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章:非禮
梁子躍問姑娘,“那你呢,叫什麽名字?……啊,你先別說,我猜猜,我猜名字還是很拿手的……”
“那你猜啊……”姑娘蹲在我麵前,眨著眼睛看著梁子躍。
“你……應該叫毛毛兒……”梁子躍信口胡說,為的就是逗一逗這姑娘。
沒想到,這姑娘一愣,“呀,真神奇,你怎麽知道的?”
“啊?不是吧,你真叫毛毛兒啊?”梁子躍目瞪口呆。
“是啊,不過是我乳名啦,我叫秦雨諾,我娘說我剛生出來的時候頭發就很濃,毛茸茸的,所以我娘一直就叫我毛毛兒。姐姐,你叫什麽啊?”秦雨諾笑嘻嘻地給梁子躍解釋道。
“我……我叫梁婧。哦,這裏是你家,你家住在山洞?那你娘呢?”梁子躍左右環顧了一下,其實不用看,這裏地方不大,從他醒過來,除了兩人一狗,就沒見過第三個人。
“我娘……”毛毛兒神情突然黯然下來,應該是觸碰了她的傷心事了,一定是她娘已經死了。
梁子躍趕緊說道,“對不起,提起你傷心事了。你怎麽住在山洞裏啊?”
“不住怎麽辦?現在外麵這種情況?我感覺這裏還相對安全些。”毛毛兒幽幽地說道。
“外麵?外麵什麽情況,你是說抓你的那幫人?”我反問道。
“啊……你怎麽看起來什麽都不知道啊?”毛毛兒問道。
梁子躍一攤手,“可我確實不知道啊。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啊……”
“啥?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毛毛兒捂著嘴,驚詫不已。
“ 毛毛兒,跟你說,你也不明白,我就告訴你,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人,我來自時空隧道的……”我揮舞著胳膊,作飛行狀。
毛毛兒拄著腮幫子看著梁子躍。
“然後,我就從時空穿梭中掉了下來,直接就掉在了你們這島上。我走著走著迷路了,然後就聽到你喊救命,當時我就認為,我從天上掉下來,就是來救你的……”
“嘻嘻,騙人,我都看到你玩命兒跑了……”毛毛兒嘻嘻一笑。
“啊,你看見啦?我那不是開始不知道敵人的虛實嘛……”梁子躍尷尬地一笑。
“姐姐,那你也很厲害啦。一個人打了那麽多。我還得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不用謝了,你不是也救了我嘛,咱倆扯平了。”
“現在是什麽年代?”梁子躍問。
“什麽叫什麽年代,你是問公曆麽?”
“對!”
“好像是一九九幾年,我們對這個不太在意,都是聽年長的人說的,他們年年紀大了,不用工作了,就每天坐在那裏算日子,算算自己活了多少天了。”
“哦。”梁子躍點頭,看來真的回到了現代,不過是九十年代,還是個相對比較落後的海島!
“好,姐姐,現在已經很晚了,咱先睡覺吧。”毛毛兒打了個哈欠,把外衣脫掉,就要往我的獸皮下麵鑽。
“啊?毛毛兒,你幹嘛?”
“睡覺啊,還幹嘛?你睡足了,你都昏迷兩天了,我這兩天看著你,都要困死了,我可就這一個獸皮做的被子,當然咱倆一起蓋了。”毛毛兒說著,就鑽進了我的獸皮之下,身子緊緊貼著梁子躍。
梁子躍感受到了女孩身體的柔軟,同時問道了一股女孩特有的清香。
梁子躍現在除了身體是個女子,靈魂還是原來的男子漢,遇到這種情況,當然受不了。
沒想到毛毛兒還不咋老實,躺下來,竟然伸手就抱住了梁子躍。
我去,毛毛兒不會是……”梁子躍激靈了一下,趕緊輕輕晃著毛毛兒,“毛毛兒啊,我餓了,你有沒有吃的。”
毛毛兒迷迷糊糊,一指那她帶進來的那個籃子,“那裏有,你去找吧。”
“毛毛兒,毛……”梁子躍還準備要問一些毛毛兒關於這個海島的問題,結果毛毛兒就已經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算了。”梁子躍暗自搖搖頭,“等她睡醒再說吧。”
梁子躍輕輕把毛毛兒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拿掉,鑽出了獸皮,到那籃子裏翻找,一看裏麵是一些野果。
現在他饑不擇食,胡亂塞了幾個野果來果腹,饑餓感也有了一定的緩解。
順著這個山洞,慢慢地找,結果梁子躍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洞口,隻是這洞口很小,不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怪不得剛才毛毛兒進來的時候,自己竟然沒發現她是怎麽進來的。梁子躍把腦袋伸出去,看到外麵還有一些樹木雜草遮掩,如此隱秘的洞口,看來這山洞的確很安全。
梁子躍趴在洞口,現在的天色已經黑了,一輪明月當空照下。怪不得李白有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詩句,到了這個時候,還真的有一種別樣的心情。
在這個時候,很容易讓人想起親人,想起故鄉。
梁子躍正在洞口觸景生情,回憶往事,兩滴清淚不知不覺流到了臉頰。
突然一個毛乎乎的東西鑽到梁子躍懷裏,伸出舌頭在他臉上舔來舔去。梁子躍一看是球球,用手撫摸著它,像是對它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你可知道我內心的苦啊,我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連身體都混沒啦。這婧姐的身體雖好,但是我還是喜歡原裝的啊,你知道嗎,球球。”
球球在他懷裏拱來拱去,跟他還挺近乎。
梁子躍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把球球推到一邊,“臥槽,我才弄明白,你個色狗,你來占我便宜啊?這身體,老子都沒舍得摸,你倒來好頓非禮,趕緊給老子走開。”
球球瞥了他一眼,甩著尾巴走了回去。
他整理了整理衣服,也到裏麵靠著山壁,準備第二天好好問一問毛毛兒,關於這海島的事。不知道是真累了,還是精神有所放鬆,梁子躍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的時候,是球球把他舔醒的。
一睜眼,就看到一顆狗頭出現在眼前。梁子躍推開球球,看到毛毛兒也已經睡醒了,坐在一邊看著自己。
梁子躍指著球球說道,“你這破狗太色了啊,你得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