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見人
身邊的人手握利劍變幻陣勢,司徒楠腰部向左一撤,劍從腰部上方劃過,對方單腿一躍而起,右手握劍從上方斜劈下來,司徒楠闊袖舒展腳尖一點,身體向後飛了兩米。
“上!”
一聲令下,早已做好圍攻的這群人向著司徒楠,劈、砍、挑、刺無不用其極。司徒楠左右躲閃避其鋒芒,待他們近身之後飛身跳起,在他們來不及轉身再做攻擊的時候司徒楠已經從外圈將他們踹飛在地了。
一個起身,司徒楠踢掉他手中的劍送他一個旋踢;第二個上前,司徒楠順勢躲過攻擊順勢送力,把他手中的劍刺入了對麵來的人胳膊上;第四個上前,司徒楠微微一笑,食指中指夾住劍尖內力一運,這人便撞到了後麵的大樹上,嘎巴一聲,呻吟個不停。
為首的人冷哼一聲,“看來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裏了。”
“是嗎?那我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來來取我性命。”司徒楠右手握住劍柄。
“啊!”此人大叫一聲使勁平生力氣舉劍來刺,司徒楠在他手中的劍已經舉至自己頭頂的時候,右手拇指一翹,劍從劍鞘中飛出,司徒楠反手一抓一個側身,對方就被定格了。
司徒楠拔出自己的劍,擦劍入鞘,對方的手還高舉著,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腹部不斷湧出的鮮血。司徒楠右手食指撥下他的手腕,“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我就讓你們走。你隻是腹部受傷,死不了。”
“我不能說”。
這人說了這句話之後咬了一下後槽牙,接著就倒地不起。司徒楠俯身查看,這人的臉已經變得烏黑發青,顯然是中了劇毒。等司徒楓起身時,另外四個也紛紛斷了氣。
“牙後藏毒,這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司徒楠蹲下去搜查這五人身上的物品,不過毫無收獲。
“好個以絕後患”。
司徒楠撣撣衣服,走上官道,再次乘馬車來到了夜間也不停歇的港口。
港口每隔十米就是一個盛放油脂的大燈,燈光明亮,把碼頭照的如同白晝,身穿粗布馬甲馬褲的碼頭搬運工,一身緊實的肌肉在燈光下被照的黝黑發亮,他們特有的皮膚顏色說明他們才是正經的海邊人。
石板路上的大車一輛接著一輛,碼頭上的接貨人大聲的喊著,無數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人莫名的興奮。鹹味的海風帶著濕氣飄過來,很快司徒楠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衣服上有了一股大海的味道,像是海帶或者是某種海草的結合體。
四方城的兵手握腰刀十米一個,打量每一個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不時核查一下對方的身份。
碼頭一處高地搭著一間棚子,一張桌子後麵放著一條長板凳,此刻本該坐在板凳上的人在一側的躺椅上打盹,偶爾吧唧兩下嘴巴。司徒楠走進棚子,手指輕叩桌麵,棚子外聊天的兩個夥計問他要幹什麽。
“看你的穿著不像是做生意的,我們這裏不接待公子哥,去去去,別打擾我們管事睡覺。”
躺椅上的男人停止了吧唧嘴,眼皮動了動。司徒楠笑了笑掏出一塊銀子,“我想你們不和銀子過不去吧。”
被他們成為管事的男人伸著懶腰慢慢睜開眼,“怎麽這麽吵啊?睡個覺都不安穩。”
“管事,這個人,他……”。一個夥計上前報告,可啥也說不出來。
“這位公子,你知道這裏是碼頭嗎?我們這裏接待的都是來往船隻的登記工作的,可不是你們這些公子哥們遊玩的地方”。管事看了看司徒楠手中的銀子,意味深長的看了司徒楠一眼,放低聲音,“公子是想打聽事?”
司徒楠把銀子推過去,“微州來的飛鷹號,我想見見故人,還請管事行個方便。”
管事翻開壓在鎮紙下的登記本,很快手指就落到了一個登記條目上,“微州來的.……飛鷹號,找到了,五號港池第一個停泊位。”
“多謝管事”。司徒楠拱手告辭。
“回來”。管事俯身從桌下的木箱裏拿出一個小木片,“沒這個進不去。”
司徒楠接過這個用紅色油漆寫著‘通行’二字的木片,順著夥計手指的方向進入了碼頭入口。
人行入口是一條有著三十米長的緩步台階,下來後是臨港的五米寬石板路,因為常年裝卸貨物的原因吧,不少石板已經碎成了石子,不過整體還算平整,維護的很好。
四方城港口分為兩個碼頭,一個接納中州的船隻,另一個接納非中州船隻,司徒楠來的就是後一個碼頭。這個碼頭又分為五個港池,一到二號停小噸位的船,三到五號是大船。
司徒楠有通行證在手,一路順暢的來到了五號港池,往來船隻一般都喜歡停在中間,這樣不僅卸貨、上貨方便,辦理通行手續也近,所以五號港池這裏隻有幾個泊位停著船。
飛鷹號的飛鷹旗幟升的很高,司徒楠一眼就看到了。
司徒楠踏上船說明來意,船員取稟報葛如靖,“老爺,有個中州的公子要見你,說是你的故友”。
“快讓他進來”。
葛如靖趕緊穿衣倒茶,司徒楠進來時葛如靖略有驚訝的說,“沒想到一晃這些年年,楠兒都這般英俊威猛了。”
“司徒楠拜見伯父大人”。
“快快請坐,我與你父親是摯交,不必在乎禮數的”。葛如靖打量司徒楠,再一次滿意的點點頭,“虎父無犬子,果然啊。英雄豪傑!”
“伯父謬讚了,侄兒並沒有過人之處,實不敢當英雄豪傑之說。”
“年紀輕輕卻有這般謙遜之情,實在難得啊”。葛如靖再一次滿意的點點頭,“人就在船上,你打算什麽時候帶走?”
“父親的人已經在等候了,如果方便的話我現在就帶他走。這四方城不簡單,我怕多待一天就多一天風險。”
“賢侄所言甚是”。葛如靖讓心腹船員去叫石頭來,“不要驚擾了別人,去吧。”
葛如靖和司徒楠又閑話了一些瑣事,很快石頭就揉著惺忪的眼睛來到了葛如靖的房間,恭敬的對葛如靖和司徒楠拱手施禮,“葛老爺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