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八章 副手
第四六八章副手
以武仙區為例,開始掛的是武仙區林業局森林公安分局的牌子,後來又換成武仙區公安局森林公安分局的牌子,現在掛的是隨江市森林公安局武仙分局的牌子。不過不管牌子怎麽變,武仙區森林公安的辦公場所一直都在武仙區林業局大院內,這一點,是從來沒變過的。
縣裏和區裏又有點分別,縣裏麵現在就是縣森林公安局,業務上歸縣公安局管,黨政聽縣林業局的招呼,跟市森林公安局關係不大。
還有個情況也很有意思,以前區縣森林公安局都是副科級單位,在前年的時候,各區縣森林公安局下麵的森林派出所都升到副科級了,而各區縣的森林公安局也都升到了正科級,在級別上跟區縣林業局平級,可還要接受區縣林業局的領導。
市森林公安局級別為副處,比市林業局低了半格。
不過,不管是市裏還是區縣裏,森林公安裏有人自認是林業係統的,有人自認是公安戰線的,但有一條不能否認,林業局對森林公安局的領導權,那是誰都認可的——相對於公安局來,他們對林業局的歸屬感更強。
一個歸屬感更強,張文定就明白林業局對森林公安局的影響力有多大了。
所以,石三勇與其是在解釋,還不如是變相地肯定張文定話裏如臂使指那四個字。
“嘖,看來還是繞不過林業局那一關啊。行了,那我到林業局看看去,走了啊。”張文定眯了眯眼睛,也沒為難石三勇要他另外再找關係先把人放出來。
反正這個事情,到目前為止,李淑汶、蒼龍柯和鍾五岩都沒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急。
林業局主要領導,哼哼,孔大河,果然是你啊!
石三勇擺擺手道:“都到這兒來了,別急著走啊,一起吃飯吧,我給瞿和城打個電話,他是市林業局的副局長,雖然不怎麽管事,但是,這個情況他應該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張文定就眼睛眯了一下,看著石三勇不話。
他明白石三勇的意思,那個叫瞿和城的副局長在林業局不得誌,跟局長孔大河尿不到一個壺裏,肯定很受排擠。
張文定覺得瞿和城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心裏剛一動念,猛然想起來了,這個人,自己還考察過呢。
當初武仙區常務副區長的位置之爭,最開始是武仙區委兩個常委之間的爭奪,也就是劉祖良和紀文明之間二選一,可後來由於劉祖良跟張文定因為白珊珊的妹妹而鬧了矛盾,於是乎,張文定稍微使了點手腳,加上木槿花從中看到了政績,就搞了次公開選拔。
公開選拔之時,這二人便又多了個競爭者——市林業局副局長瞿和城。
從一開始,張文定就知道那個瞿和城隻是陪太子讀書的,卻從來沒有想過,陪太子讀書,也是需要實力的!林業局有那份實力啊!但張文定敢肯定,瞿和城能夠陪太子讀一回書,肯定不是林業局的主要領導推上去的。
嗯,這麽個人,倒是可以見個麵吃個飯。
下樓的時候,張文定接到了白珊珊的電話,明白了林業局跳出來對紫霞山下手的理由——市林業局曾經問紫霞山公司要過讚助,這個讚助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兩台帕薩特而已。
當然了,林業局的是借用。不過,政府的行政管理部門向企業伸手借車,這個,誰都知道肯定是有借無還的。
兩台車嘛,也就是五十萬左右,這個錢對紫霞山公司來,不多,但是紫霞山公司卻不可能借給林業局。
如果給了林業局兩台車,那別的相關部門呢?旅遊局怎麽給?開發區怎麽給?
要知道,對紫霞山公司來,旅遊局才是最大的主管部門,而紫霞山景區的地盤又在開發區,開發區也不能得罪啊。
所以,對於林業局的要求,紫霞山公司理所當然地拒絕了。麻比的,旅遊局都從來沒對我們提過這樣的要求,你林業局算老幾啊!
聽到白珊珊的匯報,張文定也有點無語,心裏不出是什麽感受,旅遊局若不是自己在中間卡著,恐怕早就問紫霞山公司要車了,其實不問紫霞山公司要也有車——自己有理由阻止他們向企業借車,可沒理由阻止他們買車啊!
唉,那些人啊,隻想著自己撈好處,哪兒還有心思做事情?
飯是石三勇安排的,瞿和城來得很快,他和張文定也勉強算是熟人了,一見麵就主動跟張文定打了個招呼,沒等石三勇作介紹。
張文定原以為瞿和城會端一下老牌副處的架子,卻不料居然相當隨和,跟自己話的神情,仿佛自己還在組織部幹部一科的時候一樣——看來在林業局受排擠得比較厲害,不願意隨便得罪人了。
“瞿局,有段日子沒見了啊,今可得喝好,石局這人特別氣,難得他請次客,咱們狠狠吃他一回。”張文定握著瞿和城的手沒急著鬆開,笑吟吟地。
不明底細的人,還以為他和瞿和城有多熟呢,絕對想不到這二人以前隻見過一次麵,並且還是組織談話!
石三勇就看著張文定道:“我要有那麽大個會所擺在那兒,請你們吃飯都沒問題!”
“看看,就我跟瞿局在這兒,你還在找客觀原因,嘖,我跟你就沒共同語言。”張文定來了這麽一句,拉著瞿和城入座。
聽著這二人的對話,瞿和城心中暗想,江湖傳言石三勇能夠當上開發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張文定是從中出了力的,看來這個傳言有那麽幾分可信度。不過你們倆熟歸熟,我和你們的交情還沒到那一步吧?
搞這種表演給我看,你們還真看得起我。
今石三勇打電話請他吃飯,卻沒有還有誰,現在見到了張文定,他心裏就明白恐怕是為了紫霞山的事情了。
石三勇這個搞法有點不地道,但他卻沒生氣,是真的沒生氣——林業局這次幹的事情跟他沒任何關係,純粹是孔大河搞出來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