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紅毛蛇(5)
趙應豐回縣衙之後,便探查起了在四仿客棧發現的屍身。
仵作已然將其驗完,確定這井下之人是因後腦勺被鈍物擊打所死。
此番論斷,竟已可確定此為殺人拋屍案了。
“屍體上的物件兒可都存放好了?”趙應豐問楊捕頭。
楊捕頭朝外頭招了招手,門外便進來一小捕,捧著紅木托盤就走了進來。托盤之上擺著死者的衣物和隨身的小銀鐙子。
趙應豐上前,拿起銀鐙子細瞧了瞧。
四仿縣人大多沒什麽財富,所以一般不怎麽買飾品,要買也就是買這種不值錢的銀鐙子。這玩意兒估計許多人家都有,可是這死者明明是男人,身上怎會帶著銀鐙子呢?
“玲。”趙應豐將銀鐙子靠近眼睛,竟發現這銀鐙子下頭刻了個‘玲’字。“楊捕頭,拿著這個銀鐙子,去縣中走訪一番,看看有沒有人認得這東西。若沒有人認,你便查查戶籍,將縣中名字裏有‘玲’的人都給請過來。”
“是。”楊捕頭得令,便立即下去著手調查了。趙縣令行動不便,這府衙之內能供差遣的人又少,有時候楊捕頭的壓力也不比趙縣令小。
楊捕頭外出辦案,趙應豐隻能自己拖著病體回府衙後院,恰遇上從高止房中走出來的陸寬寬。
陸寬寬見著趙應豐,笑盈盈地朝他走去。
“趙縣令,不知你們府衙可有沒有細布啊?那小道受了傷,自己隻帶了金創藥,沒有包紮用的細布。”陸寬寬問他。
“有的,你去找玉姐要,玉姐那裏什麽都有。”趙應豐回道。
“好吧。”陸寬寬一想到那女人的臉就頭疼,便轉身準備重回高止房裏。她還不如費些力氣直接給他變一卷細布出來呢。
“姑娘,等一下。”趙應豐突然叫住了陸寬寬。
“如何?”陸寬寬翩然轉過身來,半挑眉頭問道。
“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去給高道長上藥吧。”趙應豐說道。
陸寬寬微微一笑,她跟高止的關係,還用操心這個?
“忘了同你講,那小道啊,是我夫君呢。”兩年前他們便拜過堂,成過親,中間經曆種種,高止不也從未再給她休書麽。
“夫……夫君?”陸應豐一愣,臉上也不知是個什麽表情。
陸寬寬回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幻出一卷細布,朝半躺在床上的高止走去。
“你又同別人講我是你夫君?”高止看著陸寬寬,冷著張臉,卻也看不出什麽憤怒的樣子。
“不是嗎?”陸寬寬坐到床沿,盯著高止的雙眸,眼中似要流出蜜來。她又在故意撩撥他呢。
“我早就給過你休書了。”
早在去莫停村之前。
陸寬寬聞言,忍不住輕聲一笑。
“那都什麽時候的事兒了?那休書我剛拿到手就燒了。”陸寬寬說得理直氣壯。“你也別總想著是我倒貼你,本娘娘隻是無聊的緊,拿你取取樂子罷了。隻要我一天沒有玩兒夠,你就一天是我的夫君。”
陸寬寬抬手,輕挑指尖,順著高止的腰肢將雙手繞到了他的身後,解開了他腰間玉帶。
“叮-”的一聲,玉帶落於一旁,高止的鼻尖幾要碰到陸寬寬的額頭。
高止霎時便連呼吸都不敢了。
陸寬寬微微勾起嘴角,直起腰身。
高止見陸寬寬離得遠了些,這才不著痕跡地長長換了一口氣。
陸寬寬緩然褪去高止上身所有的衣衫,手上肌膚時有時無地觸碰著他的身體。
高止倒吸一口涼氣,抓住了她的雙手。
“我自己來就好了。”高止撇開陸寬寬的手,低下眸子,胸前黑色異花淺然生出,驀然一痛,使他蹙起了眉頭。
“從前你總是受傷,不都是我給你療傷?威銘山那夜.……不也是我給你塗的藥嗎?”陸寬寬輕聲道。
“那夜?你明明是清晨時趁我還睡著給我上的藥。”上完藥之後,還不著調地摸了他的腰.……
“高道長記得挺清楚的嘛,定是百般回味過許多回了。”陸寬寬將傷藥扔到高止手上,輕輕一笑,卻不再撩撥他。見好就收,既拉又推,這小道不就吃這一套嘛。
何況,她都已經主動過這麽些回了,趣味性大大降低。總也要等著高止給她些新花樣。再者,他情欲又起,對他現在的身體沒什麽好處,
高止聞言哽塞,不置可否。
說有百般回味吧,總也是令人羞愧難當。說沒有百般回味吧,他便又犯了妄語戒。
“砰——”沈賀鯉抱著陸威風破門而入,大聲道:“不好了!又出事兒了!”
高止衣衫不整,陸寬寬神色魅惑,這場麵總也令人想入非非。
沈賀鯉喉中聲音驀然噎住,隻定定抬起手掌,捂住了小威風的雙眼。
“哈哈哈~師虎羞羞,這麽大人了,還要妖娘娘給他脫衣服。”小威風撇開沈賀鯉的手,指著高止就開始笑。
陸威風正是好奇的年紀,看見什麽都喜歡摻和一下。陸寬寬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便施術封了陸威風的嘴。
高止猛然直起身子,道:“你對他幹什麽了?他還隻是個小孩子。你封他五識了?”
“就封了個嘴。”陸寬寬揉了揉耳朵,轉臉問沈賀鯉:“又出什麽事兒了?”
這才過了多久啊,這四仿縣究竟能不能太平一會兒?
“縣中有幾個男子偷吃了紅毛蛇的肉,現在正.……”沈賀鯉說到一半竟支吾了起來。
“現在正怎麽了?”陸寬寬蹙眉,聽話聽一半,渾身不舒坦。
“嘖,真是讓人難以開口。”沈賀鯉小手無奈地敲了敲自己的大腿。
“隻有你說不出口的話?”陸寬寬之前可真天天希望他能在嘴裏把個門。
“現在正到處發·**情呢。”沈賀鯉說道。
“那紅毛蛇的肉還真有壯陽的功效?嗬。”陸寬寬沒忍住笑了出來,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呢。
陸寬寬起身,想著那些凡人偷吃妖蛇肉,必然不隻是‘壯了陽’這麽簡單,便出了房門準備去看看。
沈賀鯉見陸寬寬已走,便跑到高止床邊去,欠欠地問道:“你們剛剛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