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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格局本身不同

  伊人在屋子裏獨自呆了差不多半個月,範啟軒又來找她了。


  伊人試著跟他溝通,讓他放他回渝城。伊人與範啟軒的對話總是心翼翼地,生怕自己惹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


  伊人本來已經睡了,聽到有動靜,立馬坐起來,抱著腿謹慎地看著範啟軒。


  範啟軒進了門也沒有靠近伊人,隻是坐在凳子上看著她。伊人被盯得渾身難受,試著打破僵局,跟範啟軒,“你救了我呀?”


  範啟軒沒有話,還是盯著她看,甚至嘴角還帶著笑。


  伊人又,“你現在在做什麽呀?”伊人看他沒有動靜,怕他的生氣了不放自己回渝城,伊人又放低姿態,“好我不問了,你今怎麽來這裏了呀?”


  範啟軒還是不話,許久嘴裏吐出兩個字“瘦了”。


  伊人懷疑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錯了就是範啟軒傻話了,伊人瞄了一眼他,他又沒聲了。


  伊人又接著問,“那都這麽多了,你能不能讓我回去啊?”


  聽到伊人自己想回去,範啟軒冷笑一聲,“還想回去?渝城你的墓碑都已經修好了,你還想回哪裏去?回墳墓裏去嗎?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我不會虧待你的。”


  伊人聽到這裏,脊背發涼,指著門:“出去,你應該知道我已經結婚了。你進入一個以婚婦女的房間,是何居心?”


  範啟軒盯著她,“出去?孟姐,這裏是我的房子吧,要出去也不應該是我出去吧。”


  範啟軒起身向伊人走來,伊人往床的後麵退。他走過來握住伊人的手,看著伊人手上的戒指,臉上露出狠戾的神情。


  伊人無處可逃,甩開範啟軒的手,從他的胳膊肘下跑出去,來不及穿鞋,就這樣赤著腳跑出去,跑到院子裏才知道自己無處可逃,大門被鎖的緊緊的,這裏是他的地盤。


  伊人大喊大叫,希望可以引起鄰居的注意,可以過來救救她,她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隻知道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麽,沒有人回來救她。


  範啟軒出來,把伊人打橫抱在自己的懷裏,咬著伊人的耳朵,“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這裏是專門養像你這樣的女人的地方,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省省力氣吧,想著怎麽討好我,不一定我會告訴你一些關於丁程鑫的事情。”


  聽到這些話,伊人渾身冰冷,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可是他把伊人緊緊地抱在懷裏不讓她動,他把她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


  範啟軒把他粗糙的手放在伊人的臉上,“孟伊人,大家都叫你伊人吧。”


  伊人把臉轉到另一個方向,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龐留下來,對著範啟軒破口大罵,“畜生,把你的髒手拿開。”


  範啟軒不怒反笑,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好,你不用怕,我不會害你,你好好休息,等有時間了我再來看你。現在你不要出去亂跑,大家都以為你死了,如果被人發現,你可能危險。”


  伊人冷眼看著她,在心裏,不用你假惺惺的,虛偽。


  等範啟軒走後,伊人坐在床上,腦子裏一團亂麻。


  她被知了吵得心煩,打開窗子想把知了都趕走,卻發現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有多麽的無力,無論是自己是向樹上扔東西,還是衝著樹上的知了大聲喊叫,都沒有用,樹上的知了還是沒完沒了的叫個不停。


  伊人回到床上抱頭痛哭,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有人給她蓋了被子。第二早上起床,伊人問身邊的丫鬟晚上有沒有進她的房間,丫鬟們搖著頭,伊人感覺很奇怪,以為是幻覺,就沒有過多的關注。

  一個人的日子很難打發,伊人有時候會打開收音機聽一下外麵的世界,她希望可以從中了解一點丁程鑫的消息。在電台裏她沒能等來丁程鑫的消息,可是在打開收音機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丁程鑫回到渝城後反而比以前更忙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一點點的逼近,他和劉洋幾個人不眠不休,與敵人有了好幾次的較量,把敵人控製在渝城之外。


  每個人都在做努力,包括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惠子對戰爭沒有太多的感觸,自己生下來就被保護的好好的,嫁到孟家後,孟家人待她也不錯。雖然也知道每年孟家都會為了戰爭而投入很多的錢,但一直沒能真正了解戰爭的殘酷,直到伊人的死亡。


  惠子覺得伊人去武漢就是去玩玩兒,等她浪夠了就會回家,沒想到她把她的命放在了那裏。


  惠子意識到自己應該幹些什麽了。


  惠子通過孟子陽找到丁程鑫,又征得劉洋的同意,她的歌聲傳到了每一個有戰火的地方,傳到了每一戶有收音機的人家。


  惠子從就在島國長大,認識孟子陽後才開始學習這裏的語言,之前可以都是正宗的島國口音。在電台裏惠子也不話,就是唱歌,從時候聽的兒歌唱起,唱到流行的歌曲。她也不是定時定點的一直唱,就是在發生戰爭的時候就開始唱,一唱就是一整,唱得嗓子都啞了。


  可別,四麵楚歌這一招還真有用。


  軍人就是脾氣硬,你就算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可是遇上繞指柔也沒辦法,誰家裏還沒個妻?


  當惠子的歌聲在戰場上響起,大家就崩潰了。尤其是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帳篷外傳來母國的童謠,這些都是自己時候自己的母親唱給自己聽的,現在在戰場上聽到這歌聲,不免想到自己的家人還好嗎?離開家這麽久了他們有沒有想自己?家裏人一直沒有給自己回信是不是因為上一封信沒有送到呢?

  自己什麽時候可以回到自己的故鄉呢?

  起初隻是軍人們自己想,到後來的時候大家就在帳篷裏抱在一起痛哭。


  軍心散了!


  敵人的戰鬥力大大減弱,對渝城的進攻也明顯變弱了。惠子在這件事情上功不可沒!

  伊人聽出了惠子的聲音,當然還有其他人也聽出了惠子的聲音。


  惠子歌聲擾亂了軍心,她被稱為甜心殺手。惠子的父親也隨著軍隊來到華國,作為高級指揮官,他本不會聽電台,可是惠子在軍隊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敵人正在鎖定目標,準備刺殺計劃。


  當時惠子的父親正在開會,在會議上放出了最近幾在前線時常想起的歌聲,在聽到歌聲的那一刻,惠子父親手中的茶杯掉下去了,茶水灑在桌子上,打濕了桌子上的文件。


  這不是女兒惠子的聲音嗎?自己的女兒怎麽會做傷害自己同胞的事情?實現大一統不是很好嗎?是不是被孟家的那子給逼迫了,當初自己就不同意那門婚事,現在果然成了一個禍害。


  惠子父親旁邊的人問他,“您怎麽了?”惠子父親這才回過神來,把打翻的茶杯放正,回答道,“這聲音實在是太有魔力了,我聽了都不免想家,何況是在前線的戰事呢?”


  對麵的人紛紛點頭。


  可是此刻惠子的父親心裏滿是煎熬,一邊是自己的祖國,一邊是自己的女兒,這讓自己如何割舍?


  在會議上,大家製定了“甜心殺手刺殺計劃”的大致過程,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甜心殺手”是誰。

  散會後,惠子父親立馬派心腹去了渝城。惠子父親派去的人是惠子的青梅竹馬,如果不是孟子陽的出現,不一定這兩個人已經結為連理。在惠子跟孟子陽來到渝城後,這個男人雖然娶妻,但心裏一直放心不下惠子,有來華國的機會,便跟隨惠子的父親來到了華國,在這裏化名為楊三,替惠子父親收集情報。


  楊三來到渝城後,直接去孟府找了惠子。


  孟子陽與惠子一同接待了楊三。孟子陽與惠子交往時,常聽惠子提起楊三,孟子陽與楊三雖不算熟識,但也算有幾分交情。


  楊三看到惠子便開門見山的,“惠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


  惠子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不是回答是否回去,而是反問,“你的意思是父親也來華國了,甚至他還策劃了這一場場的謀殺是嗎?”


  “是的。”


  惠子哽咽著,“父親從教導我人人生而平等,要善良,要世界和平,父親怎麽會這麽做呢?”


  楊三跟惠子解釋道,“惠子姐,我們來華國就是為了世界和平,請你立刻停止你的行為,跟我一起回去,才能保你的性命,否則等查到你的頭上,即使是你的父親也無能為力。”


  惠子不敢相信的看著楊三,“如果這就是你心中的道義,那我也無話可,你請回吧。”


  楊三再三勸阻,可是惠子就是不回去。從前的父親現在已經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模樣,道不同不相為謀,父親糊塗,自己怎麽能跟著糊塗呢?


  孟子陽看惠子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便對楊三,“你還是回去吧,今日我就當你沒有來過,如下次再遇見你,我一定告發。你的手上沾染了不少我同胞的鮮血,以渝城百姓對你們的憎恨,你的性命恐怕難保。”


  送走楊三後,惠子的頭埋在孟子陽的懷裏,開始聲的哭泣。他安慰她,“你不要這樣,你若哭,我也心痛。楊三都親自來渝城了,可見此次非同可,這幾日你還是不要去唱歌了,等這幾的風頭過去了,再去也不遲。”


  惠子點點頭,但一想到自己的父親手上沾滿了鮮血,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下來。


  惠子以嗓子發炎為由在家裏休息了幾,可是沒想到在孟府發生了槍殺案。


  孟子陽叮囑惠子不要外出,他去店裏忙完就回家,並把店裏的幾個夥計也叫到家裏守著惠子。眼看過了好幾,惠子都沒有事情,並且錢莊總有人鬧事,需要人手,就把調去的人手又調回來了。


  可就是在把人調回來的那出事了。自從發生戰爭,孟府都會把一部分的盈利捐給軍隊,這個月也不例外,這種事情一般由孟子陽負責,可是那孟子陽心跳的厲害,他不放心惠子,就讓孟家老爺和夫人去了。


  那夜裏,孟府發生了槍戰,有一夥賊人闖進孟家,也不搶財產,就是見人就殺。


  孟府的家丁雖然也是練家子,但在冰冷的槍口下都做了冤死鬼,隻有孟子陽一個人有槍,但也敵不過對方人數眾多,最終還是倒在了血泊裏。


  第二街上都在傳,孟家得罪了人,有人要殺他們全家滅口。全府的人隻剩下孟老爺和孟夫人,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憐呢!但是孟子陽卻是個好漢,一個人竟然打死了那麽多的黑衣人,也是不容易。也有人猜測那些賊人可能是劫色,要不然怎麽會連財務都不搶,卻唯獨把孟家少夫人和少夫人的兩個孩子擄走呢?


  老百姓隻是猜測,隻有軍方知道原因。他們讓惠子冒險,卻沒有保護好她的安危,現在應該怎麽想孟家的兩位老人交代呢?前腳剛沒了女兒,現在兒子、媳婦、孫子、孫女都沒了,怎們能傷心呢?

  丁程鑫趕到孟家的時候,孟夫人已經抱著孟子陽已經涼透的屍體哭暈了好幾回,孟老爺也呆呆地站在院子裏看著一院子的屍體。


  丁程鑫讓其他的人停在門外,自己走過,站在孟父的麵前,了聲“對不起”,可現在對不起有什麽用呢?死去的人再也不能把眼睛睜開了。


  孟老爺看著眼前的慘象,“歎了口氣,老爺一定是在懲罰我自私、貪婪、優柔寡斷,否則怎麽會這樣。可是老爺啊,你懲罰我就好了,為什麽要讓我的孩子們遭罪啊!”


  丁程鑫把孟子陽的喪事處理好,在沒有公事的時候,就帶一壺酒來帶他的墳前。丁程鑫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消失,總有一也會輪到自己,他喝一口悶酒,在心裏:老子不怕,有什麽事情盡管衝著我來!

  孟老爺已經不理錢莊好多年,現在又不得不把擔子重新挑在肩上。孟府又買進了許多的丫鬟仆人,但總覺得這家裏空蕩蕩的。孟老爺和孟夫人在傍晚的時候總喜歡抬個板凳在大門口坐著,似乎在等什麽人回來。


  丁程鑫去找劉洋,劉洋問他,“孟府的事情你怎麽看?”


  “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惠子嫂子。很明顯有兩撥人,一撥人先進來與孟大哥發生鬥爭,後麵一撥人來的時候把前麵一撥人殺了,並且擄走了惠子以及明和晴。他們沒有直接殺人滅口,可見這後麵一撥人是來救人的。”


  劉洋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就憑孟子陽手裏的一把槍,不可能殺那麽多人,唯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有兩撥人。哎,都怪我們考慮沒有周全,讓惠子冒險,孟家白白糟了這罪。隻是這救人的是誰,我們並沒有安排人,他們現在又把惠子母子藏在那裏呢?”


  丁程鑫歎了一口氣,“這也是我在考慮的問題,事情發生後,我就已經安排下去了,隻要有異常,肯定就會發現。”


  就在劉洋和丁程鑫談話的時候,惠子在一艘船裏醒來。


  惠子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裏,馬上起身尋找自己的孩子,明和晴都在自己的旁邊睡著,惠子長舒一口氣。但緊接著就意識到不對頭,自己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看到了自己的丈夫中了槍,現在自己在哪裏呢?

  惠子翻起身來,跑到門前拍著門呼救。


  門打開了,是楊三!

  惠子看到是楊三,向他質問,“你殺了他?”惠子的眼淚掉了下來,跌坐在地板上,指著楊三的鼻子,“你怎怎麽可以殺了他,你怎麽忍心殺了孟府那麽多無辜的人?”


  楊三把惠子扶起來,“我們去外麵,不要吵到孩子。”


  楊三把惠子扶到外麵,跟她解釋道:“我怎麽會殺孟兄呢?我隻是為了把你帶回去,我帶人到孟家的時候,孟子陽已經死了,我是把殺孟子陽的人殺了才把你們救出來的。”


  惠子搖著頭,“我不信,我不會相信你的話的。”。


  楊三接著,“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我隻希望你可以平安,隻要是為了你好,就算被誤會我也沒有關係。渝城應該是出奸細了,你的行蹤一直是保密狀態,可是他們這麽快就能找到你,可見是有人告了密。”


  惠子已經聽不進去楊三在什麽了,她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考慮怎麽回到渝城。現在船上根本沒有辦法逃走,隻能到了武漢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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