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生死鬥
這時忽見梁子躍一個虎跳上前,懷裏抱著一個大漢衝了過來,擋在梁婧前邊,把那個大漢用力拋向山口杏子。
梁婧想推開他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嘭”的一聲,大漢飛起十幾米高, 不知摔倒哪裏去了。黑光速度不減,在梁子躍身前停住,隻見梁子躍雙手緊緊握住山口杏子的手腕,長劍從他肋下衣服穿過,在他背後顫動,光芒逐漸減退。山口杏子身上的黑絲卻越來越長,把兩個人包裹在了一起。
梁婧拿著神芒圍著黑絲網轉動,怕誤傷了梁子躍,一時找不到下手機會。
黑網中,隻聽山口杏子慘叫一聲,黑網衰退,隻見梁子躍趴在山口杏子身上狂咬,但他的衣物也已經被黑絲勒得粉碎,身上出現一道道血痕。
黑網一退,兩個人露出來,梁婧飛身過去照著山口杏子肩頭就是一下,挑斷了她的鎖骨,黑血噴射,山口杏子高聲慘叫,忽然從張大的嘴中竄出一條黑斑小蛇,來咬梁子躍,梁子躍更快。張嘴咬住了蛇頭,三兩下把小蛇吞進了肚子。
山口杏子身軀扭動,逐漸叫聲變小,連梁子躍在她脖頸上狂咬也不掙紮了。
梁婧趕緊去拉梁子躍,沒想到梁子躍一躍而起,張嘴就向梁婧咬過來。
梁婧即退幾步,從兜裏掏出一顆黑色藥丸,待梁子躍逼近過來,一抖手,把藥丸打入他的嘴裏。然後從他頭上跳過去,回手用神芒在他腦後輕輕一劃,腦後留下黑色的血液。
梁子躍一流黑血速度暫時變慢,梁婧雙手抵在他背後,發動真氣,梁子躍張嘴一口噴出很多碎肉汙物,奇臭無比。噴過以後,俯身跌倒在地。
梁婧從針囊中取出幾根銀針,迅速在他大椎穴,神道穴,氣海等穴下針,梁子躍便伏地不動了。梁婧又在他腦後玉枕,風池等穴深淺不一下針,梁子躍這才逐漸安靜。原來他奮不顧身來替梁婧擋住山口杏子,中了山口杏子的的黑煞神劇毒,激發他體內超長體能,竟然一舉擊敗了山口杏子。但是邪毒入腦,使他發狂了。如不是梁婧救治及時,他就會發狂而死!
梁婧全力救治梁子躍,卻不想這個時候身後的山口杏子緩緩站起,把短劍在自己的血液中沾滿,猛然間朝梁婧後心射來,就像一顆巨大的子彈一般,帶著黑光一閃即至。
梁婧聽見背後風聲,知道不好,就在這時旁邊的黎姍撲了過來,大叫:“小心”
短劍穿透了黎姍身子,短劍一沾人血,速度立減,但是仍直奔梁婧,梁婧迅速回手一抓,雖然手被割破,但是接住了短劍。
梁婧一手接住短劍,另一手神芒飛出,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神芒如同一條神龍一般直射山口杏子前胸,山口杏子出雙手來接,但是神芒是不可擋,銳利無比,穿透她的手臂,帶著她飛旋出一丈開外,把她釘在了一棵樹上。
梁婧再看黎姍時,已經倒地不起了,胸前一個血洞,已經沒救了。
這時梁子躍清醒過來,趕緊來扶黎姍,大叫:“喂,小警察,你別死呀!你不是要抓我歸案呢麽。挺住呀!”
黎姍很艱難地搖了搖頭:“我抓不了……你了……你們去自首吧。”
梁婧過來那銀針在她頭頂心下針,黎姍說:“別……費事了……我不行了……”
梁婧說:“就是知道你不行了,我才護住你的魂魄不散,然後好找人救你,你為救我而死,我踏不起你的這個情!”
梁子躍忙問:“你的意思是她還有救?”
梁婧說:“有一半的機會,我可以暫時護住她靈魂不散去,也可用黑粉續血散保著她肉身七天之內不腐爛,但是能不能讓她起死回生就得看她造化了。”
說話間,黎姍就已經斷了氣了。
梁婧把她手銬打開,令梁子躍把黎姍搬到車上去,然後先離開這裏。
梁子躍過來一抱黎姍,竟然差一點閃倒,說:“這女警怎麽忽然這麽輕了?”
梁婧看他一眼,伸手拔去他身上銀針,說:“我已看出你最近力氣越來越大,常人中了黑煞神的毒,即便是及時解了也會留下後遺症,不癱瘓也得幾年的時間能康複,你瞬間就恢複原已經是奇聞了,力氣又見增長確實很奇特。你的體質異於常人,有很多事兒都是解不開的,等我們見到我老爸,他自然會解開謎底。”
梁婧過去看看釘在樹上的山口杏子,說:“這女人邪魔外道,竟然給自己下了黑斑毒蛇降。自食其果!”
再看看洪姐,頸骨斷了,下巴和膝蓋都碎了,但是還沒死,還在地上掙紮。山口杏子一死,她脖子上的紅繩沒有扯斷也終止了被人控製,已經體會到傷痛了。她痛苦地扭曲著身體,梁婧看著不忍,拿了一些止疼藥過去,但是她已經無法吞咽了,看著梁婧,裂開滿是鮮血的嘴笑笑,說:“多年的姐妹……沒想到……會是這樣……結局。”
梁婧說:“我也不想的,都是一步一步趕到這裏了,當年結拜時何曾想過會有今天。”
洪姐艱難地說:“婧……你和我……說實話,你和健哥到底……有沒有事?”
梁婧苦笑道:“洪姐,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和健哥什麽事都沒有,而且,”梁婧回頭看看梁子躍去安置黎姍了,放低聲音說:“我至今還是處子之身,你想不相信?”
洪姐想笑,但是下巴骨頭實在是痛得厲害,緩了半天氣兒才又說出來:“我信,已經這個時候了……你沒有必要騙我……這些年我一直……懷疑你……咳咳……甚至恨你……”
梁婧見她痛苦不堪,搖手說:“不要說了洪姐,你有什麽未了心願,告訴我,隻要我梁婧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了,不枉我們當初三個頭磕在地上。”
洪姐說:“公司被查封了,霍爺和山口……要去瀚國,健哥……健哥說什麽……也不走,估計是在等……等你回來……”洪姐強挺著一口真氣,說了這麽多話,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大口地喘息,不停地吐出嘴裏的淤血,“你要是還能回濱海,幫我照顧……左玉兒……別和她一般見識……我知道……全公司……隻有你的……心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