人該有的人類生氣！
這說明什麽？說明對方也不是人，很有可能跟自己一樣，都是妖怪。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竟然有妖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吾道不孤啊！不過，竟然有妖捷足先登了，焯！
白起眉頭微皺，他很想去那邊看看，但他的職責是保護胡亥，他也怕這是什麽調虎離山的伎倆，索性收起自己的好奇。
胡亥此時卻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十分沒有形象的探著頭到處撒麽黃裳所在。
隻是找了一卻圈，竟然都沒有看到。
“唉那個誰，黃裳哪去了？”
也不知道是啥官職的一個中年人懵了一下，“回稟陛下……我隻是個內侍，不知道黃裳大人的行蹤。”
“嗯？那誰知道？”
“翰林院的各位大學士應該知道吧。”
胡亥不耐煩的揮手，“那你隨便找個大學士過來。”
“……”
“怎麽不去？”
那內侍苦著臉道：“所有大學士今日都沒有來。。”
“嘶！”×2
這口冷氣有一半是胡亥抽的，還有一半是普渡慈航，他就是得到宮中可以泄露出來的情報，說見癡推薦了黃裳，為了能夠順利成為國師，他打算來點陰的，結果竟然還撲了個空？
胡亥氣道：“這是特麽的造反啊，竟然都翹班？”
白起想笑但是忍住了，沉聲問道：“你可知道各位大學士都去做什麽了？”
那內侍如實回道：“不知，但偶然聽到一位大學士去大將軍府觀禮了。”
“啊？大將軍府？”胡亥的表情一瞬間就別扭了淒厲，怎麽哪哪都有你呢？
白起也有點意外，轉頭看看胡亥，“陛下還要去看看嗎？可能黃裳也去觀禮了吧，話說是什麽事？”
內侍搖搖頭不再言語，胡亥想了想一咬牙，“走，出宮，嗯，咱們便衣出門，別讓人看到，朕不想丟人。”
白起無奈，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是真不想陪著他胡鬧，但還是跟著換了一身平常的灰色布衣。
不過就在他們換衣服的時候，普渡慈航卻是已經先一步趕去大將軍府了。
“走了？”
“走了！”
陰影中，陸小鳳帶著笑意緩緩走出，剛剛那個搭話的中年內侍慢慢直起身子，氣勢幾乎肉眼可見的變了變。
“這個地榜強者似乎沒有周侗老爺子厲害，都沒有發現我。”
中年內侍在臉上抹了一把，一張人皮麵具就揭了下來，隻是麵具下又是個女生的樣貌。
陸小鳳聽著他那公鴨嗓翻了個白眼，“白起是個僵屍，別看各種靈覺方麵不能和正統地榜高手比，但其實戰力很強的……話說你就不能換張臉嗎？”
司空摘星聞言又抹了一把換成了陸小鳳的臉，關鍵是此時還穿著內侍的服飾，就讓真陸小鳳看了想打人。
……
大將軍府
此時整個府邸之外都非常熱鬧，不光有整個翰林院的大學士等在外麵，就連許多武將和考生學子也都來了。若是仔細看的話，甚至還能看到佘太君和穆桂英公孫大娘等人，楊文廣嶽銀瓶楊排風自然也都跟著，隻不過穆桂英覺得他們會招人煩所以打發他們站遠了點。
同樣的，武林中人也不少，西門吹雪孤零零的站在一處房頂，秦霜聶風和第二刀皇父女站在一起，劍晨當初在江南道也見過江小魚，兩人意外聊的挺好。
步驚雲也來了，不過鑒於他本身被大理寺和六扇門通緝的狀態，隻能找個遠點的地方和左瑤卿一起偷偷看著。
在這樣的環境下，普渡慈航有點躊躇，這個環境也不適合搞暗殺啊！
他雖然不知道為何大家都來了大將軍府，但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等裏麵真發生了什麽事，大家的注意力肯定都在大將軍府裏，到時候在外圍看熱鬧的黃裳就相當於是死定了。
然而……黃裳不在看熱鬧的人群裏！
“真是夠了！”
普渡慈航牙都快咬碎了，我不就是想要殺個人嘛，咋就這麽多波折？
在外圍找不到黃裳的行蹤，普渡慈航便想到了大將軍府的內部，隻是李元芳和周侗讓他有些忌憚。
當初在宋國的時候，他本來也想要趁機吸取一些氣運的，可是他提前察覺到了公孫勝的存在，人家是擁有正經龍魂的，比他這還沒化龍的強太多了，於是便主動退卻了。
後來聽說李元芳屠龍了，既然連公孫勝都能夠打贏，那打自己可能也沒那麽難，他不想冒這個險。
要不，等熱鬧完事，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再找機會弄死他？
等到白起與胡亥到來的時候，普渡慈航其實已經打了退堂鼓。
“噓噓，咻咻，過來……”
胡亥看起來頗為猥瑣的將一名翰林大學士給招到了身邊，“你們擱這看什麽熱鬧呢？”
“陛下，今天是黃裳登臨地榜的日子，提前已經通知我們來此觀禮了。”
“哦，登臨地榜啊，我還以為有什麽……”
胡亥一不小心舌頭有點抽筋，可能是一口冷氣沒抽好，閃了舌頭。
“黃裳登臨地榜？”
得到了那大學士的再次確認，胡亥整個人都傻了，“等會，那他要突破地榜，跑大將軍府來做什麽？”
“聽說黃裳與大將軍李元芳乃是忘年之交，所以在這種時候會找大將軍來護法。”
“跟李元芳是好友……”
胡亥有點想哭，憑什麽啊，你自己變態也就罷了，你的朋友都這麽變態？人都說物以群分，那朕這麽高貴，為什麽朕身邊都是些蠢貨？
白起有點詫異，望向大將軍府的眼神有點變了，說實話，他有點嫉妒了。作為一個武將，當初為了突破地榜，他連人都不做了，這才有了如今的實力。可看看人家，似乎什麽都沒有付出啊，竟然就有這樣的命運。
府內，左舟準備好了瓜子茶水，跟青萍等人靠坐在樹下，早就準備好了近距離看熱鬧。
這時陸小鳳從後門躍進來，“我剛剛偷偷看了一下，那個普渡慈航已經來了。”
“來的倒是很準時，我們開始吧。”
黃裳並不是很在意的站起身，將最後一口粥喝掉，同時將碗放在一邊。
當碗底與桌子接觸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完成了從不會武到先天境界的轉變，整個過程絲滑的令人拳頭都硬起來了。
“嘶！他是怎麽做到的？”阿香皺著眉頭驚呼一聲，好吧，雖然他們晉級先天境界也都不難，但也沒有這麽離譜啊。
左舟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精神境界他是從來不缺的，隻是體內能量需要累積罷了。不過他一直其實都有鍛煉身體，雖然沒有凝聚真氣在丹田，可他的經脈、骨骼、筋肉都已經得到了滋養與進化，甚至已經達到了地榜的級別，這一點周老爺子能夠證明。”
旁邊依舊坐著喝茶的周侗跟著點點頭，“他修煉的功法都是重在養生，雖然沒有專門煉體者強悍，但體內強度已經到達了地榜，如果精神境界沒有問題，隻需要多花點時間多吸收一些靈氣轉化成真氣，很容易就突破了。”
“還能這樣？”展十七難以理解，大受震撼。
周侗好笑道：“當然可以，隻要你有底氣怎麽做都行，不過這麽做其實沒有什麽意義。”
左舟跟著附和，“對，黃裳不過是想要躲個清閑罷了，所以一直不凝聚真氣，跟他本身的修煉方式功法之類的沒有關係。如果非要說有什麽好處，這倒是一種大隱隱於朝的好方法！”
三分鍾，黃裳打了個哈欠，外麵就感覺到空氣中隱隱發生扭曲，一股氣勁衝天而起微微改變了天象，入人榜宗師級了。
人榜宗師級別的真氣是很龐大的，狂暴的吸力拔起而起一道龍卷風，天空的雲層漸漸散亂降低，被絞進龍卷風後化作虛無，可那龍卷風卻越發深沉濃厚。
整個接道開始受影響，劇烈的威壓降臨，平民百姓早已經承受不住找個角度平躺了，大學士們憑胸中一口氣硬撐，武者們梗著脖子生挺。
漸漸的，黃裳在龍卷風作用下升空，外麵的人終於看到了今日主角的風采，普渡慈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