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陰謀初幕
能夠調查到她在國外做了什麽事,而且還這麽有心刻意去。
這個慕遲,似乎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無害。
“原來是這樣。”她壓下心中的念頭點頭,並沒有暴露出什麽。
“唔。”慕遲尷尬的幹笑,也不知道對麵那女孩兒到底相信了沒有,反正此刻的他頭皮有些發麻。
直到菜上來,兩人誰也都沒有開口。
吃到一半,最終是他憋不住:“溫涼我承認,我,我找人調查了一下你,不過不是為了別的,是我有些擔心你,畢竟這個事情鬧的很大。”
“你是想知道我有沒有自保能力,然後拿這個和我做交易嗎?比如說今天這頓午飯?”
溫涼說的很雲淡風輕。
但是慕遲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是生氣了,換做是自己怕是也會生氣,毫不猶豫的信任可又去背地裏調查,這樣的事要是落到他身上,肯定一輩子不再理那人。
當下有些著急:“我不是那意思,我真的是相信你,但是又覺得你看上去像沒有手腕的人,我想幫你一把!”
“好意呢,我心領了,這頓飯的味道不錯,我們AA吧。”
“溫涼,那個說你出賣文件的人是‘nnc’公司的人,據我的調查背後有季氏集團和唐氏集團的影子,海天集團的案子是霍東銘拿下的,外界盛傳席氏與亞太有密切往來,所以……”
“所以他們報複我的目的,其實是在針對亞太?霍家和唐家不是要聯姻嗎?為什麽還要鬧這一出?”溫涼原本要掏錢的手頓了頓,最後還是選擇坐了下來。
慕遲看到她回心轉意,便明白自己這條路是走對了,也賭對了,當即把知道的全盤托出。
他清了清嗓開腔:“唐家一直想要獨吞亞太,但是亞太不僅是在傳媒這一塊,酒店乃至紅酒甚至是商場都有著不錯的銷售能力,總產量高出唐家一半,而唐家最缺少的恰恰就是傳媒廣告這一塊,聯姻不過是權宜之計,像唐墨那種人怎麽會跟霍東銘服軟?”
這也就意味著,在某種意義上,唐墨和霍東銘是冤家。
難怪之前霍東銘會拿出唐墨來說事,那次在宴會上,看起來的確像是她主動去與唐墨講和。
“慕遲,你知道海天集團到底是什麽來頭嗎?”她沉思了片刻開口道。
“當然了,這海天就等於是唐氏集團還沒過門的子公司,這被霍東銘一劫糊不火大才有鬼呢。”
也就是說之前她會被那些記者盯梢,其幕後黑手極有可能既然是唐氏集團,隻不過他們很聰明的找個了替死鬼,所以在霍東銘的火燒到海天之後,他們對自己下手。
這件事絕對不是唐欣然能做出來的事,憑她的水準事情發展不到今天的地步。
所以,果然是唐墨嗎?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簡直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還有一件事,我想你最好也知道一下,外界盛傳霍東銘和唐墨都有兩隻手,一隻在明處一隻在暗處,如果他們兩個真的因為海天發展起了衝突,你最好還是回避一下。”
也是,做生意到這個份上,沒點後手誰也不信。
溫涼垂眸掩蓋住眸裏的色澤,良久之後苦笑了一聲:“這件事,我恐怕逃不掉。”
“你放心,我會想一切辦法來保護你!就當是我再一次給你賠罪了,我選擇調查你真的不是惡意。”
“我已經看的出來了,你對我沒有壞心思。”
得到了她的諒解,慕遲總算是放下一件心事。
這飯也的以繼續吃下去。
等飯局完,溫涼拒絕了慕遲送她回家的紳士請求,選擇一個人先去一趟公司。
這事,她是躲不掉的。
……
此時,席氏大樓內。
席堯站在辦公室對落地窗前,遙望著遠處的風景視線深邃,柔和的五官被不算太刺眼的午後陽光照著的像是鍍了一層淡淡的金粉尤為迷.人。
不遠處李沐陽畢恭畢敬的站著,手中抱著文件一言不發,唯獨額頭上不斷滑下的汗水,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總裁……”
“這件事不用再勸我了,她對我來說遠比名譽重要。”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您這麽做了,那麽結局無外乎就是兩個,死在亞太的魔爪下或者死在唐氏的毒牙下,您不能這麽衝動!”
男人背過身,望著他開口:“沐陽,我不一定會死,可是如果是她承擔一定會死”
“但是您不死至少能保證她有口飯吃,一旦席氏被人並購了,整個席家就……”
“不會,他們隻會放棄我而已。”
李沐陽這下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整個人站在那宛若一個傻子,可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響起,有女人高跟鞋的聲音,也有男人厚重皮鞋的鞋跟聲。
吵吵鬧鬧的直到他辦公室前才停下來。
席堯一仰頭,看見滿頭是汗的警衛和絲毫不顧他們阻攔,一心隻想要往裏麵衝的慕瑾色。
他眸色暗了暗抬手揮了揮:“都幸苦了先下去吧。”
“是。”
慕瑾色一把推開那些保安,大步走到席堯的麵前,抿著唇將手中的包狠狠砸到他身上。
他皺眉抬手,將包給拿下放到一旁,異常疏遠的開口:“有什麽事?”
“溫涼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你要開記者招待會是為了幫她洗脫罪名吧?席堯,從大學開始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你寧願自己痛苦也要跟著霍東銘和溫涼,她值得你為她這麽做嗎?”慕瑾色說著吸了吸鼻子看向李沐陽,“李秘書,你告訴我,他是不是這麽打算的?”
“是……”李沐陽硬著頭皮回答,“總裁他的確打算自己扛下這件事。”
慕瑾色笑的很苦澀,連眼睛都紅了一圈:“你看啊,你就是這麽愛她啊,可是你知道她今天去幹嘛了嗎?她跟我哥哥去約會了!”
席堯依舊麵不改色的望著她。
好像她說的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好像她說的故事女主角,並不是他深深愛慕多年的女子。
見他毫無反應,慕瑾色硬生生憋回了眼淚。
踱步到他的麵前:“你聽到這些都毫無反應嗎?也是,那天晚上之後,你能說出那麽絕情的話來,想來一個溫涼對你而言也算不了什麽吧!那你為什麽還要為了她找死!”
“說夠了,就出去吧。”席堯淡淡的,嘴角輕勾疏遠又不失該有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