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卷宗失蹤
“嗯”詩菡瞧著蘇嬤嬤,解釋道:“蘇嬤嬤,三妹她從小在佛寺長大,從未見過生人,所以可能有點怕生。”
蘇嬤嬤瞧著一直躲在詩菡身後的冰清,看樣子不像假的:“姑娘,我們走吧。”
“是!”詩菡看著冰清,不知道太後會說什麽。
禦書房。
慕容澈看著麵前的奏章:“阿澤,你為何問這些事。”
慕容澤拱手行禮:“隻是一時好奇,皇兄可知道這件案子。”
慕容澈緊皺著眉峰,開口詢問:“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朕當初也不清楚父皇是怎麽判案,隻知道楊向浩一家被滿門抄斬,至於為何要滅門,朕也不明白。”
慕容澤犯難:“所以楊向浩滿門抄斬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連皇兄你也不清楚。”
“是。”慕容澈點頭,疑惑道:“你怎麽會突然問起二十年前的舊案。”
“最近我和少東在整理以往的卷宗時,無意間翻到這個案子了,所以很疑惑。”
“疑惑?”隻是一件舊案,有何可疑之處。
慕容澤斂眉:“不知道為什麽,大理寺的卷宗隻記載到楊向浩一家滿門抄斬,但至於後麵是怎麽回事,就沒有任何記載了。”
“你在懷疑什麽。”
“我懷疑有人提前拿走了卷宗。”慕容澤眸子一緊:“而那段時間,隻有一個人去拿過大理寺,翻過這些東西。”
“誰?”
慕容澤動作一僵,猶豫片刻,隨後道:“我暫時還沒查到,等我查到後一定會馬上稟告皇兄。”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奴婢參見皇上,見過瑞王。”瑩心下跪請安。
慕容澈納悶:“瑩心,你怎麽來了。”
瑩心低頭回答:“剛剛蘇嬤嬤奉旨請三小姐去鳴鑾殿,說是太後想見三小姐。”
“太後?”慕容澤納悶,太後一向不過問這些事,為何突然讓蘇嬤嬤帶冰清去鳴鑾殿。
慕容澈放下手中的折子:“可說所謂何事嗎?”
瑩心搖搖頭:“隻是說太後娘娘聽聞三小姐在宮裏做客,所以想見見她,特意請她過去。”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喳!”
慕容澈準備起身:“阿澤,這件事先放一放,朕先去鳴鑾殿看看。”
慕容澤不以為然:“皇兄不介意我去湊湊熱鬧吧。”
“一起去吧!”
鳴鑾殿。
詩菡依照規矩向太後下跪請安:“奴婢唐詩菡,參見太後娘娘。”
“你先起來吧!”太後示意道:“平兒,看座。”
詩菡仍跪在地上:“謝太後娘娘!”
太後很滿意詩菡的動作,轉頭瞧著杵著像根木頭的冰清:“這位就是唐三小姐。”
“回太後娘娘,她就是小女的三妹”詩菡瞧著身邊的冰清,提醒道:“三妹,還不向太後娘娘下跪請安。”
冰清不太明白下跪請安的意思,但還是照著詩菡的動作,下跪,磕頭。
太後點點頭,“抬起頭來。”
冰清納悶,看了詩菡一眼才緩慢抬頭。
太後麵露驚詫,“三小姐為何戴麵紗,可否讓她取下麵紗,讓哀家看看。”
“這?”詩菡瞧著冰清,礙於太後,不得不取下她臉上的麵紗。
太後瞧著冰清,不由感歎,天下竟這般美女,原本詩菡的容貌已然出色,沒想到這唐冰清的容貌有過之無不及,難怪澈兒會喜歡她,就連她看到冰清的第一眼打心底喜歡她。
“唐冰清,人如其名啊…”眼神像冰水般清澈透明,目光像玉一般潔白無瑕。
詩菡急忙回答:“謝太後娘娘誇獎。”
太後瞧著詩菡的動作,唐冰清模樣出眾,卻不說一句話,是不是個傻子:“蘇嬤嬤!”
“老奴在!”
太後壓低聲音:“你瞧著唐三小姐是怎麽回事?”
“太後是什麽意思”蘇嬤嬤不明白太後為何這麽說。
“你看她的目光呆滯”太後壓低聲音,繼續道:“是不是一個傻子。”
“這”蘇嬤嬤納悶,一路上都沒見她說過話,“應該不會吧,聽詩菡姑娘所說,三小姐從小在佛寺長大,所以可能不熟悉吧。”
“原來是在佛寺長大,怪不得沒有參加選秀”太後有些可惜,不然這樣的人,早就選進宮了。
冰清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時不時揉了揉膝蓋,求救似的看著詩菡,後者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忍耐。
“太後娘娘,皇上和瑞王來了”元強公公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太後和蘇嬤嬤對視一眼:“哀家不過是找她來說說話,皇上就心疼,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誰說不是呢!”
殿外。
慕容澈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瞧著冰清和詩菡一並跪在地上。
他有些急促,先朝太後問安:“兒臣見過皇額娘。”
“兒臣見過太後娘娘”慕容澤隨之一起問安。
詩菡拉著冰清一同行禮:“參加皇上!”
“都起喀吧!”
“謝皇上”詩菡扶著冰清起身,冰清剛起身,膝蓋發麻。
太後瞧著二人,好奇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你們兩兄弟怎麽一起來了。”
慕容澤嘻嘻哈哈:“不是太後娘娘希望我們經常走動,所以兒臣特意來向太後娘娘問安。”
“真是這樣”太後打量兩人:“哀家還以為你們兄弟倆是來護花的。”
“哪能啊!”慕容澤繼續插科打諢。
太後滿臉笑意:“哀家今日隻是找唐三小姐過來說說話,沒別的意思。”
詩菡不失禮儀的回答:“太後娘娘一向仁德,小女能得到太後娘娘的教誨,是小女的福分。”
“你能這麽想自然是好的”太後瞧著一言不發的唐冰清:“這一點你應該多教教身邊的其他人。”
詩菡聽出話中意,瞧著冰清,急忙回答:“是,臣妾明白。”
“哀家今天也累了,你們先退下吧!”
慕容澈兩人急急行禮:“兒臣告退。”
“小女告退!”詩菡拉著冰清,兩人一同行禮。
“嗯!”太後示意元強帶他們離開,轉頭道:“你們怎麽看唐冰清。“
“論相貌,的確是個可人,但似乎過於少言寡語”小平瞧著冰清的言行舉止:“今日這番話,完全是詩菡姑娘娘在替她回答,著實有些奇怪。”
“沒錯,哀家也這麽認為,”雖然在後宮少說話多做事是好的,但總不能一直不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啞巴。
蘇嬤嬤再三思索,“可瞧皇上維護她的態度,若太後娘娘不同意,隻怕會為逆皇上的心思。”
“太後,會不會三小姐在佛寺待久了,所以變得如此”平兒雖然也奇怪,但沒聽說唐冰清有什麽隱疾。
“或許吧!”太後被弄糊塗了。
蘇嬤嬤瞧著她的態度,出主意:“太後,不如多觀察一些時日再決定也不遲。”
“嗯,就照你說的做”太後隻能將此事作罷。
走廊。
詩菡瞧著兩人:“你們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僅僅是一炷香之前的事,他們就趕緊過來幫忙。
慕容澤隨口打哈哈:“隻是巧合而已。”
“巧合!”詩菡嘴角一僵,總不能每次都這麽巧,恰好來解圍。
慕容澤聳聳肩,表示與自己無關,轉頭看著冰清:“三小姐。”
“嗯”冰清回過神,看著他。
慕容澤瞧著她似乎精神不濟:“詩菡,她怎麽了?”總覺得冰清無精打采。
“最近苦讀詩書,又在臨摹字帖,所以精神不濟…”詩菡瞧著冰清的狀態,腦子不自覺浮現出以往的場景,不自覺拉著她的手。
冰清不自覺露出笑容。
慕容澤好奇,打趣道:“你們兩姐妹感情真好。”
“嗬嗬嗬,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詩菡瞧著天色:“瑞王等下出宮嗎?”
“要啊!”慕容澤打趣道:“怎麽?要我給你們跑腿。”
“是順便帶我們出去”詩菡丟了一個白眼。
冰清聽到回順天府,整個人來了精神。
慕容澈瞧著她臉上的欣喜:“詩菡,那朕晚點派人接你們回來。”
“沒問題!”詩菡順勢拉著冰清:“我們走了。”
慕容澈搖頭,無奈:“瑞王,麻煩你了!”
“順路而已!”慕容澤抱拳:“皇兄,臣先行告退了。”
慕容澈送走他們才會禦書房繼續處理政務。
馬車。
慕容澤瞧著睡在一邊的冰清,抬頭看著詩菡:“最近我和少東在調查在整理卷宗的時候,發現一件怪事。”
詩菡整理披風的手微微一僵,麵不改色道:“什麽怪事!”
“不過是二十年前的舊案,可卷宗不翼而飛”慕容澤試探她,想要看穿詩菡的偽裝。
詩菡不以為然道:“卷宗不見是常事,有何奇怪!”
慕容澤繼續試探她:“原本無關緊要,但我們查過那段時間出入的人,發現一個人很有嫌疑。”
詩菡淡然一笑道:“瑞王想問什麽!”
“卷宗失蹤那段時間,有一個人經常出入。”慕容澤小心察看她的臉色:“你可知那個人是誰。”
詩菡麵不改色,靜靜聽他訴說。
“唐三小姐”慕容澤一字一詞說出這個名字,“可三小姐心智未開,豈會做這些事,能指使三小姐借用金牌去做這些事,能讓三小姐心甘情願被利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