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猖狂

  走在回醫院的半途中，手機響起。 又是陌生電話，沈雲箬接通。 “沈小姐，我是西環警局的警員，請問沈雲伊是你什麽人？” “她是我妹妹。”雲箬的心髒跳動飛速，雲伊除了什麽事？。 “那麻煩你來西環警局一趟，你妹妹犯事了，被拘留在警局……” 天旋地轉，沈雲箬壓住狂亂的心跳，轉身匆匆忙忙去了警察局。 警員的態度冷硬，等了半天，連雲伊的麵都不讓見，雲箬交了罰款，懇請見雲伊一麵，被拒絕。 一路又是六神無主，沈雲箬隻知道不能讓雲伊繼續拘留，不由自主，她又想到黎錦程。 病房內，朱薇華淺眠，被推門聲驚醒。 她以為是雲箬回來了，看到來人，詫異，瞳孔倏地睜大，身體吃力地掙紮，卻動不了.…… 蕭澤紅眯眼，眼光宛若淬了毒，“看到你這幅認不認貴不貴的模樣我真痛快，你沒想到我還沒死吧。” 口不能言，朱薇華的眼神驚怕，喉頭不斷吭聲，“嗯……”“ “怎麽，想打我，又想找人來害我，可惜，你隻能想想，你還能怎麽樣？” 蕭澤紅放下水果籃，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上前彎身，將不算鋒利的刀刃貼在朱薇華蠟黃的臉上。 往事在病房中暗暗拉開回憶.…… 看著床上驚恐，悲憤，隻能落淚卻什麽也做不了的女人，蕭澤紅暢快解氣，笑得猖狂，“謝謝你把我的女兒養大。” 朱薇華全身冷汗，她已能抬起手，卻還是不能說話，“嗯，嗯……” 雲伊是蕭澤紅的女兒，朱薇華死也不相信，拚命掙紮。 “可你並不知道，當初我偷偷將你的女兒和我的女兒調換，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女兒被送去了哪裏？”蕭澤紅居高臨下，眯眼看著已經等同廢物的女人。 “啊……”淒厲的嘶嚎聲，母女骨肉分離，養著仇人的女兒，朱薇華生不如死，切膚剜心的痛。 躺在病床上不再反抗，她想起婆婆對雲箬慈愛的模樣，想起雲箬那張臉，眼淚滾滾滑落。 “紅姐，她回來了。”夏吟在門口低聲提點。 “她真的很孝順，知道生母不及養母恩？你說我如果安排幾部限製級的片子給她拍，這輩子，還會有男人要她嗎？”蕭澤紅上前彎身，微笑中的算計自信滿滿。 “嗯……”朱薇華拚命搖頭，大口喘息，臉部肌肉抽搐嚴重。 怨恨中，蕭澤紅甩了廢物一耳光，“你當年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害得我一個孩子小產，你害得我生不如死，這筆債，我現在來討，你是準備親自償還，還是準備你的女兒來替你還。” “還……”抬頭三尺有神靈，對自己曾經的惡毒，朱薇華不抵賴，她將手點在自己的胸脯上，一人做事一人當。 悔恨，自責，負疚，和一顆為時已晚的慈母心扉，鋪成血路。 “你還，很好，你也算敢作敢當，那麽明天，我要聽到這座醫院,有人跳樓的噩耗。”蕭澤紅看著她，目光陰狠毒辣，她冷冷丟下這句話，笑得得意，轉身頭也不回。 朱薇華的呼吸變得平靜，靜靜躺在病床上，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腦海中滿是從前對雲箬的虐待和責罵,悔恨糾澀成海。 又生出萬般不舍和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