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我不好男色
又一屆首領大會要開始了,同樣也是朱紹卿和朱容瑾的忌日,為了不耽擱首領大會進程,隻能提前祭拜。
安排好祭祀的用品,黎朗組織一家人前往首領陵園去祭拜。出發前全家人都在門前回合。
“貢品都準備好了嗎,沒有遺漏吧。”
祭祀是大事,沈夫人特別囑咐。
“都準備好了,來之前又檢查了一遍,什麽都沒有缺。”
家中的內務向來都是葉欣負責,確認之後回答道。
“那就好,時間不早了,兒啊,我們出發吧。”
沈夫人轉身對黎朗說道。
“好。”
黎朗點了頭,帶著沈妙傾準備上車。
“大姐,三妹和容琛還沒來。”
寧夫人提醒道。
“怎麽這麽慢?”
寧夫人這麽一說,眾人才發覺雲夫人和朱容琛都不在場。要沒人說,沈夫人都快忘還有雲夫人這個人,自從老會長去世之後,雲夫人安分了許多,平時就呆在自己院子裏不出門。
“二哥早就到了,不過又回頭去找雲姨了。”
朱容樺解釋說。
“這母子在搞什麽,早就聲明過今天要祭拜老爺,要提前準備好,既然遲到了。”
沈夫人不滿的抱怨道。
“興許快了,再等等。”
寧夫人安撫道。
幾分鍾後,朱容琛和雲夫人孫羽晴才匆匆出現。
“抱歉,我們來晚了。”
朱容琛向眾人致歉。雲夫人粗心忘了今天要去祭拜,他隻好趕去通知,匆匆忙忙才趕上一起。
“今天是老爺忌日這麽重要的日子,早就提前通知了,怎麽還是這麽磨蹭。”
沈夫人指責了雲夫人。猜測十有八九是雲夫人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大姐,實在抱歉,是為耽擱了。”
雲夫人隻好乖乖認錯。
老會長去世了,沒人給她們母子撐腰,朱容瑾又當上了百家督長,如今他們母子在南洲府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隻能忍氣吞聲。
“出發吧,時間不早了。”
沈夫人也沒空在責備她,反正在怎麽說雲夫人也不會放在心上。
黎朗帶領著一家人來到首領墓園,剛走進大門,迎麵走來一個帶著口罩,穿著黑色風衣的六旬男人,男人注視這黎朗微微一頓,接著退避一旁讓路。
雖然沒有看清男人的真麵目,黎朗卻依然記住他那雙眼,曾經在他走投無路的時侯,將他從黑暗拉近另一個深淵的男人。
陳敬華,這個害他流落街頭,害死他父親兄長的人,現在就在麵前。他為什麽會在這裏?黎朗下意識的攥緊拳頭,極力壓製心裏的憤恨。裝作從容不迫的模樣,從他麵前走過。
黎朗一行人離開之後陳敬華並沒有立刻離開,盯著一行人的背影,摘下口罩,嘴裏呢喃著朱容瑾的名字。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且危險的笑意。
“媽,你在看什麽?”
朱容琛發現雲夫人一直回頭注視,他自己回頭看,卻隻看到剛才擦肩而過的男人,並沒有什麽異常。
“沒什麽。”
雲夫人搖搖頭,眉頭卻緊鎖。
到了老會長墓前,幹淨墓碑前有一束白菊花,花束還是新的,剛有人來祭拜過老會長。
“這怎麽又束花,有人在我們之前來祭拜過?”
沈夫人注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熟人。這裏又是首領墓園,平常人是不能進來的餓。
“會不會是我們剛才遇見的老伯?”
沈妙傾猜測道。
聞言,黎朗臉瞬間暗沉,極有可能就是陳敬華來拜訪過,這墓園裏埋葬的都是曆任南洲會長,除了父親,陳敬華因該沒有什麽相識的人了吧。
要真是陳敬華,那他來這裏做什麽?人都被他害死了,還要來嘲諷一下嗎?總不至於因為愧疚吧。黎朗是絕不會相信陳敬華良心未泯。
“別管了,準備祭拜吧。”
黎朗說道。
眾人開始收拾準備起來,擺上貢品花束,開始祭拜老會長。
差不多半個小時,祭拜完成了,準備返回。
“母親,妙傾,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裏呆一會。”
黎朗說道。
“你還有什麽什麽事嗎?”
沈夫人關懷問道。
“沒事,就想多陪父親一會。”
黎朗回答。
“那好吧,你早點回家。”
話說回來,黎朗和老會長的父子緣分很淺,黎朗出生之後,老會長開始參選首領,跟本沒有時間陪伴黎朗,五歲那年黎朗出事之後,老會長到去世都沒能再見兒子一麵。
其他人都走了,黎朗就著草坪席地而坐,又點火燒紙錢,這一份是燒給朱容瑾的。朱容瑾和老會長同一天離世,世人知道老會長逝世,卻不知道朱容瑾也一同離世,黎朗也隻能乘著這個機會給他燒寫紙錢。
“爸,大哥,你們在地下要互相照應,今天過後,可能要很久才能來看你們。”
黎朗輕歎一聲,就沒有說話了。
一隻修長帶著薄繭的手伸過來,分走黎朗一半的紙錢。
黎朗詫異的抬頭注視,沈妙傾去而複返,也席地而坐陪著他一起燒紙。
黎朗欣慰的一笑,兩人四目相對,都沒有說什麽,仿佛心有靈犀,對方在想什麽都心知肚明。
朱容瑾是幸運的,除了黎朗,至少到現在還有他深愛的妻子時刻惦記著他。
在墓園遇見了陳敬華,過了幾天黎朗就收到伊莎的短信,說陳敬華要見他,要見黎朗。
陳敬華因該沒有那麽快察覺自己的身份,當前這個情況黎朗還不好跟陳敬華撕破臉,怎麽說也要先保證肖徹和阿衍的安全。
懷著踹踹不安的心情,黎朗還是去赴約了,他在賭陳敬華還不知道自己身份。按照伊莎發來的地址,來到一家豪華酒店,陳敬華就暫時在這裏落腳。
伊莎在酒店門口徘徊,終於等到黎朗的車子來了。黎朗下了車,手裏轉著車鑰匙,反手關上車門。穿著以往習慣的暗色係列服裝,還是喜歡帶著口罩掩飾自己。
伊莎已經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桀驁不羈的黎朗,痞裏痞氣中還不失帥氣。欣喜的迎上去。
“朗哥,你來了。”
“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要見我。”
黎朗開門見山的問。
“我也不知道,陳先生突然來到南洲,還說要見你。”
伊莎說道。
“進去看看。”
黎朗凝眸,還是進了酒店。
“對了,肖徹和阿衍最近好嗎?”
黎朗此時最擔憂的還是這兩人的安危。自從那天在南洲府爭執之後,肖徹就沒在搭理他了。
“我剛才在酒吧見過他們,怎麽,你們吵架了。”
黎朗肖徹感情很好,對方什麽情況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黎朗問起肖徹的情況,隻能說明兩人鬧矛盾了。
“不是我說你,幹嘛老是欺負肖徹,你不能因為他脾氣好,就隨便欺負人。”
“我沒有。”
“沒有他幹嘛不理你。”
“······”
黎朗不想過多解釋,這一次他真是無辜的,他什麽也沒做,也沒說,是肖徹自己不願搭理他。
“對了,陳越和周庭笙也都來了。”
“他們也來了?”
首領大會在即,陳敬華周庭笙都從外洲前來南洲赴會,這事黎朗知道。可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匯合,恐怕又在盤算什麽計劃。
讓黎朗想不通的事,以往什麽重要計劃,陳敬華一行人都不會把他算在其中,這一次怎麽突然找上他?
黎朗隨著伊莎來到一間套房,周庭笙黛琳娜陳越都在此等候多時了,就是不見陳敬華的人影。
“喲,朗哥來了,好長時間沒見了。”
黛琳娜表示友好的笑了笑。
“先生呢?”
氣氛還是和以往相差不多,他們似乎還沒察覺自己的身份,黎朗摘下口罩,問道。
“還沒出來呢,也不知道突然召集我們做什麽?”
黛琳娜說道。
黎朗暗鬆了一口氣,連黛琳娜他們都是及時召集過來的,說明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黎朗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陳越和黎朗接觸不多,在他進門那一刻就一直注視他。都說他長得像極了朱容瑾,以前不覺得,自從見識過朱容瑾之後,也不得不說兩人長得相差無二。可以說套上首領製服,那就是朱容瑾本人。
察覺到陳越關注的目光,黎朗也不客氣的瞪回去。一副”再看就戳瞎你的眼睛”的表情。
“好看嗎?”
黎朗這樣狠厲的目光可不是朱容瑾會有的,陳越瞬間打消了剛才的念頭,黎朗到底是痞子出生,樣貌再怎麽相似,怎能和賢明的朱容瑾聯想到一塊。
“還行。”
陳越淡淡一笑,點了頭。雖然是混混,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俊朗。
“抱歉,我不好男色。”
黎朗給他一個冷眼,說道。
“噗····”
哪料到黎朗腦回路這麽奇葩,周庭笙黛琳娜都嗆了一口茶水。
果真是個流氓。
陳越一臉尷尬,不就多看了幾眼,怎麽就把他想歪了。
“朗哥,這是我們二爺。”
黛琳娜擔心黎朗冒犯主子,為他介紹道。
“我知道,我見過。”
黎朗回答說,很早以前他就見過陳越,隻是在組織上的地位不高,所以沒有和陳越打過招呼。陳越或許不知道黎朗這個人,黎朗卻清楚他。
“我常聽笙哥他們提起過你,今日一間,黎先生果然行事獨特。”
“過獎,我也久仰二爺名聲多時。”
黎朗很敷衍的恭維陳越。
“上次,我托笙哥問候過先生,不知道還有沒有興趣來我慶洲做事。”
“我黎朗是個粗人,地痞流氓出生,大字不識幾個,怎能入官場做事,二爺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也不勉強先生,什麽時候要是改變主意,隨時來慶州找我。”
陳越曾了解過黎朗,沒進組織之前,確實沒有上過幾天學校,也沒什麽文化。當初隻是看重他的身手不錯,人也機靈才招他進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