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是個傻子
緊接著蹦蹦跳跳的跑去開門。
“誒嘿嘿,親愛的王媽,等我走了之後,再麻煩你打掃了,不然你現在打掃幹淨,我又要弄亂的。”喬沐沐說著,很不好意思的鞠了一躬。
“你這傻孩子,哪有麻煩不麻煩的,既然你不想,那我也就不打掃了,這是大少爺的意思,你還是跟他說一聲比較好。”
是哦。
她回頭看了一眼屋子,他肯定是希望自己趕緊走吧?反正沒了利用價值,留在這裏也隻是蹭吃蹭喝的。
“我知道了,那明天麻煩你打掃啦!”她說著吐了吐舌.頭,像是做錯了什麽壞事一樣,躲在門框的後麵。
王媽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好好,都依你。”
順便幫她帶上了門。
這小家夥自己等人都挺喜歡的,性格不錯,雖然看起來傻傻的,但是又非常知人情世故及冷暖,是個不折不扣的開心果,也不知道大少爺為什麽要這麽著急讓她走。
哎。
門後。
喬沐沐掀開白布,打了個哈欠卻執意提起畫筆。
還有一個晚上,她可以把這些畫完的,然後悄悄的離開這裏,不讓他麻煩。
時間推移到淩晨三點。
畫中的男子與唐墨如出一轍,俊美又不失貴氣。
這些日子,他不斷的教她畫畫的技巧,她卻總亂畫一氣,好幾次都把他氣的不輕,不知道等他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會不會覺得她很棒?
想著,喬沐沐偷偷一笑,把畫抱起,躡手躡腳的離開房間,走向唐墨的書房。
隻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唐墨居然還沒有睡!
書房的燈還開著。
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鬼鬼祟祟的打算打道回府。
卻突然聽見,裏麵的男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一下頓住了腳步。
“喬沐沐的事,你不用上心,她不過是留在我身邊的人質。”唐墨疲倦的抬手揉摁眉心,“嗯,相親的事我會考慮,等事情過去之後。”
人質嗎?她雖然有些難過,但是也早就明白了這點,隻是苦笑的撇了撇嘴。
可是想到他要去相親,那種疼痛感,就猛的襲上了心頭,叫她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別開玩笑,喬沐沐那種丫頭,不適合我,就算我的女人不精明能幹,也不能是個傻子。”
他這麽說著眉心卻緊皺。
為了讓對方相信,這個丫頭對他沒有特殊性,用這種手段詆毀她,其實他心裏也不好受,也許潛意識中,他已經歸納她成為自己的人了吧。
隻是。
唐墨怎麽也沒想到。
喬沐沐會聽到他說的這些。
她震驚的靠在牆上,小聲的抽泣起來,她知道自己不夠聰明,所以想變得和他一樣,這些日子學畫畫、學外語,她無時無刻不再努力!
原來,在他眼中,她就是個傻子。
“什麽人?”唐墨聽見了聲響,將電話掛斷,走近長廊。
喬沐沐嚇了一跳,連忙抱著畫飛奔回去。
慌亂之中,她的衣服被裝飾品夠破了一條,她也沒有發現。
唐墨從書房追到走廊,由於光線太暗他什麽都看不清,隻好作罷重新回到書房,奇怪,他方才明明聽見有人,難道是幻聽了?
臥室中。
喬沐沐放好畫,崩潰的抱著被子大哭。
她緊緊的咬著嘴唇,哭到腦袋缺氧都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委屈的不行。
傻子,傻子,傻子!
從小到大那麽多人說過她傻,她都不難過,媽媽曾經說過,傻人是有傻福的!可是,為什麽唐墨一說,她就這麽難過呢?
她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忍受著頭暈眼花,拿出一張紙在上麵寫下“辭職信”三個大字。
在都寫完了之後。
猶豫了一下,可最後還是添上了一行字。
“我沒有跟你賭氣,隻是不想在聰明人手底下上班而已。”
好幼稚。
也難怪他會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喬沐沐想著又把這句話塗掉,換了一句:“努力留在你身邊很累,我不玩了!”
還是幼稚。
可是,她好像隻會幼稚。
於是又一次塗掉,這次沒有再寫新的話上去,深吸了一口氣,將辭職信給疊好放在畫架上,趁著夜黑風高,又一次偷偷溜了出去。
騎上之前向他軟磨硬泡,才被批準使用的自行車,離開了別墅區。
在半山腰,喬沐沐停下車回頭。
眼淚突然充溢出淚水,她有點後悔了怎麽辦?好想回去。
可一想到“傻子”那二字,她轉身回去,用力的蹬車,頭也不回的下山。
就算她要回到他身邊去。
也要變成一個不傻的喬沐沐!
……
隔天清晨。
唐墨剛一睜開眼,就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這種感覺很奇怪,是種莫名的心慌。
他起身,查了一圈,也沒發現唐氏出什麽問題,唯有唐欣然爆出了訂婚消息,和亞太聯姻的消息並不能稱之為壞,怎麽會讓他心慌?
穿上睡袍後,踱步出臥室。
怎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他揉了揉眉心,或許是太累了?
“大少爺,您醒了……”管家尷尬的到他身側。
“發生了什麽,說吧。”唐墨見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有鬼。
“呃,是這樣的,喬小姐她,她,逃走了。”
唐墨一愣。
逃走?
那個小女人明知道他要放她走了,怎麽可能會逃?而且,以她的性格,隻會求著他留在這,怎麽會逃?當下麵色冷若冰霜。
“還有,大少爺,我覺得您還是親自去看看比較好。”管家說著把鑰匙遞給唐墨,“平常喬小姐都會在五點多起來,為您做早餐,今天到七點還沒有起,所以才會有人去看門。”
“她給我做飯?”唐墨皺眉。
“是,喬小姐交代過我們,不能告訴您。”
“做了多久?”
“自從溫小姐離開之後,她就一直做到今天了。”
難怪。
他總覺得大廚用料有些怪異,可味道也並非是不好,也就沒在意,原來是喬沐沐做的。
唐墨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掌中的鑰匙,最終還是決定,要去她的房間看一眼。
是她留下了什麽?
滿屋子的顏料?
報複他不留下她的言論?
又或是畫滿了小烏龜的紙,上麵寫著“唐墨這是你”之類的?
可看管家的眼神又覺得不太像,唐墨一時竟猜不透那小家夥到底是什麽想法,隻是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
難不成,她是用血寫了一牆的欠債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