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逛廟會
沈夫人如往常一樣做好羹湯送來,平靜的吃完飯,家裏和諧融洽,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兒子,你身體剛恢複,要多吃點。”
沈夫人給黎朗添了一碗湯,關懷道。
沈夫人心裏有意黎朗和朱容瑾區分開來,這段時間都寵溺的稱呼他“兒子”。
黎朗也習慣了沈夫人的寵愛關懷,點點頭把湯喝了。
沈妙傾隻是看著這對母子微微笑。
“對了,每逢百家盛會,晚上都會在市中心舉行廟會,街上肯定很熱鬧,晚飯過後你們要不要出去逛逛。”
沈夫人提議到。看著沈妙傾黎朗。
“這個……?”
黎朗看向沈妙傾,看她的意思。憋在南洲府幾個月,除了出席百家盛宴,他就沒有出過門,自然想出去走走。
“爺的身體已經恢複,想去當然沒問題。”
沈妙傾說道,同樣注視黎朗。
意思很明顯,從今以後黎朗可以自由出入南洲府。
“妙傾你也應該出去走走放鬆,工作再重要,身體也得保重。”
沈夫人也關懷沈妙傾,說道。
“是。”
沈妙傾淡淡一笑點頭。
“那就換身衣服出發吧。”
黎朗已經迫不及待了,放下碗筷拉著沈妙傾就要走。
“飯還沒吃完呢。”
沈妙傾說。
“吃什麽飯,外麵多的是好吃的。”
“阿初和葉欣怎麽辦?”
沈妙傾還尋思帶上阿初和葉欣一起。
“她們就不要去了,在家看孩子。”
黎朗才不願意讓別人打擾兩人單獨相處機會。拉上沈妙傾一溜煙跑了。
“爺怎麽這樣?”
葉欣抱怨一聲,朱容瑾是偏袒沈妙傾,但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對偏袒,甚至有些雙標。
“阿初,你有沒有覺得爺自從梵洲回來之後想變了一個人一樣,總感覺他在刻意疏遠我們。”
葉欣湊向阿初,問道。
“這個……”
當然有,不隻是覺得這個“朱容瑾”變了,甚至還有一種熟悉的恐怖感。
“容瑾還是容瑾,哪裏變了。他受了重傷,連自己母親都不認識,當然有不一樣的感覺。他也沒多親近我和妙傾啊。”
沈夫人聽到兩人議論,辯解道。
“母親,是我們不好。”
葉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道歉說。
黎朗沈妙傾換了便服來到街上,趙恒盛楠隨身保護。廟會人山人海,川流不息。各式各樣的小攤,美食,飾品,應有盡有。
黎朗和沈妙傾並肩行走,沈妙傾新奇的目光看著這些熱鬧的景象,黎朗習慣性的反手扣後腦勺,枕在手心,注視著沈妙傾臉上表情,時而驚奇,時而懵懂,像是頭一次看到新事物的小孩子,什麽都覺得新鮮。
“夫人沒有逛過廟會?”
黎朗問道。
“沒有,第一次來。”
“這倒是稀奇。”
黎朗笑了。
沈妙傾晚上沒有出門的習慣,除非工作需要。從小她的作習時間很規律,工作回家,吃完飯泡個澡,在看個電視劇,十點半之前她就上床休息了。尤其是嫁給朱容瑾之後,南洲府晚上有宵禁,八點鍾準時關閉大門,不能隨意外出。
“南洲府的規矩那麽多,夫人的生活應該很無趣吧。”
黎朗問道。連廟會都沒有逛過,除了工作就是宅在家裏。
“倒也沒有,從小好像就已經習慣了。”
沈妙傾說道。從小就在洪城府生活,被高牆內院的規矩束縛得麻木了,嫁進南洲府也就沒覺得不習慣。
“外麵的世界豐富多彩,夫人可以試著體驗一下。”
黎朗說道,笑意淺淺
“怎麽體驗?”
沈妙傾扭頭看了黎朗,問道。
“跟我走。”
黎朗掃了一眼四周,目光不遠處的小吃攤。帶著沈妙傾走過去。
“帥哥美女們,需要點什麽?”
小攤老板熱情的招呼。
“兩份原味冰淇淋。”
黎朗說道。
“好嘞。”
老板轉身去準備,很快拿來兩份冰淇淋,遞給黎朗。
“嚐嚐。”
黎朗遞給沈妙傾一分,自己也準備嚐一口。
“不能吃”
黎朗剛要下口,沈妙傾趙恒盛楠幾乎是同時伸手阻止。黎朗一臉疑惑的看著三人。
“別在外麵吃東西,不安全。”
沈妙傾解釋道。在南洲府,會長的食物都是經過嚴格檢查,沒有問題才能拿來食用,作為一方首領,難免有人在食物裏動手腳。
“唉,幾位,我們這裏雖說是小攤,但是幹淨衛生,用料新鮮,沒有添加劑,怎麽就不安全。”
小攤老板聽了有些不滿,說道。
“他們不是這個意思,抱歉啊。”
黎朗笑著向老板解釋說。
“沒事的,夫人,就算有人想要毒害我,也不會這麽蠢在小攤上下藥,很多攤子,他得賣多少藥。”
黎朗說著,舀了一勺冰淇淋送入口,沈妙傾想攔也攔不住了。
“夫人也嚐嚐?”
黎朗督促道。
沈妙傾看了看手裏的冰淇淋,猶豫過後,還是舀了一勺送進嘴裏,冰冰涼涼還有酸奶的味道,很符合沈妙傾的口味,欣喜的點點頭又接連吃了幾口。
見她喜歡黎朗也高興,任何姑娘都逃不過這些小點心的誘惑,其實他們的夫人心裏也有小女孩子純真的一麵。
“你們兩要不要也嚐嚐?”
黎朗問看向趙恒盛楠問道,兩人還在詫異當中,黎朗又點了兩份。
“老板再來兩份。”
又轉過身拍拍趙恒的肩膀。
“記得付賬。”
“啊?”
趙恒回過神黎朗已經帶著沈妙傾去另一個小攤了。
逛了街邊的小攤,嚐了美食,來到湖畔散步,湖畔上都是放花燈許願的人群。五彩繽紛的河燈在河道上隨風逐流,燭光隨風搖曳,閃閃發光,照亮了漆黑的湖麵。
“帥哥美女,要不要放個河燈,能給親人祝福還能悼念逝者。”
聽到吆喝聲,黎朗走到小攤前。
“這兩個我要來了。”
黎朗挑了兩盞河燈,和沈妙傾來帶河灘前。
點了燈,黎朗閉眼,注入思念。他並不迷信,隻是想念朱容瑾了。現在除了自己也沒人能給朱容瑾悼念了。
沈妙傾掌燈默默看著黎朗,不知他在給親人祈福還是悼念逝者,他今晚穿著很普通,白色體恤外頭套著黑色外套,看起來年輕爽朗。河燈的燭火照映他精美的麵孔,附上一層微紅,豔麗中帶著邪魅。
黎朗睜開眼睛,向沈妙傾挑了眉,暗示她一起放河燈,沈妙傾點點頭,兩人一同放下河燈,輕輕一推,河燈隨流水飄走,越飄越遠,成為河麵上的點點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