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就是這樣,為了給自己枉死的母親報仇,周庭笙和黎朗達成了協議,聯手對付陳敬華。
黎朗將自己和周庭笙合作的過程告知了肖徹。
原來都是為了複仇,肖徹還擔心黎朗是和周庭笙交換了什麽傷天害理的條件,暗自鬆了一口氣。
“總的來說,這一次和周庭笙聯手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算是實現雙贏吧。”
若非察覺到周庭笙的秘密,事情可能就不會這麽順利。
“我吃飽了,先回房裏。”
阿衍喝完最後一碗湯,對兩位哥哥說。知趣的離開,不妨礙兩位哥哥談事情。
“不許再打遊戲,早點休息。”
肖徹囑咐。
“知道了。”
阿衍乖巧的點頭,自己回房休息。
而後,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陳越呢,他為什麽也跟你們站一條船上。他因該對陳敬華沒什麽頗深的仇恨吧。”
沒道理陳越會幫著他們一起對付陳敬華。
“雖然他們父子之間沒有仇恨,卻擋了他的路。”
“陳越是依靠陳敬華和周庭笙的幫助才當上慶洲首領。誰知陳敬華突然冒出一個兒子,還是南洲府的二爺,論身份地位都在他之上。更重要的是,陳敬華既然要他們兄弟兩去輔佐容琛上位。不等於把這些年做的努力拱手讓人嗎?陳越怎麽會樂意。”
“何況陳越又不傻,陳敬華多次加害南洲,早晚會引火上身,要是讓人察覺他和陳敬華的關係,他這個慶洲會長也就不用做了。陳敬華一死對所有人有利無害。”
黎朗說明。
陳敬華步步為營,最後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敗在自己兒子的算計當中。
這也是他最有因得,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利用的人,實在天理不容。
“當年陳敬華害慘了你和周庭笙,如今你們聯手將他伏法,也算是因果報應吧。就是可憐那些卷入這場紛爭的可憐人。”
陳敬華是落網,可因他而死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無論是朱容瑾還是周靜,他們從未害過任何人,卻都遭受了無妄之災而死。
“所以他該死,他這樣的惡人就應該有我們這樣惡人來收拾。”
黎朗含恨說道,有這麽一刹那,他還還慶幸陳敬華將他培養成一個惡人,不然他還沒辦法為他的老好人大哥報仇。
黎朗和周庭笙是陳敬華一手培養的毒蛇,而這兩條毒蛇一開始就是衝著他而來,終有一天是要反咬他一口。
“你不是。”
肖徹對他說道。
“什麽?”
黎朗不解。
“你說不上是好人,但也不是惡人,我沒見過那個惡人會守護自己的家人,頂多是個做錯事的壞人。”
聽了肖徹認真的說道,黎朗老臉一紅,這是在誇他還是諷刺他。
“如果換做別人,不一定做得比你好。”
“現在好了,你守住了南洲府一家子,將陳敬華伏法,恢複自由隻身,會長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如果黎朗真的是十惡不赦,肖徹就不會一直留在他身邊協助他。他隻是因為自己曾經誤入歧途而內疚,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所以沒有看到自己重情重義的一麵。
“但願吧。”
黎朗展顏一笑,往事的過錯不提,起碼他做了一件所有人都認為對的事情。
“那你不打算去送會長一程了?”
“不去了,以我的身份方便出麵,免得節外生枝。你就當待我送一送他。”
若頂著一張和朱容瑾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葬禮上,就怕第二天的頭條新聞就該寫“震驚!百家督長朱容瑾詐屍葬禮現場了。”
“我現在還能逃脫嗎?為了給你講治病我明其妙成為南洲府禦用醫師,按規矩我得在靈堂守七天,今天才是第一天,明天我一早害得繼續。”
要是不去,就怕落下一個對首領不敬的名聲,到時候就請他去牢裏蹲個十天半個月的。
“辛苦你了。”
黎朗,笑了笑說道。
“不說了,跪了一天了,我得早點休息,否則身體根本扛不住。”
還要連跪六天呢,想想膝蓋就疼。肖徹揉了揉膝蓋,起身回房。
“晚安。”
黎朗向他擺了手。
“趕緊把桌子收了洗碗。”
肖徹不忘回頭囑咐。
“叫阿衍下來收拾。”
“他還要做功課,沒空。”
肖徹給他一個冷眼,不滿他這麽點小事還要推給弟弟來做。
罷了,看在他這麽辛苦為自己大哥守靈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的收拾洗碗吧。
就這樣,幾天前還是百家之首的督長大人,現如今隻能邊抱怨著親手收拾桌子上的殘羹碗筷,乖乖拿進廚房清洗。
開始懷念在南洲府當大爺的時候了。
為督長守靈時,中午會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為了節約時間,都有參與守喪的首領都是在南洲府用餐。
南洲府有單獨給首領貴賓設立的休息區,就在平時接待客人的大宴會廳。這裏環境舒適,提供自助餐食,頂級廚師現場開灶做餐,酒水美食,茶水點心應有盡有。
又跪了一上午,肖徹來到休息區,拿了餐點,隨便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沒吃幾口就有人朝他走來。
“打擾一下,可以拚個桌嗎?”
“可以。”
肖徹隨口應了一聲,繼而才覺得聲音熟悉,抬眸一看,周庭笙和陳越已經坐到餐桌對麵。
“好久不見。”
周庭笙微微一笑友好的打了聲招呼。
“嗯。”
和周庭笙陳越他沒有太多話題要聊隻是附和一聲。
“有必要這麽生疏嗎?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好歹也是老相識了。”
黎朗嚐了一口鵝肝,笑說。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隻是個大夫,和你們這些高層官員或是首領能聊些什麽?”
肖徹淺笑很客氣的說。
“是嗎,可你和督長的關係不是很好嗎,否則你怎麽會參加他的葬禮,在他靈堂前表示哀悼。”
若非關係不會怎能留下守喪。督長大喪,隻有地位顯赫和的首領,就是關係密切的人才有資格在靈堂前追悼,其他人連進靈堂看一眼都不允許。
“督長生前信任我的醫術,待我不薄,送他一程是因該的。”
肖徹不否認他的誠心,就算不是為了黎朗,出於對朱容瑾的敬重,他也願意替他守喪。
“聽說肖大夫十分重情重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為了兄弟情義,可以範險替黎朗打掩護進南洲府,這一點值得欣賞。
肖徹通情達理,為人謙和,陳越對他的映象很是欣賞。
“陳會長過譽了,肖某隻是盡了自己醫生本職。”
肖徹輕輕對他點頭表示禮貌。
“怎麽?這麽重要的日子,黎朗不自己不過來。”
周庭笙明知顧問,明知道黎朗不方便樓麵,還打算讓他出來惹人猜疑嗎?
“他當然不會過來。”
肖徹都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沒別的的意思,純屬好奇,他與督長感情深厚,我以為他至少會偷偷來送督長。”
以黎朗的本事,換個身份進南洲府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肖徹看著周庭笙,眼裏明顯帶著警惕。
“別這麽堤防著我,雖然我和黎朗關係不太和諧,可這一次我們麵對的是同一個敵人,是同一戰線的夥伴。又沒什麽深仇大恨,我沒必要害他。”
他手段再陰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賣隊友的事情。現在和黎朗作對,根本沒有必要。
“你們害死了他大哥,這不算深仇大恨嗎?”
朱容瑾的死終極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那你可就冤枉我們,凶手已經落網,所有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周庭笙確實參與了截殺事件,可那些又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沒有親手害死朱容瑾。
“哎,不管你們有沒有責任,隻希望所有事情都到此為止,黎朗和你們都可以還是新的生活,不要在糾結過往的恩怨,已經那麽多無辜的人喪命。”
這一場悲劇的始作俑者已經落網,但願一切都能好起來。
“你說的是,隻要黎朗別抓著我們放。”
周庭笙表示認同。
“你們別招惹他,他是不會的。”
肖徹堅定的說道。
“說起這個,還麻煩你給他傳個話,等督長喪事落定,約個時間見一麵。”
周庭笙想起來意,囑托肖徹傳話。
“你要要見他做什麽?”
肖徹依然警惕。
“我和黎朗達成交易,他想要的東西還在我手上。”
“我會替你轉達的。”
肖徹點了頭,雖然不知道周庭笙是何目的,但有必要和黎朗說一聲。
“麻煩了。”
周庭笙含點頭。
“有一件事情我必須提醒你。你想做什麽我不管著,但請不要傷害到阿衍。”
想起周庭笙將阿衍抓去做人質,就算是演戲,肖徹也不免氣氛。
“我何時要傷害阿衍了?”
周庭笙渾然不覺自己做錯什麽。
“前幾天你把阿衍帶走,還把他給傷了,我還沒找你要個說法呢。”
肖徹有些怒了,語氣沒有剛才那般溫和。
“就是演了一場戲,劃開了皮外傷而已,沒那麽嚴重吧。而且這件事黎朗也有責任。”
當時為了騙過陳敬華,他不得不這麽做。
“黎朗我已經訓斥過他了,你知道阿衍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罷休。他什麽都不知道,不該被你牽連進去。”
“好好好,是我錯了,絕對不會在有下次了。”
周庭笙當然知道阿衍對肖徹意味這什麽,自己確實也有責任,隻能低頭道歉。
“做好是是這樣。”
肖徹的情緒總算是平複了一點。
“回頭我買點禮物去給他賠罪。”
“不必,他要準備考研,不方便分心。”
肖徹了冷漠的拒絕了。
“這都要考研了,還真是長大了。”
周庭笙隻能感歎一聲,不得不承認肖徹在教育孩子方麵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