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武癡
這一掌來勢如風,幸虧是推向梁子躍,要是打向月竹,萬一梁子躍救應不及時,沾上一點邊也會重傷。
梁子躍趕緊拉著月竹退後一步,說:“看你的掌法是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掌,還說是茅山門下!”
推山看看手掌,說:“怎麽我的掌法很像少林寺的麽?不對了,我這是五虎山慈恩寺的伏虎掌!和少林有什麽關係?”
梁子躍本來就是順嘴胡說,為了讓這個呆子自己說出來,果然他中計。他這一說,梁子躍還真就知道了他的底細。梁婧閱曆極廣,沒事的時候給梁子躍講過各門各派流傳到現在門戶。
梁婧說過,五虎山本來也有個茅山支派,但是後來人才凋零,已經散去了。倒是慈恩寺的和尚,不但會一些法術手段,而且寺中長老和尚烈天長老,是個武學奇才,年輕的時候曾經應約做了一段福建省的武警總教練,當時有人看他年輕不服,他在操場中間一站,讓所有武警戰士上前來圍毆他,當時操場上至少一個營的戰士,一開始還不相信他的話,隻有少數幾個上前,但過去沒有一個能在他麵前站上兩秒的,漸漸地,當兵的也急了,所有人往上上衝,操場中間變成一個人堆成的大球,據說當時大雨磅礴,當兵的像手榴彈一樣從人堆中間往出飛,半個多小時過去,操場上站著的,隻剩下三五個膽小的不敢靠前,再就是渾身濕透的烈天和尚,伴隨滾滾雷聲,就像一個羅漢轉世一樣。
烈天一生隻教了兩個徒弟,但是都有些智障,雖然智障,武功卻是異常那個了得。不過聽說兩個徒弟雖然武功厲害,但是醉心於道法,偏偏道法方麵,倆人又是非常的愚笨,所以外人叫他們為大傻二傻和尚。
難道眼前的兩個和尚就是梁婧口中的大傻和尚和二傻和尚?他們原來拜到了師叔靈塚道人的旗下!聽他們說靈塚要另立門戶,做開山祖師,而且看他收的門人,可見其品性一斑,難怪師祖水雲子要清理門戶了!
梁子躍見這個推山果然厲害,大有排山倒海之勢,不可硬抵,說道:“我的結拜大哥要是在這裏,恐怕你們兩個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推山問道:“誰是你結拜大哥?”
梁子躍說:“我的大哥叫做烈天和尚,有生以來就沒有遇上過對手!”
推山一聽,愣了一下,說:“我師父是你結拜大哥?”
逐風心眼要比推山多一些,一拉推山說:“我們不認識你說的人。”
推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撓了一下腦袋:“我沒聽說過師父有結拜兄弟呀!”
梁子躍一拍大腿,說:“原來你們是烈天的徒弟呀,嗨呀,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我想起來了,你們是不是大傻和二傻呀?快,來見過師叔。”
推山看看逐風,逐風看看梁子躍,咬了咬牙說:“你真的認識烈天長老?真的是他師弟?”
“是呀,我們還和你師父一起吃過飯呢!你師父他還好麽?”梁子躍拉了一下月竹,月竹會意,點了點頭。
逐風說:“我師父去年已經被人害死了。”
“啊?”梁子躍故作傷心,說:“誰害了你師父呀?我一定把凶手碎屍萬段!”
“你真的要給我師父報仇?”兩個和尚問道。
“當然,我們是兄弟麽!”梁子躍點頭,為了和這兩個傻啦吧唧的和尚套關係。
逐風看看推山,推山又看看逐風,倆人相對一點頭,忽然間,兩個和尚暴叫一聲,同時向梁子躍攻了過去。
梁子躍連忙後退,閃轉翻騰,被兩個和尚攻得狼狽不堪。
月竹連忙大叫:“你們兩個傻瓜,他是你師父的兄弟,你們還打?”
逐風說:“就是因為你是我師父的朋友,所以要殺!”
推山也說:“還要給老和尚報仇,該殺!”
梁子躍一下反應過來,問道:“烈天是不是你們兩個殺死的?”
逐風不肯搭話,推山說:“就不告訴你是我們殺的!”
梁子躍聽了大怒,他聽梁婧說過,烈天的兩個徒弟是他收養的,就因為養了兩個傻徒弟,把一生精力都搭了進去。辭去武警教練之位,回到山中,再沒有出山一次。如此良師,如同恩父,竟然死在了兩個傻子手裏,讓一向孝順的梁子躍焉能不怒。
梁子躍不再躲閃,手中的神芒指上打下,開始進攻。
梁子躍武功或許不如這兩個武癡,但是天生神力,有修煉了混元大法,真氣十足,和這兩個和尚鬥了個旗鼓相當。
烈天和尚一生有兩樣絕學,一是開山伏虎掌,一是登萍渡水術。這兩個癡兒學習這兩樣武功,各有所長,逐風善於輕功,推山善於掌法,所以起的法號都是根據他們的特長,此時兩個和尚聯手,各展所長,和梁子躍拚上命了。
這兩個和尚一夜間殺盡蟻人族男女老幼,可見其殘忍暴戾一麵,此時認準了梁子躍是要給他們師父報仇,所以全力以赴,要殺了眼前這個茅山小子。
梁子躍雖然弄巧成拙,反倒惹得兩個傻和尚和自己拚了命,不過他到不害怕,本身他就是金剛怒煞轉世,不發怒則以,一發怒就要把這兩個無情無義的傻和尚弄死!
三個人在蟻人族的寨子裏打得飛沙走石,月竹看得心驚肉跳,但是以她的身手,根本就幫不上忙。她拿了一把小矮人的短刀,追過去要砍推山的後腦勺,但是刀舉起來了,眼前卻換成梁子躍了。她剛慶幸自己沒有莽撞砍下去,梁子躍一閃即過,他眼前又變成逐風了。她一喜,想要偷襲,一刀砍下,再看時,三個人已經在十米開外了,這一刀差一點看在自己腿上。
她追到東邊,三個人移形換位,又到了西邊,追到西邊,三個人身形翻滾,上了木屋。她好不容易爬上木屋,卻見三個人不知什麽時候到了寨子外邊。
她追了半天,累得氣喘籲籲,始終跟不上人家的腳步,正要放棄,三個人盤旋著忽然來到她跟前,推山的後心正對著她刀尖。
機不可失,月竹使足了吃奶的力氣,一刀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