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喪盡天良
程嘉點頭道：“雖然我不承認他是你師兄，不過他保護你確實是應該的，把你拐過來，就得讓你平安回去。”
洛子瑾和陸小七：“……”
“好了，把話題轉回來。說說你和霍戾師父的事，既是兄弟，便為同門，為何傷小七尋仇？”洛子瑾道。
程嘉一向沉默寡言，調整了好一會思緒，這才緩緩把這陳年舊事說出。
程嘉雙胞胎弟弟叫程年。兄弟二人出身貧困。後來家中又添一弟一妹，家境越發的捉襟見肘。
五歲那年，靈音穀穀主李謝路過村莊，看上了這對雙胞胞，便提出收他們為徒。父母正愁養不大孩子，便同意了。
兄弟二人跟著李謝到了靈音穀，拜他為師學藝。李謝無子，僅得一女，妻早死，女兒隨諸弟子一道習武。
李謝為人嚴苛，武功高強，又凶猛好鬥！很多弟子藝成後都選擇出穀。程嘉兄弟因家境原因便留下來。
李謝有意在二人中選一人為女婿。靈音穀雖不富裕，但對程嘉兄弟來說，那也算是城中富商之家一樣的存在。
加上小師妹長得漂亮可愛！情竇初開的少年，穀中又沒有其他女弟子，對於兄弟二人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
因此二人都暗中較勁，希望能得到師父和師妹的認可。可是小師妹李素華喜歡的卻是另一個小師弟裘若儒。
兄弟二人從十七歲等到二十出頭，好容易等到李素華及笄。她卻與心上人裘若儒私奔而去。
李謝與仇家鬥毆重傷，自覺時日無多，便欲讓女兒早日成親。發現女兒私奔後大怒！令二人把女兒和裘若儒逮回來。
兩人追去，李素華和裘若儒為了逃脫便分道而走。程嘉追裘若儒，程年追李素華。
李素華被程年逮住後破口大罵，嫌棄其出身，罵他們兄弟二人吃軟飯，即使是嫁豬嫁狗絕不嫁他們二人。
大概是刺激得太厲害了，暴怒下的程年對她施暴。程嘉押著裘若儒過去時，正好看到被淩辱後的李素華自刎。
程嘉震驚之下，試圖搶救李素華。程年卻一不做二不休，動手把裘若儒也殺了。企圖把髒栽給裘若儒。
程嘉怒斥他禽獸之為，欲押他跟李謝請罪。程年不敵兄長，隻得逃離。程嘉隻好帶了李素華屍體回去見李謝。
重傷的李謝生生氣給氣死！程嘉把這父女二人埋了，便去追殺程年，以報答李謝養育授業之恩。
兄弟二人自天南打到地北，地北打到天南。如此追殺了兩年多，程年不堪其苦跑回家中。想讓父母出麵打消程嘉殺他的念頭。
程父程母是老實巴交了一輩子的農人，得知他做下如此惡行，不但不同意幫他，還讓他認罪自首。程年自是不服，與父母爭吵起來，一怒之下竟把弟弟父親俱殺了。
程嘉趕來，他挾持母親讓程嘉自廢武功，否則便弑母。
程母知道次子已經喪盡天良，讓長子自廢武功後必殺了自己和長子。極力反對，讓他離去，程嘉不忍，逐自擊丹田散掉功力。
程母見長子自廢武功，悲憤之下自撞劍口而亡。
程年眼看著程嘉再補上兩掌便會武功盡失，結果程母自盡，惱怒之下上前殺程嘉。兄弟二人一場打鬥兩敗俱傷！
程年逃離，程嘉抱傷埋葬了家人，之後再去追殺程年。將程年殺了，抱著他的屍體跳水自盡。
卻河水推送到岸邊，恰好就遇到了三夫人，為三夫人所救。程年屍體已不知所蹤。
活下來後的程嘉便跟在了三夫人身邊。每年會去看看了嫁了的妹妹，為爹娘弟弟師父掃掃墓，從不外出。
“當年我是一劍穿心殺的他，以為他早死了。要不是這次趕過來，我竟不知道他居然還活著。”
“原來是心歪之人，難怪如此喪心病狂！這次死了沒？沒死，我們去補上幾劍。”陸小七憤怒。
洛子瑾囧囧地看著陸小七，那人好歹也是你師父的胞弟，這樣說話不是很好吧？
程嘉伸手揉揉她的腦袋，道：“死得不能再死了，我補了他好幾掌，要這樣他都不死。我自己死了得了。”
陸小七連忙抱住他的手，道：“師父不能死！我已經沒爹娘了，你再出事。我就沒人管了。”
洛子瑾：“……”
程嘉衝洛子瑾揚了揚下巴：“這不是還有一位夫子嗎？”
“他不是我的，他是師兄的。”
洛子瑾：“……”艱難解釋道：“為師可沒偏心，隻不過是你師兄需要為師。為師在你那裏，就是個擺設。”
“那你還賴在我家這麽多年？白吃白喝，身為韓公大弟子，在我家六年，居然隻教我讀書認字，別的啥都沒教，你咋好意思？”陸小七開始算賬，也是不想程嘉沉溺傷心往事。
“嘖嘖！有了師父，就不要夫子了。這地位差得太遠了！”洛子瑾明白她的舉動，故做抱怨！
吃飽肚子，三人一道去看程灝淵。
程灝淵還是沒有醒，知道程嘉會把他扒光了檢查！陸小七便先去探望韋城幾人。
安慰了傷心的林林，獎勵了青奴。最後跟他們保證，回去人人都有大宅子住，還有一筆養老銀子。到時還他們良民身份，還會讓程灝淵和王琅上表求個官給他們當。
八人大小功勞累積起來，最差也能做個參將，如果不是身份限製，當個四品或從四品武將那是綽綽有餘。不過當武將官雖然升得快，如果沒有兵權也沒啥用。不如謀個實職。
她明知八人不能喝酒，邊說邊喝酒，把八饞得口水直流！這麽冷的天，喝上兩口溫酒最是舒坦不過了。
說說，感覺幹喝酒也沒意思，把青奴的狗糧牛肉幹拿出來，她一塊，青奴一塊的邊啃肉邊喝酒。
洛子瑾看得無語！感覺程嘉一來，小姑娘就放開了。道：“青奴，你主子吃你的肉，你就沒半點怨恨？”
陸小七橫他一眼，道：“青奴，你咋看到個瘋人塔裏走出來的瘋球都巋然不動？”
青奴嗚嗚兩聲，隻管啃肉幹。
裹成球的洛子瑾：“……”
聽得林林幾個嘻嘻哈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