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口是心非
「嗯,喝了一點。」
任秋詞說著,動手去脫身上的濕衣服,斜了眼還站在原地的人。
「為什麼?」蘇銳愕然,他身上的酒味可不止一點。
絲毫未覺,此時是否應該在此時此地討論此事。
任秋詞嘆了一口氣,一把拉過她,讓她靠在了牆上,單手把她圈在了中間,另一隻手拉了她的,往他身上摸索而去。
蘇銳正愣神中,忽又透過濕透的衣料,探上了一片炙熱。她漠的睜大了眼,低頭看了看,又驚恐的抬頭看任秋詞。
「這下知道為什麼了?」
「你說我不喝酒,不洗澡怎麼辦?」任秋詞深深的看進她的眼裡,不錯過她半分神情,「嗯?」
「那,那現在怎麼辦?」蘇銳紅透了臉頰,慌亂中,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她被燙得想放開手,但是手腕卻被任秋詞緊緊扣住。
以前他們感情正濃時,也不過止步於此,任秋詞一直很尊重她。
儘管,他好幾次都差點把持不住,但最後還是放她離開了。
可是今天卻並未讓她掙脫開來。
他就那樣盯著她,也不說話,好似要看透她的靈魂。
蘇銳不動他也不動,但是她分明感受到指尖傳來的炙熱快要把她灼傷了,面前的人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
蘇銳微斂了眉目,靠著他更近了些。
任秋詞看著湊近了他的姣好容顏,終是什麼都顧不得了,比她更先一步,抱緊了她的腰枝,去親吻此刻對他來說誘惑至極的柔軟雙唇……
蘇銳被任秋詞輕柔的放在床上,復而又傾身上來,撐開了雙臂,不至於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此刻她的脖頸和胸前,已經布滿深深淺淺的吻痕,氣息微喘間,引得胸口也跟著起伏不定。
她和任秋詞兩人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未著寸縷。
任秋詞沙啞著聲音,動情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
她便低低的應著他,唇齒間溢出來的詞早已變了音節,婉轉動聽,又帶著致命誘惑。
致命卻也深入骨髓……
看著身下的人被他的突然進入,輕呼出聲,又痛的弓起了身子,低低的啜泣聲便傳來。
他卻只得暫時隱忍著,低下頭去不斷的親吻和安撫她,又小心的試探著,如同至寶……
靠近A市市區的一棟別墅,依山伴水而立,趁著夜色遠遠望去,竟是一片燈紅通明,絲毫沒有別墅的清冷感。
諾大的客廳在耀眼的水晶燈下,熠熠生輝,室內的裝飾低調卻不失奢華。
客廳上首的楠木椅上,萬城集團的創始人石萬城,戴了一副老花鏡正側頭看著報紙。
左手邊的石樾已經換了一身簡單的衣裝,翹著二郎腿,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不修邊幅。
拿著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嘴角微揚。
石萬城只憋了他一眼,便又翻了一頁報紙,繼續看著。
石樾的母親秦素,穿了一身淡粉色的絲綢長裙,頭髮向後盤起,從樓上緩步而來。就算已經上了年齡,依然風韻猶存,優雅大方。
石萬城看見她下來,對著她道:「打電話給語嫣,問問到哪裡了,都晚上九點多了,怎麼還沒到?」
秦素笑著挨著石萬城坐了:「你怎麼不自己打?明明是你自己想兒子女兒了,還每次都使喚我。」
石樾從手機里略微抬頭,挑眉看著他的老父親。
石萬城感受到身旁探尋的目光,又翻了一頁報紙,略微往上抬了些,剛剛擋住自己的臉。
只扔下一句:「愛打不打!反正都是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意有所指。
石樾咧了嘴角,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好了,剛才打過電話給語嫣了,說是就快到了,你也知道,她們那個行業,向來都是作息不規律。」
秦素輕言細語的安慰著石萬城。
石萬城瞅了自己夫人一眼:「那又不是我讓她去做什麼明星的……」
沒有那個父母不愛護自己的孩子的,只是別人家的子女都是乖巧懂事的,他家一雙兒女卻是個個有自己的主意。
女兒不聽話非要進娛樂圈闖就算了,好歹兒子能力出眾,可以幫他打理家業了,卻又一聲不吭跑到國外去了。
石萬城辛苦打下的家業便成了沒人繼承,你說他怎能不來氣?為此他兩父子沒少爭吵,吵到後面誰也說服不了誰,關係便就這樣僵持著。
要不是此次公司出現了危機,他撂挑子不幹了,他這好兒子怕是連回家的路怎麼走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他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他兩姐弟什麼債。
「要是你餓了的話,我讓張姐先上菜?」張姐是石家的保姆,專門負責飲食的。
秦素在一旁故意道。
「我什麼時候說我餓了?」石萬城氣得吹鬍子瞪眼,「餓死得了。」
秦素和石樾對視了一眼,無聲的忍了笑,這老頭子就嘴硬得不行。
秦素不去理生著悶氣的石萬城,只和石樾聊著他在國外的生活。
有沒有吃飽穿暖,工作順不順心……
重點是有沒有女朋友,她家兒子都已經28歲了,至今還沒帶過女朋友回家。
要不是緋聞女友不少,她都要懷疑她家兒子正不正常了。
石萬城在旁邊依舊維持著看報的姿勢,只是那報紙已經好半響沒翻過了。
「都挺好的,女朋友沒有固定的,不知道算有還是沒有?」石樾不在意的道。
果然便見石萬城拿報紙的手抖了抖,從鼻孔重「哼」出聲,又去翻了一頁報紙。
秦素知道他兩父子正較著勁兒,但是也還是對著石樾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收收心了。我年紀大了,別的都不圖,就希望你和你姐早點結婚生子給我承歡膝下。」
「沒有遇到適合的!」
石樾挑眉想了想,還真沒哪個人讓他有這種衝動,「你催催我姐可能更靠譜……」
十分鐘后,一輛紅色的賓士小轎車「嗖」的一聲開進了石家別墅內院。
下車來的人一身紅衣,頭髮高高束起,帶著一對誇張的圓形耳環,顯得一張巴掌大的臉稍微圓潤了些,高跟鞋踩著大理石的台階走上來,噔噔作響。
看見客廳里坐著的男子,三步並做兩步,撲了上去:「你這死小子,現在才知道回來看你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