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金小妹轉口
莫天明他們在金牛家吃了中午飯，為了討好莫天明他們，金牛他們可是殺雞殺鴨招待。吃飽後，莫天明遞給了金牛兩百塊。
金牛急忙擺著手說道：“領導同誌，你們哪敢要你們的錢，”說完，金牛拿出一個大紅包遞給莫天明。
“金牛，你這是什麽意思？”莫天明問道。
“這是我們的慣例，來檢查的人，都是我們負責招待，然後還要給紅包，要不然他們就會多方麵地刁難我們。”金牛說道。“所以，沒有錢的我們隻好搞走私柴油，一點點地從邊界那邊弄過來，再賣給外麵賺點錢。”
莫天明把紅包推回給金牛，“金牛，我們跟別人不一樣，我們不能收你們的錢，你們以後可能不能走私柴油了，你們還是拿著錢好好過日子吧！另外，你拿著這兩百塊錢，這是我們在你們家吃飯的飯錢，本來是給一百多塊，但你們這次的招待標準很好，所以我給你兩百塊。”
“這個，這個……”金牛沒有想到莫天明不但不要自己的錢，還把他的錢給自己。這讓他有點吃驚，莫天明他們跟以前來村子裏檢查的人不一樣，那些人要好吃的還要拿錢。
“好了，我們到金一村去看看，你們忙你們的，記住一有線索就到外麵找我們的人，我會馬上知道的。”莫天明說完，便帶著尤成實他們離開金二村。
莫天明他們一進金一村，就往金大的家走去。一進金大的家，莫天明就看到金大正拿著一個雞腿在咬著。
“金大村長，你現在才吃飯啊？”莫天明笑著說道。
“同，同誌，你們怎麽現在才來？”金大的嘴裏還咬著肉，說話有點模糊不清。
莫天明掃了金大家一眼，接著看著金大說道：“嗬嗬，今天早上去金二村那邊看了一下，所以現在才過來你們這裏。”
“噢，原來是這樣。同誌，你們吃飯了沒有？如果沒有就跟我一起吃吧，沒有什麽好菜，你們不要嫌棄。”金大說道。
還沒有什麽好菜？莫天明看著飯桌暗暗在心裏說著。我們昨天跟你吃飯的時候，都沒有你現在吃得這麽好，有雞有魚，這個金大不是窮人啊，平時的吃飯也吃這麽好。他金大不是說他們窮嗎？
“我們吃過了，村長，一會你帶我們再到其它家看看，把沒有弄完的資料繼續弄一下。”莫天明對金大說道。
“這個沒有問題。”金大邊說邊繼續咬著自己的雞腿，“你們坐一會，我吃飽了再帶你們去。”
莫天明坐在金大對麵飯桌旁邊的椅子上，“金大村長，你有幫我們找到金二村走私的證據嗎？”現在的重點懷疑在金一村，莫天明當然是想探一下金大的口風。
“證據嘛，我就找不到，不過，”金大突然小聲起來，“我聽說金牛他們走私柴油，而且他們還非常囂張，經常對上麵來檢查的人不客氣，領導同誌，你們一定要小心啊！畢竟這裏山高皇帝遠，金牛那些人什麽事情也能做得出來。”
莫天明故作為難地說道：“如果有證據證明金牛他們走私柴油，那我們就可以向上麵舉報他們，你就可以拿到獎金。但隻是說說又沒有證據的話，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這個也是，不過這證據我也拿不到。要不這樣，你們多點留意金二村的人，一定能在他們身上找到線索，”金大把手上的雞腿吃完，然後把一雙油漉漉的大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上下地擦著。
“這個事情遲點再說吧，反正我們主要的任務是人口普查，我們把自己的工作完成，那些走私的事情我們現在也管不了。”莫天明笑著說道。
“唉，可惜啊，那些金二村的人非常囂張，昨天你們也看到了，他們不但看不起我們，連你們領導同誌也看不起。如果他們不是走私有了錢，肯定不敢這樣對大家的。”金大有點惱火地說道。
莫天明說道：“村長，他們的事情我們先不理了，你吃飽了嗎？如果行的話，你帶我們到其它家看看，調查一下他們的人口情況。”
聽莫天明這樣說，金大急忙站起來對莫天明說道：“行了，同誌，我們去吧！”於是，金大帶著莫天明他們往別家走去。
莫天明他們普查了一個下午，還是沒有發現問題。看著天色不早，莫天明故意說道：“村長，昨天晚上我們回到鎮上已經很晚，大家都累得要命，我們合計了一下，想在你家留宿一晚，加上今天晚上的晚飯，我們給你兩百塊錢，行嗎？”
“兩百塊？”金大急忙點著頭說道：“好啊，沒有問題，反正我家那兩個兒子在外麵打工沒有回來，你們住他們的房間就行了，你們五個人將就一下住吧。”為了不引起金大的疑心，莫天明叫另外一個虎堂隊員回到馮一行那邊。
“那就麻煩你們了，”莫天明笑道。既然金大答應了，那他們今晚就好好注意一下金一村，而馮一行他們今晚就住在金二村，如果有什麽事情大家也可以有個照應。
“麻什麽煩呢？你們是領導，另外，你們不是給我兩百塊錢嗎？”金大高興地說道。“你們先坐坐，或者在村裏走走也行，一個小時左右你們就回來吃飯，我去叫小妹過來。”金大邊說邊往金小妹的家走去。
莫天明聽金大說起金小妹，他心裏也動了一下，金小妹昨天不是說金大不是好人嗎？自己是要找個機會問清楚。於是，莫天明也跟著金大走著。而尤成實他們也在莫天明的授意下，在村裏到處逛著。
“小妹，你這個丫頭死到哪裏去了？”金大走到金小妹的門前大聲罵道。
沒有過多久，金小妹家的門開了，金小妹走出來。她冷冷地看著金大說道：“村長，你有什麽事嗎？”
“領導同誌想今晚在我家吃飯，你過來幫我一下吧！”金大見莫天明在後麵，他對金小妹的態度也沒有那麽惡劣。
“我家的唯一一隻老母雞都被你殺了，我家沒有雞了。”金小妹一想起莫天明給了金大一百塊，但金大沒有給自己，她就生氣了。金大殺自己的雞，但錢被他拿著，這讓她怎麽不生氣呢？
金大笑著說道：“這個你不要擔心，這次殺我家的雞，你幫我煮飯炒菜什麽的就行了。”
“我沒有空。”金小妹搖頭說道。
“金小妹，你不要跟我作對，跟我作對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你還是乖乖地去我家幫我.幹活，要不然你會後悔的。”金大見金小妹不肯幫自己的忙，不由大聲地罵道。
莫天明看不過眼，“金大村長，算了，你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麽呢？”
“哼，誰叫她不幫我的忙，如果是平時還可以說得過去，現在你們這些領導同誌在，她怎麽能這樣呢？她也不想想如果得罪了你們，她的戶口還能做嗎？”金大生氣地說道。
金小妹聽金大這樣說，急忙說道：“村長，你不要說了，我幫你得了。”說完，金小妹把自己家的門關上，然後往金大的家走去。
“對嘛，這樣才聽話，”金大說道。他把雞殺了之後，就扔進廚房裏讓金小妹忙活，他說有事一個人走出去了。
莫天明見金大走了，他便進廚房對金小妹說道：“小妹，你昨天跟我說的事情，可以跟我說詳細一點嗎？”
“什麽事情？”金小妹轉頭問莫天明。
“你昨天不是說金大是一個壞人嗎？你可以跟我說說金大怎樣壞嗎？”莫天明邊說邊看著後麵，他怕金大突然回來。
金小妹聽莫天明這樣說，她的臉色變了一下，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有這樣的事。”
“沒有？我昨天明明聽你這樣說的。”莫天明奇怪地說道。
“那，那是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金小妹說道。
“開玩笑？小妹，是不是金大跟你說了什麽，或者他恐嚇你讓你不能說？”莫天明著急地說道。他本來以為可以從金小妹的嘴裏聽到一些事情，可沒有想到金小妹現在卻這樣說。
金小妹害怕地搖著頭說道：“領導同誌，你誤會了，沒有人恐嚇我。你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出去坐一會，不要在廚房裏妨礙我做菜。”
“小妹，你不要怕，你老實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到你。”莫天明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在金小妹的麵前施展十八般武藝，讓金小妹相信自己有能力保護她。
“我昨天是開玩笑而已，領導同誌，請你不要再說了，如果你再說，我會叫村長過來的。”金小妹說道。
莫天明見金小妹都這樣說了，他隻能先離開廚房了。
一定是昨天金大在外麵聽到了什麽，然後恐嚇金小妹不要亂說話。要不然依金小妹對金大的討厭，一定會跟自己說的。昨天她不是正想說嗎？因為金大的回來而中斷而已。莫天明在心裏暗暗想道。
沒有過多久，金大慢悠悠地背著手回來。“領導同誌，你不走一下嗎？在這裏坐著有什麽意思，我這裏又沒有電沒有電視看。”
“我剛才在看資料，唉，就這三天的時間讓我們普查完，還要普查得這麽詳細，真的是太趕了。”莫天明故意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們這麽積極幹什麽？反正政.府的工作都是那樣，你們隨便應付一下交差就行了。”金大對莫天明說道。
“沒有辦法，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做事認真不馬虎。”莫天明為自己吹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