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正巧,我也醉了
“怎麽,看不起我了?”陸安林不屑的勾唇,熟練的點燃一根煙,吐出的煙圈要比那些男人還更有味道。
煙霧順著她體側妖嬈的環繞,這霧一點都不嗆,相反,帶著一絲絲玫瑰的味道,聞起來像是調味用了很多玫瑰的花煙——這在市麵上是沒有賣的。
就算以他的渠道,也隻知道一個人。
“你和……”
“不認識。”她打斷他的話,“這包煙是我哥給我的,味道好聞,我就拿來了。”
“我是想說,我沒有看不起你,不管你是什麽職業,失望肯定是失望,但是,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剛好湊一對。”他把話題轉掉,抽走她的煙吸了一口。
這個人很危險。
潛伏的獅子隻要不招惹,那方可脫身。
可如果是扮豬的老虎,一旦認為它外表無害而觸碰、欺淩,後果可想而知。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走。”
“喂,我可以養你,別做這行了,跟我走唄。”他抓住她的手臂,“那些人給你的錢也有限。”
“莊少,情報可不是錢能買的,我知道你跟霍氏集團的霍東銘關係匪淺,告訴他,提防他家裏的婦人,我聽一個姐妹說,唐欣然管他的媽媽叫姑姑。”陸安林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話。
“你是為了調查他?”莊卓緊皺眉,一向嬉皮笑臉的他,板起臉,更不能讓她離開。
“我想調查的人,是霍建國,他的手上染了我父母的鮮血,如果你是勸我的,大可找個理由弄死我。”她將手臂抽回。
莊卓莫名勾起淺笑:“如果我說,我們的目標一致呢?”
女人停下腳步。
“隻要不傷害到霍東銘,我願意完成你的計劃,那老頭欺負了我曾經的女神,既然你有把柄,我有渠道,何苦在這種地方瞎折騰。”
她幾乎是瞬間回頭,抬起左手比了個“ok”的字樣。煙熏妝的眼尾微微上翹幾分,長長的卷睫隨著她右手握拳的動作輕輕一顫。
莊卓看出她內心的激動,恢複成吊兒郎當的樣子,擁著她入懷:“我默認你當了小爺我的女人,放心,從今往後沒人敢再欺負你,否則,我砍他丫的。”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我是說之前的事。”
“廢話!”
“好,我答應你。”她麵上無悲喜。
他吹響口哨以示心情良好,摟著她出了酒吧,緊接著送她回家。眼尖的注意到,霍東銘的車子就停在停車場裏,更重要的是,裏麵擺放的東西,好像有點雜亂,像有場大戰。
嘖嘖嘖。
一點都不知道節製。
“行了哈,我把你送回家了,我也該回窩了,以後要是有啥事就給我打電話,沒啥事想看電影也可以招呼我。”他倚在她家門框上,沒進去的意思。
陸安林怔住,眼中劃過一絲訝異。她還以為他今天會對她……畢竟這是一筆買賣,他幫她忙,而她用一些東西來換。沒想到,他竟都不進來。
見她忡神,他伸手晃了晃:“傻了?”
“你不進來?”
“噗,你以為我是什麽人?我是要跟你談戀愛,不是為了睡你,對我而言,你的人比你的身體有吸引力。”他說著像是想起什麽似得,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附屬卡,“別出去接客,不然打死他。”
不該是打死她嗎?她也沒矯情,直接拿進手中,自從離家出走以後,她身上可真是一分錢都沒有,如果不是靠著在酒吧裏駐場調酒,可能都活不到現在。
指腹摩挲銀行卡的表層,略咯手,卻讓她覺得難有的安定感。
莊卓指尖停在她眉心輕輕一點:“我走了,別太想我。”
轉身。
他伸長手臂,背對著她用力的揮舞著。陸安林靜靜的看著他下樓,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在關上門。轉頭,望著隻有她一人空蕩的大房子,心情少有的不覺落寞。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將心中情緒丟掉。
要複仇,就不能有感情,就不能貪戀溫暖。
這是臨走前,哥哥語重心長教導的。
……
樓下。
溫涼頭上敷著毛巾,很不安穩的動著四肢,感冒發燒本就沒有好,這一喝酒刺激,高燒又一次不退。霍東銘耐著心,喂了她藥。
“好疼,不要碰我,不要過來……”她不斷囈語,“我知道,我不留,我走……走……”
她到底在說些什麽?他側耳,想聽清楚她說話的聲音。
可看到的,卻是她布滿淚痕的小臉。
這傻瓜!
他抬手用紙巾為她擦拭,溫涼感覺到了什麽,手臂很沉重,也想往上抬,在觸碰到他五指的瞬間握住。卷睫眨動著,幾個呼吸後,緩緩睜開。
被淚水清洗過好,她的一雙眸子,清澈宛如一汪清水。
霍東銘望著呼吸一緊,想起兩人第一次相見的場景,她的眼睛就是如此清澈耀眼。他一直以為是那天的她,戴了能夠修容的東西,原來,竟是哭過。
她不聲不響的大哭過後,眼睛不紅也不充血,反倒更漂亮。
見到是他。
溫涼動了動手指,忍受著頭疼坐起來,喝斷片了的她,哪還記得發生了什麽,隻想到出來,自己本是要約莊卓,請他幫忙勸勸霍東銘。
這怎麽……
直接見上了?
“那個,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喝醉了,我把你帶到我這裏。”他起身,不冷不淡,“既然醒了,就走吧。”
“我頭現在這麽疼,怎麽走啊?”她委屈的嘟囔,完全不知自己這一無意的動作有多嬌嗔。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了下,隱隱約約察覺到小腹一緊,有火燃起。再側頭看她的眼神,多了分意味不明的光景——而他的這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每次要吃幹抹淨之前,都是這樣。
她眼神躲閃。
霍東銘嘴角輕哂上勾:“怕我對你做什麽?溫小姐,之前在酒吧裏,你可是抱著我不肯鬆嘴。”
“我那是喝醉了。”她狡辯。
“是麽?”他猛的靠近,勾起她的下巴,“正巧,我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