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交換質子
小二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客官,您是想……”
話還沒說完,宋韋便冷淡的揮了揮手,“不必,來找朋友。”
小二頓時眼珠一轉,“客官,您請跟著我來。”
宋韋冷淡點頭,而後便跟著那小二來到了二樓的最角落之處,“客官,您的朋友在這裏麵。”
說完小二便十分識趣的走了。
宋韋左右看了一眼無人,便推開了包廂門,一打開包廂裏麵便坐了一位白衣公子,宋韋神色一緊,快速的推門而入。
一進去,宋韋便半跪於地,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小侯爺。”
易衡覺連忙起身,將人拉了起來,“宋將軍,你不必如此。”
宋韋淡淡一笑,“習慣了,小侯爺。”
易衡覺頗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朝堂之上,晏勤的提議我已經知道了。”
宋韋麵色一緊,“小侯爺都知道了嗎?那咋們應該怎麽辦?”
易衡覺蹙了蹙眉心,“你們繼續抗議此法,決不能讓陛下實行此法,若是兩國真交換質子,那麽唯一能被交換的必然隻有……”
“廢太子。”
易衡覺緊緊的握住了酒杯,皇帝早就不喜霍玄寧,若是要交換質子,必然隻會將著霍玄寧交換出去,而兩國之間被交換的質子必然是要被放棄的那個,到時候的霍玄寧在北夏隻有死路一條。
“決不能讓陛下如此決定。”易衡覺手下一用力,酒杯便碎成了一片。
他目光沉沉的盯著這碎成一片一片的酒杯碎片,沉聲道,“晏勤曾經教導過霍玄寧,我要親自去找他談談此事,畢竟晏勤昔日也算是霍玄寧的老師,而且當年晏勤也教導過我,當年父親倒下了以後,我孤立無援之際,晏勤也幫助過我,我去找他……”
“可晏勤都已經提出來了,自然能夠想到這個後果,又怎麽會輕易幫助呢。”宋韋皺著眉頭,有些不認同。
“隻能試試看了,我現在就去。”易衡覺突然站起身來,快步走了。
宋韋見著易衡覺的背影,也是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而後也是起身離開了酒樓。
另一邊,易衡覺出了酒樓以後,便毫不耽擱的趕到了少師府中。
少師晏勤許久未曾見到過他,再次一見,晏勤十分的開心,“衡覺倒是許久未來了,這次可終於舍得來我府中一趟了,我讓人備了許多好酒好菜,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我今日來是想找少師您談一些事情的。”易衡覺緊繃著下頜,躬身在晏勤麵前說道。
晏勤臉上的笑意,頓時散了,“原來你是想來談這個,你們都出去。”
晏勤揮手,冷淡的吩咐了屋中奴仆都出去,而隨著一聲關門聲,屋內便隻剩下了晏勤與易衡覺兩人。
晏勤臉色瞬間便冷淡了下來,“小侯爺此次前來是想談談交換質子一事吧。”
易衡覺漆黑的瞳孔直直的盯著晏勤,“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讓老師你放棄交換質子這個想法,想必老師你也清楚,若是真要交換質子,那個被交換質子的人會是誰,老師你肯定十分清楚。”
晏勤麵色表情的坐在主位之中,“小侯爺啊,你還想著冷宮那位啊。”
易衡覺聽著晏勤話中的意思,麵色一沉,“我不敢忘。”
晏勤冷笑一聲,“都過了這麽久了,有什麽不能忘不敢忘的都會忘了,小侯爺又何必執著呢。”
易衡覺依舊神色堅定,“不該忘的,自是不會忘。”
“不該忘?”晏勤冷笑著,突然站起來而後緩步走到了易衡覺的身邊,低聲在易衡覺耳邊說道,“小侯爺莫要忘了如今東宮裏住著的可不是那位了,如今那位都已經住進冷宮了,有生之年都不會再出來了,小侯爺就莫要執著了。”
易衡覺麵色平靜的後退了兩步,同著晏勤拉開了一些距離以後,這才冷靜說道,“並非我多執著,隻是如今東宮裏住著的那位非仁君,老師您忘了嗎,現如今的太子曾今還是梁王的時候,便在府中讓豢養的鷙鳥啄食鷹奴的眼睛,鷹奴痛苦慘叫,可梁王卻是以此為樂趣,殘害了不知多少鷹奴,他曾經的梁王府中不知有多少骸骨堆積在後花園之中。”
說到這裏時,易衡覺眸中情緒翻騰,他忍著怒火又是繼續說道,“而且他不止殘害百姓,他還殘害忠良,我的手下易招,便是曾經深受太子所害,老師您覺得如此一個殘暴之人,若是登基為帝,這崇國究竟會變成何等的人間煉獄。”
“人間煉獄?”晏勤又是冷笑一聲,“小侯爺還真是憂國憂民啊,百姓的生死小侯爺倒是十分的關心,不過小侯爺莫要忘了,我們終究不是什麽平民百姓,百姓如何,又與我們又有什麽關係呢?”
“況且,”晏勤冷笑著緩緩將著搭在了易衡覺的肩上,戲謔道,“朝堂之上坐著的是昏君,那得利的小侯爺猜猜會是誰,若是朝堂之上坐著的是明君,那倒黴的又是誰,小侯爺不如好好想想。”
易衡覺蹙著眉頭,一把將著晏勤搭在他肩上的手甩開,如今晏勤的意思易衡覺已經十分的清楚,晏勤想要的是一個對世家有利用價值的昏君,而正好曾經那梁王便是十足的昏君。
有如此昏君是國之不幸,可是卻是這幫世家貴族之幸,他實在想不到曾經的恩師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易衡覺心中失望不已。
因而易衡覺滿臉失望的看著晏勤,冷聲道,“當年廢太子一事老師還記得嗎?”
晏勤眼眸微縮,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突然提這個做什麽,過去了這麽久我哪裏記得這些。”
“不記得了嗎?”易衡覺冷冷一笑,而後又是目光沉沉的盯著對方,“當年是您偷了玄寧太子的手書偽造的密信吧,因為這密信才導致了玄寧太子被陛下廢除,您真的不記得這些了嗎?”
晏勤臉色一變,神色從著最初的笑意變成了滿眼的狠毒,“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的?你怎麽可能知道!”
對於晏勤的驚慌,易衡覺麵色十分的淡定,隻冷冰冰的說道,“老師你忘了,這世間便是沒有不透風的牆,老師您做了這件事,又怎麽會沒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