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做不得主
“歲歲一定是得知我來了才會一時忘了規矩的，看在我的份上，請護國公息怒”。
薛十方擺擺手，“罷了，今天有二殿下為你開脫，若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送回薛城，你可聽明白了？”
歲歲趕緊屈膝施禮，一本正經的保證，“嗯嗯，歲歲明白，歲歲謹遵教誨！”
“還不請二王子進去？”薛十方似乎又要責備歲歲了，歲歲趕緊伸手做出邀請的姿勢說，“殿下請。”
風佑沒有動，而是先讓薛十方先行，等薛十方走出兩步之後才對一直偷看自己的歲歲笑了笑，“走吧，我幫你帶了一些頭飾，若是不喜歡我再讓人換一批送來。”
司徒楓捧著盒子跟在風佑身後，歲歲對薛十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提高聲音說，“多謝殿下，歲歲感激不盡。”說完自己掩嘴笑了。
薛十方走到院中間停下，轉身對風佑說，“中午飯陪我一起吃了再走吧，有些事正好和你商量一下。”
“是！”風佑恭敬回應。
薛十方沒有接著往後麵走，而是轉身進了府上用來辦公的西院。
歲歲像是終於自由了一般，拉著風佑就跑了起來，“快點佑哥哥，我要看看那些頭飾，一定都很漂亮吧？”
“歲歲戴什麽都好看”。
“真的嗎？”
“表哥騙過歲歲嗎？”
“嗯，沒有，佑哥對歲歲最好了。哎呦”，歲歲踩到自己的裙腳，身體一個踉蹌。
“小心”。風佑直接攔腰抱起差點摔倒的歲歲。
歲歲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驚到了，臉色刷的一下子紅了，風佑把她放下來的時候還驚魂未定呢，不住的咬著嘴唇。
剛進西院的薛十方聽到歲歲的喊聲回頭恰好看到風佑抱起歲歲，管家說，“公主好像很喜歡二殿下。”
“你覺得二王子和四王子誰更適合歲歲？”
“回老爺，我覺得二殿下更好一些，他是真心寵著公主的，而且公主也喜歡和二殿下來往。”
護國公長歎一口氣，“歲歲和四殿下同齡，四殿下是我心中最佳人選。二殿下有心計，將來若是榮登大寶我薛城恐難以控製。”
“老爺，那……”。
“陛下更心儀四殿下，如果歲歲願意嫁給四殿下，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不管如何，我們要加快計劃。”
“大人們都來了，經在屋裏等候了。”
薛十方和大臣們商討的時候風佑陪著歲歲把頭飾、珠花一個個的試戴。
“佑哥哥，這個好好看啊”。
“佑哥哥，這個也好漂亮啊。”
“佑哥哥，我都要好不好啊？”
“當然好了，歲歲喜歡的就都是歲歲的”。風佑說。
司徒楓適時的插話說，“公主有所不知，這些頭飾都是殿下百忙之中親自去街上替公主挑選的，殿下說交給別人不放心，必須親力親為。”
“真的嗎？”歲歲感動的差點要留下眼淚了，“佑哥哥，你對我真好。”
“給歲歲的當然不能讓下人去辦了，我不放心”。風佑把一個祖母綠裝飾的珠花取出來，放在手心裏遞到歲歲麵前，“這個，我記得你曾經有一個類似的，我就給你買了。”
歲歲把珠花拿過來，撅起嘴努力的回想，一旁的奶媽看不下去了，附在歲歲耳邊提醒她，“公主三歲時弄丟的那個就是這個樣子的珠花，公主還哭了一整天呢。”
“不會吧，三歲時？”歲歲驚訝的看著風佑。
“那年我七歲，跟著母後去薛城省親，你弄丟了珠花哭的跟個小花貓似得”。風佑伸手刮了刮歲歲的鼻子。
奶媽想起來了，趕緊補充說，“公主哭的嗓子都啞了，誰去勸公主都不聽。說來也奇怪，二殿下一去就把公主哄好了。”
“不要再說了”。歲歲垂下眼臉，扭了扭身體。
“好好，我不說了”。奶媽起身，“我去給二殿下準備茶水點心去”。
司徒楓也起身，“婆婆我也去，可以幫你。”
“小夥子真懂事，走吧，正好幫我把東西端來”。
奶媽和司徒楓一走，歲歲抽出手絹遮住臉，“太丟人了，三歲時候的事還被奶媽說。”
“奶媽有跟你說過我把你哄好之後的事嗎？”風佑把珠花拿過來給歲歲戴上。
“奶媽說那晚我非要跟你睡”。歲歲把臉捂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兩隻紅彤彤的耳朵。
風佑輕輕拉開歲歲的手，“歲歲看著我”。
歲歲羞澀的睜開眼，看著一臉認真的風佑。
“那年我七歲，雖然還不懂什麽是愛，但是我知道我喜歡你。從那天起，我就認定了你，發誓將來要哄你一輩子，我要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你在我身邊。”
“佑哥哥。”歲歲低聲呼喚著，軟軟的撲進了風佑的懷裏。
“我打算好了，若是護國公不同意我就帶著你私奔。我不要王子身份，我們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我打柴種地，你洗衣帶娃，我們清貧的過一輩子，你可願意？”
“我願意，我什麽都願意”。
風佑緊緊攬住歲歲，露出一絲捉摸不透的微笑。
中午，薛十方和風佑一起吃飯，聊的都是經濟上的問題，護國公對風佑的知識很是讚賞。
風佑走後，薛十方叫來歲歲。
歲歲如同小精靈一般走進來，甜甜的喊了聲，“爺爺”。
“我請了四殿下晚上來府上吃飯，到時候注意一點舉止。這裏是聖都不是薛城，而且四殿下是陛下最心愛的王子，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太子，你的行為舉止直接關係到薛城的未來，明白嗎？”
“爺爺什麽意思？”歲歲嘟起小嘴不滿的問。
“四殿下一切都比二殿下有優勢，嫁給未來的王，我們薛城才能繼續執掌中州大權。你是薛城的長公主，一切要以薛城為己任。”
“爺爺是要我取悅四殿下？我不要！”
“要不要由不得你。”薛十方嚴厲的說，“你以為你的尊貴是天生的嗎？不，那是靠著我的女兒嫁給王上換來的！生為薛家的女人就沒有說不得權力，現在是你該做出回報的時候了。”
“可是爺爺，我喜歡二殿下，這你是知道的啊。”
“你的婚姻和你喜歡誰沒關係。”
“二殿下也是王後姑姑和陛下的兒子，也可能是未來的太子和王啊，而且二殿下也喜歡歲歲，爺爺你不能……”
“閉嘴！從今往後不許胡言亂語，要是我聽到你再胡說，你就不許再見二殿下。”
歲歲氣的胸脯不停的抖動，最後還是默默的出了門。
……
奶媽見歲歲手裏拿把剪刀坐了半個時辰，嚇得一步不敢離開。
“公主，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