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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內心遭受著非人的折磨從未有人會懂

  在沒有伊人的日子裏,丁程鑫無比的思念。


  原來的大帥府已經改為大夥的議事廳,丁程鑫常常居住在丁府,但在他的心裏,住在哪裏已經沒有區別了,不管是大帥府還是丁府,都有伊人的影子。


  在讀書的時候,他好像看見伊人在旁邊的椅子上熟睡,口裏還流著口水;在吃飯的時候,他會忍不住的等她一起來吃,會想念她做的湯的味道;在睡覺的時候總感覺她在身邊動來動去,當他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手邊隻有冰涼,但他睡覺的時候,還是隻占被子的一角,他給伊人留著位置。丁程鑫有一種預感,他的伊人還沒有死,隻要自己等,她總會回來的。


  坐在床頭,丁程鑫陷入了回憶。回憶就像毒藥,明明知道摸不得、碰不得,哪怕在清醒後會陷入彷徨,但還是忍不住靠上去,就為了回憶中那的一絲甜蜜。


  丁程鑫還清晰的記得在這間屋子裏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相公,你來看這是什麽呀?”


  丁程鑫看著伊人大驚怪的,放下手中的文件,走過去看伊人怎麽了。伊人指著書,“你看著,快看這兒嘛。”


  丁程鑫朝伊人手裏的書看了一眼,就是普普通通的書,上麵既沒有蟲子,也沒有奇怪的插畫。丁程鑫感覺伊人莫名奇妙的,看著,“怎麽了嘛?”


  伊人把丁程鑫的頭往下按下來一點,指著書上的詩句,“你看這個。”


  丁程鑫看她書上的字,都是跟“伊人”有關的詩句。伊人抬頭就看見丁程鑫認真的看著詩詞,兩個人的臉挨得很近,她可以看清他臉上的紋理,可以數出他的每一根睫毛。他在看書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的睫毛長長的,翹翹的,伊人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落在他的眼睛上,就像蝴蝶落在玫瑰的花瓣上。


  伊人輕輕一吻,耳朵變紅了。她把書合起來,轉過頭去,“好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煽動幾下翅膀,引來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丁程鑫白白讓伊人吻了一下,他怎麽肯罷休?

  丁程鑫拿起伊人手裏的那本詩詞,“不知道是誰這麽無聊,竟然把帶‘伊人’的詩句都找出來了,你喜歡哪一句詩詞啊?你看這一句‘姑蘇台上遙相望,見湖山、如見伊人’,這句也不錯‘國典唯平法,伊人方在斯’,還有‘伊人強猛猶如此,顧我勞生何足恃’。”


  伊人也沒想到自己會起色心,她隻是想看到有這麽多的詩句裏都帶有“伊人”二字,感覺新奇,就想叫他過來也一起欣賞,沒想到自己卻親了上去。幸虧隻有他一個人,要不然自己該都丟人啊!

  伊人把書從丁程鑫的手裏奪過來,“你不是在看自己的文件嗎,管我幹嘛?”伊人推推丁程鑫的要腰,“你快回去看自己的文件啊?你的事情如果耽擱了,我的罪過就大了。”


  伊人的力氣怎麽推得動丁程鑫?丁程鑫站在那裏巋然不動,他一拉伊人,伊人就被他抱在了懷裏。

  丁程鑫在伊人的耳邊,“夫人這是耳紅了?要為夫,這裏寫的最好的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夫人是不是也覺得這句詩寫的特別的妙?”


  伊人想要掙開他的懷抱,“你胡什麽呀?”


  “要我,這句詩詞的意思是我漸漸身體消瘦,衣帶寬鬆也不後悔,我情願為你瘦骨嶙峋,滿目憔悴。”


  “少騙我了,詩句中的‘伊人’是指那個人,跟我有什麽關係?”


  丁程鑫拉起伊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裏,“你摸摸看,我有沒有消瘦?”


  伊人知道他又起了歪心思,“你在胡什麽呀,啊!你快放開我,院子裏風言風語的,指不定要怎麽我。”


  丁程鑫把她抱到床上,“那就讓他們吧,反正也是事實,怎麽堵住大家的嘴呢?”


  回憶是把刀,把丁程鑫的心刺得千瘡百孔。


  可回憶過於美好,怎麽割舍?


  丁程鑫愛上了喝湯,伊人不在的日子裏,丁程鑫每都會喝一碗湯,不管有多忙,隻要喝上一口湯,他緊皺的眉頭就能舒緩。


  可他唯獨不喝紅豆湯,準確的是他不喝別人熬的紅豆湯,無論廚房做的紅豆湯的色澤多麽的誘人,味道多麽的醇厚,他都不會喝。等他閑的時候,他會劃傷大半的時間,把紅豆一粒粒的撿出來,把紅豆熬成粥,伴著思念一起喝下去。


  丁程鑫的母親知道這件事情後心疼不已,母親張氏找丁程鑫談話了。張氏看著清瘦的兒子心疼不已,最後還是出了談話的目的,“兒子呀,伊人已經死了,她也肯定不願意看著你一個人這麽難過,身邊再添個人吧。”


  丁程鑫很想反駁他的母親伊人沒有死,但是僅僅自己能感應到她還活著,著實有些荒唐。


  他耐心的跟自己的母親解釋,“這件事情以後再吧,現在還是以國事為重。”


  丁母又勸他,“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想想丁家啊,現在隻有一個靈靈,以後要繼承家業還是要生一個男孩子啊。”


  “母親怎麽也重男輕女?姐姐是女子,卻也頂起了成都府的半邊,陳潔是女子,陳家的產業也被她管的好好的,怎麽到自己的孫女頭上,就這麽的不信任?”


  丁母抹著眼淚,跟丁程鑫,“我不是這個意思,丁家的孩子肯定很優秀,但是人總有個生老病死,萬一,萬一靈靈……”


  丁母的話被丁程鑫打斷,“母親不要再了,沒有這樣咒自己孫女的奶奶。以後結婚的事情也不要跟我再提了。”丁程鑫摔了手中的茶杯走出門去,隻留丁母一個人再房間裏惆悵。


  不知是丁家的人跟孟家的老兩口了什麽,還是孟父孟母自己的意思,隔了幾,丁程鑫抱著靈靈去看望她的姥姥姥爺的時候,孟父孟母也提出了讓他續弦的想法。


  孟父孟母本來就疼愛靈靈,自從子女們接二連三的出事,靈靈成了孟家唯一的血脈,孟父孟母對靈靈寵的厲害。隻要靈靈來了,就抱在手裏不撒手。

  可是這次丁程鑫來的時候,孟父孟母卻一反常態,他們讓身邊的人把靈靈帶到院子裏玩耍。孟父孟母拉著丁程鑫的手,“丁啊,放手吧,伊人已經死了很久了,你這樣對待自己隻會傷害自己。你找一個妻子吧,我們不會怪你的,隻要你幸福了,伊人才會開心。”


  丁程鑫沒想到孟父孟母竟然會跟自己這樣的話,緊握住孟父孟母的手:“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你們不要想太多,我會幫伊人照顧好你們的。”但這話隻是在搪塞孟父孟母,丁程鑫這個人最是長情,隻要認定一個人,這輩子就隻能是這個人不可。丁程鑫認定了伊人,這輩子就非伊人不可,隻有她,也隻能是她。


  孟父孟母又拉著丁程鑫的手嘮家常,丁程鑫走的時候,他們又是給靈靈拿糖,又是給靈靈帶玩具。丁程鑫不忍心孟父孟母兩個人孤孤單單的,就把靈靈放在孟府玩幾。丁靈很乖,爸爸把她丟在姥姥姥爺的家裏,她不哭不鬧,還咧著嘴笑,搖著手跟丁程鑫再見。


  丁靈站在孟府的門口奶聲奶氣地跟她地爸爸,“爸爸,我就玩三哦,等過了三,你一定要回來接我,我就在這裏等你哦!如果你不來,我就找奶奶哭鼻子。”


  丁程鑫摸摸丁玲頭發,“跟爸爸拉勾勾,三後我就來接你。”


  丁靈的手指鉤住丁程鑫大大的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如果爸爸不來,我就用仙女棒把爸爸變成豬豬。”


  丁程鑫聽到女兒真的話,捏捏丁靈的鼻子,在丁靈的耳邊,“這兩你要乖,跟姥姥姥爺多話知道嗎?”


  丁靈不耐煩地跟他,“爸爸,我知道啦,你已經過很多遍了,我會替明哥哥照顧好姥姥姥爺的。”


  看著丁靈的機靈樣,真想知道伊人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乖巧,丁程鑫看著女兒的麵容,幻想著時候的伊人。


  此刻的丁靈已經蹦蹦跳跳的撲到孟父孟母的懷裏了,“姥姥姥爺,我想吃上次給我吃的那個糖果。”


  丁程鑫向孟父孟母,“爸媽,讓靈靈少吃一點糖,要不然牙該壞掉了。”


  孟父孟母嘴上答應著,“嗯嗯,我們知道了,你回去忙吧,我們一定把丁靈照顧好。”可夫妻倆轉眼就把這句話忘了,回到房間,把所有的糖都拿出來讓靈靈挑。


  “來,寶貝兒,喜歡哪個吃哪個。”


  丁靈那吃了很多的糖,吃得都有點膩了。。


  可是丁程鑫卻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失約了,丁靈沒有等來她的爸爸來接她。奶奶來接她,奶奶的眼睛紅紅的,丁靈對奶奶軟磨硬破,奶奶才告訴她:丁程鑫受傷了。


  丁靈在心裏大罵,爸爸就是個大壞蛋,好來接自己,不但失約,還沒有保護好自己,下沒有比他更壞的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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