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封官厚賞
父女連心這話是不假的。
晏憫緣想著將葉瓏送到霍玄宸的床上。
晏勤正同皇帝想著如何往定業候府中塞女人。
“朕昨日要賜婚,被這小子拿替父守喪期的為由給擋了回去。”如今想來,還真是便宜了這小子,若不是有天師替他說話,可不會叫他如此輕易的回來。
“皇帝不必著急,定業候血氣方剛的,府中添人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再不濟,晏勤還有別的法子。
皇帝捏著眉心,人遠在邊地,出什麽意外就罷了,現如今回到了京城,民心正盛,反而多有不便了。
“近日入夏,南方恐有汛情,需要嚴加提防,這事便交給太師了。”
“請皇帝放心,微臣定當竭盡所能。”
商議完事情後,晏勤就退了出去。
此時,身邊的大太監才開口道:“皇上,您為定業候挑選的女子,要如何安置啊?”
當初就怕霍玄宸不成事,所以才準備了這一手。
那女子可是特地挑選要送到定業候府。
“既然賜婚不成,那便暗裏送過去就是了。”
“若是事情成了,朕定會好好賞賜額。”
沒多久,便有一輛馬車出了宮。
一同出去的還有皇上的聖旨。
封了老夫人一品誥命夫人,還給了易衡覺威武大將軍的封號虛名,光是賞賜就送了好幾車過去。
在京城最繁華的地界雲街上,葉瓏和洛禽霜正在茶館的二樓上麵喝茶,是看著太監公公帶著一車車的賞賜往侯府方向去。
洛禽霜直起身子粗略的數了數,少說也有五六車額賞賜呢。
“瓏姐,我聽說賞賜昨夜在宮宴上麵便給下去了,我還納悶為何侯爺沒有賞賜呢。”原來重頭戲都在後麵啊。
“皇帝昨夜論功行賞,偏偏親自問易衡覺想要什麽賞賜,還想著要賜婚,被他用守孝給搪塞過去了。”
“咳咳咳……”洛禽霜一口茶就嗆了出來,衣服瞬間就遭了殃,沾染了幾滴茶漬,葉瓏伸手拿著帕子去擦,好笑她比自己還激動。
“如今定業候是當今上麵的紅人,聽說老夫人得了誥命,不少人上趕著去定業候府遞拜帖,都想著要結親呢。”
洛禽霜止住了咳嗽,同時也支棱起耳朵來.
二樓的走廊上突然多了幾個男子,口中議論的正是關於易衡覺的事情。
為首的看著像是哪家的管事首領:“不止是那侯爺,定業候府的二姑娘,如今也未婚配呢。”
“那侯府的門檻怕是要被踏破了吧?”
幾人笑著進了隔壁的包廂。
“這如意算盤打的倒真是好啊,竟然打起了淨娘的主意。”洛禽霜冷哼一聲。
葉瓏捏緊了手中的就被,看向了窗外:“也不知道玄寧殿下如今在北夏過的可好。”
洛禽霜扶額,頗為苦口婆心的道:“瓏姐,如今不僅僅是皇帝,連旁人都想著侯爺呢,瓏姐你難道不著急嗎?”
著急?葉瓏扭頭,神情淡漠,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
耳邊倒是回想起了那夜在馬車上麵的話來。
“雖說我知道侯爺的人品,不是始亂終棄之人,可咱們在京城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些人是如何行事的瓏姐你也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侯夫人的位置空著,保不齊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葉瓏低頭,揚起一抹笑來,拿著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洛禽霜的額頭:“你啊,還真是操碎了心,走吧洛天師,咱們得回去了。”
掬水小院。
看著停在門口的馬車,葉瓏覺得頗為眼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一進門,鷹奴便道:“二位姑娘,方才宮裏來人了。”
宮裏?
葉瓏回頭又看向了門口的馬車,難怪看著熟悉呢,合著這馬車是宮裏的,可不應該是去侯府嗎。
“皇帝說姑娘醫治有功,給您封了個從五品的醫官。”
鷹奴看了眼馬車;“那些都是皇帝給的賞賜,屬下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還請姑娘指使。”
以往那些個賞賜葉瓏都是讓鷹奴變賣了的。
“先收著吧,省的在外麵點眼。”
洛禽霜卻是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瓏姐,從五品的官職,可有許彥津的官職大?”
“應該吧。”她對崇國的官職也沒有多了解,隻是好奇皇帝為何要突然封她個官職。
等等,她不會要日日進宮裏麵去當差吧?
後知後覺想到這一點的葉瓏立刻去問鷹奴:“如今我成了醫署局的醫官,可是要日日去當差的?”
鷹奴從前是跟在太子殿下身邊的,對這些也清楚:“回姑娘,醫署局在宮內,醫官們都是輪班當值的。”
葉瓏心裏咯噔一聲。
那入席一來,她不就是要被困在宮中了。
“不過醫署局並未有過女官,是否有特例屬下便不知了。”
洛禽霜嘶了一聲,當即提議道:“瓏姐,此事還是同侯爺商議吧,看有沒有解決的法子。”
眼下也隻有去找易衡覺商議了。
定業候府。
往日頗為寬敞的侯府門口,如今大門緊閉,隻有側門開了一條小縫,幾個小廝被人群包圍著。
站在不遠處駐足的二人不禁咋舌。
這些人形形色、色的,有媒婆,有小廝,有管家,甚至還有幾個商賈人士。
從肚腩推測來看,是富得流油那種。
而他們無一例外的,手中都拿著東西,或是拜帖,或是禮物。
“咱們倆空著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葉瓏打趣道。
洛禽霜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都這會子了,瓏姐你還不抓緊和侯爺吧把事情給辦了,那幾個小廝都快頂不住了。”
葉瓏並不惱,轉頭帶著洛禽霜就繞到了巷子中,要從後門進去。
侯府的後門戒備森嚴,還有人看守,比前門要甚,那些個人都是認識葉瓏的,如今見到無不恭敬的,主動的上前要領二人進去。
“侯爺可在府中?”
那侍衛立刻道:“葉姑娘來的不湊巧,侯爺今日為躲著拜見,同彥津一起出去了,如今還沒回來呢。”
門口圍堵的人雖多,可也不至於唱空城計呀。
“葉姑娘有所不知,上午有許多人走大門不成,便想法子從後院進來,被府中的丫鬟當成了賊人,鬧了好大一出。”侍衛解釋道。
洛禽霜驚呼道:“翻侯府的後院?這幫人也太荒唐了吧?怎的不直接將他們給趕走?”
“侯爺說,不好動粗的,隻是將人請了出去,讓我們好好的守著後院罷了。”
“那罷了,我們就不進去了,若是侯爺回來便通傳一聲,說我們來過。”
“好,二位姑娘慢走。”
從巷子出來,葉瓏想著易衡覺會和許彥津去哪裏,正思忖著呢,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馬不停蹄的朝著她跑來。
陸士奇到了葉瓏跟前的時候,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彎著腰道:“師父可真是叫……叫徒兒好找啊。”
聽著陸士奇那快斷氣的聲音,葉瓏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什麽事情這麽焦急,慢慢說。”
他一邊擺手一邊搖頭,平複了會才開口道:“醫館裏麵來了個患者,病的不輕,徒弟沒轍了,來請師父過去看看。”
話落,三人一起往醫館趕去。
路上葉瓏才清楚原委,陸士奇去掬水小院尋了一趟,從鷹奴口中得知二人剛走,這才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我搭脈,見那女子脈象奇怪,似滑脈卻又不是,時而輕浮,時而急躁,問她也說是頭暈目眩。”
這些個專業名詞涉及到了洛禽霜的知識盲區了:“什麽是滑脈啊?”
“喜脈。”
“可患者,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