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惠昭儀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她的眼神惡毒的像是逮捕獵物的毒蛇,配上那雙深陷進去的眼睛,望著人的時候隻覺得心裏發寒。 “你可真是有本事。” “多行不義必自斃,偷來的東西也勢必不能夠長久。” 惠昭儀將頭靠在牢的牆壁上,默不作聲,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她才淡淡的道:“原來他並沒有中招,以前的那些事情他也都知道了。” 蕭晚晚招了招手,身後立馬有太監走上前,獄卒打開了牢房的鎖,太監將東西放在了惠昭儀的麵前,然後退了出去。 惠昭儀看著盤子中所放的物品,其實即便今蕭晚晚不來送她上路,她這副油盡燈枯的身體也耗不了多久了。 自盡這等髒汙晦氣的場麵又怎麽能夠讓蕭晚晚這樣受寵的嬪妃看見,她坐在外頭的太師椅上,不一會兒便有獄卒從裏頭跑出,恭恭敬敬的道:“回娘娘,她選了毒酒,已經了盡了。” “皇上,惠昭儀沒有資格進入皇家陵墓,”蕭晚晚對著牢的主管大人道,“屍首的處理事宜還要麻煩大人了。” “娘娘放心,臣一定好好完成娘娘交代的事情。” 獄卒看著蕭晚晚的背影消失在牢之中,這才拿出了放在袖兜裏的那封信。 惠昭儀自盡前和他所的話,再一次浮現在獄卒的腦海裏。 “本宮知曉你是端王的人,”惠昭儀的聲音冷冷的,口吻之中不乏嘲諷,“端王這些年看似逍遙自在,無權在身,沒想到卻隻是扮豬吃老虎,將所有人都蒙騙了去,”她看向獄卒,拿出一封早就寫好的血書,“這裏頭是端王要的東西,你要拿去可以,隻不過要代本宮轉交一句話。” 惠昭儀眯了眯眼睛:“他若是欺騙了本宮,辜負了本宮給他的證據,半途反了悔,那本宮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你可聽明白了?” “娘娘放心,奴才自然會把話帶到。” 惠昭儀這才飲盡了毒酒。 而在千裏之外的一個部落中,放滿了燭火的房中最中間的那盞蠟燭忽然熄滅了。 跪在軟墊上的女人頭上包著布巾,額頭上用油彩繪著奇怪的圖案,她的雙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詞,在燭火熄滅的那一瞬間忽然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即便眼角刻著細紋也掩蓋不住其中的流光溢彩,她歎了一口氣,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我早就告訴過你,”女人喃喃,“男人不可信,你卻仍要一意孤行。” “阿姥,”一個少年人推開了房門,“阿姥,該出發了。” 女人從軟墊上起來,點了點頭。 走出牢之後,蕭晚晚卻在拐角的時候碰到了以前的一個熟人。 承雙身上穿著宮中最下等宮女的麻衣,身旁還放著一個木桶,跪在了蕭晚晚路的前頭。 “娘娘。” 蕭晚晚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奴婢知道以前自己犯下了大過錯,但是奴婢今還是要厚著臉皮求娘娘寬恕奴婢,讓奴婢重新回到永秀宮中去。”承雙一連磕了三個頭,她的力道很重,額頭上也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