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初心不改
第一四五章初心不改
生在大家族中,婚姻往往不會如自己所願,無論男女,結婚對象都是家族挑選的,而非可以自己決定的。
武家的婚姻也是如此,武玲四個哥哥的結婚對象都是由老爺子選定的。她和黃欣黛同歲,可是黃欣黛為了家族利益結婚了,現在又離婚了,而她卻一直都沒有結婚。
老爺子物色了好幾個大家族的相配人選,可她都否決了。
她在老爺子麵前能夠有這份殊榮,除了因為她比四個哥哥了許多,而且是老爺子的獨女之外,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原因——老爺子時候就過要把她送給他大哥做女兒!
每次老爺子提到她的個人問題,她就隻一句話:“我不止是您和媽的女兒,我還有個幹爹呢,等找著了幹爹再結婚,我要讓幹爹看著他女兒出嫁。”
好嘛,就這麽一句話,武老爺子果然就會馬上轉移話題。而自從找到了幹爹之後,她把幹爹哄好了,老爺子再提到婚姻問題的時候,她就一股腦地往幹爹身上推,有什麽事都讓幹爹幫忙扛著。
老爺子是幹爹的三弟,得聽大哥的啊!
其實還不僅僅隻是結婚這事兒,她發現,自從有了這個幹爹之後,老爺子對自己的約束明顯少了許多,而自己堅持的事情,隻要搬出幹爹來,老爺子就不會多什麽了。所以,對於這個她時候就在心裏當成了白馬王子式的英雄的幹爹,盡管感情不是特別深,可感激還是很多的。
她不想得罪幹爹,並不僅僅隻是因為感激,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怕承受不住來自老爺子那裏的怒火。
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迎著風吹了一會兒,她終於還是放棄了讓張文定付出代價的打算。自我安慰道,這次的事情,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不能全怪他,本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他這個沒見識的窮子一般見識!
呃,剛才都差不多讓他給看光了,可想學的東西還沒有學到,就算是要報複他,等把東西學到手了再報複也不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況且,真要現在找了人來搞張文定,等幹爹和老爺子問起來,到時候怎麽?萬一張文定把剛才的事情出去了呢?那丟臉的最後還是自己啊!
武玲是一個純粹的女人,也是一個幹脆的女人,在工作上雷厲風行,在生活上也絕不拖泥帶水,做出決定後,她就馬上行動了。
既然暫時沒法把張文定怎麽樣,那麽她就把負麵情緒都拋開,隻想著早點學會功法了。
打開門,緩步下樓,她目光往下一掃,見到張文定正在沙發上盤膝而坐的背影,頭正身直。她就想,這子其實也沒那麽可惡,出了事情能夠勇於承擔責任,真的在這兒等著結局來臨,一點都不怕,還算有幾分擔待!
在現在這個社會環境中,像這樣的年輕人不多見,難怪能夠得到幹爹的青睞,傳其衣缽。
其實張文定並非不怕,他怕得要命,可是他在賭,賭武玲不會調人過來搞他。
當然了,如果他賭輸了,武玲調了人過來,隻要來人一到門口,他就會知道,然後他就有反應的時間。
這個反應的時間,並不是別的,他早在手上機輸入了這麽一條短信:師父,我得罪了武玲,她要殺我,急。
這條短信編好了,隻要按一下發送就能夠發到吳長順的手機上去。
如果武玲真調了人過來,他就會馬上發出這條短信,飛身上樓,挾持武玲,然後等著師父的救援。他相信,師父隻要和武老爺子一聯係,自己的危局定然很快會解開,隻是那樣一來,以後回去都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師父了。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才好。當然,如果能夠不驚動師父那是更好了,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是再理想不過的狀態了。
聽到武玲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張文定沒再故作姿態,他盤坐著的身形不變,卻扭了一下頭,目光看向武玲,露出一臉帶著慚愧的驚喜之色道:“姐姐,你原諒我了?我錯了,你打我吧,我就坐在這兒不動,讓你打,隨你打幾下都行。”
雖然知道張文定的表情不是自發內心的,這話也挺虛假,可武玲對他的主動示好也還滿意,便:“這次就算了,懶得打你,以後不準再那麽調皮了。”
一句調皮,算是把剛才的事兒給揭過了。
張文定心領神會,就把腿放直,雙手在腿上拍打了幾下,站起身來道:“姐姐,你坐,我給你做個按摩。”
“我不累。”武玲沒有坐,在離張文定還有幾步遠的地方站住了,神情淡淡地問,“你剛才的打坐,就是練,練那個功夫嗎?”
張文定可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她還在想著學功夫,對她那強大的內心無比敬佩,雖然剛才沒有修習呂祖的法門,但他還是點點了頭道:“嗯。”
武玲就點點頭,看著他,卻沒話。
“姐姐,你現在,還學不學啊?”張文定問。
“學,為什麽不學?”武玲坐下來,衝張文定沒好氣地,“今叫你過來就是為了學功夫的,趕緊教吧。我告訴你,今要是你不好好教,明休想我介紹老板給你認識。”
張文定倒是不再奢求她會介紹什麽投資商給自己認識了,隻要她不再找自己麻煩就阿彌陀佛了。本想現在大家心裏都不寧靜,不適合傳授這無上大道的法門,可又不想再惹得她發火,隻能無可奈何地將就一下了。
於是,就這麽坐在沙發上,張文定把這法門的築基功法給武玲好好地講解了一遍,從打坐的姿勢到時間,從調心入靜的方法到程度,都深入淺出的進行了講解。直至她對這兩個最基本的問題都完全明白之後,他才開始講正式心法的入門。
呂祖這功法,是有兩套不同的功法。
由於張文定修的是男人的功法,對於女人的功法雖然在心裏清楚,可畢竟沒有修習過,講解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