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五章 果斷投靠
第五四五章果斷投靠
雖然心裏很火,但張文定麵子話還是得:“等下市旅遊局的同誌們要來,今晚上恐怕不行了,下次吧,下次我請。”
“行,那就這樣。”鄒懷義笑意不見了,不冷不熱地應了這麽一句,也不等張文定回答,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鄒懷義,很沒禮貌啊!
張文定收起手機,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話,姓鄒的怎麽就沒打辦公室的電話呢?
“鄒部長的電話,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張文定對魏本雄解釋了一句,微不可覺地冷笑了一下。
“嗬嗬,鄒部長可是不怎麽請人吃飯的啊。”魏本雄微笑著來了一句,稍稍一頓,又道,“我來安青這麽長時間了,跟鄒書記倒是吃過兩次飯。”
張文定就看向了魏本雄,他跟縣委副書記搭上了線?
“鄒書記和鄒部長……”想了想,張文定出了這麽半句話,後麵的話不用,意思卻自然而然地顯現了出來。
魏本雄知道張文定想問什麽,笑著道:“鄒書記是排山人,鄒部長是沙溝人。”
排山和沙溝都是縣名,都是石盤省內的縣,但不屬於同一個地級市,一個在至陽市,一個在資陰市。不過,這兩個縣卻又都和安青接壤,而且那兩個縣也接壤,話都跟安青差不多,三個縣的人,雖然歸屬不同,但通婚還是頗多的。
比如,現任安青縣委副書記鄒長征的妹妹就從排山縣嫁到了安青縣,而組織一號鄒懷義則是娶了個安青縣的老婆。
張文定對這個情況不是很了解,但三個縣接壤這事兒還是明白的,就來了一句:“這邊鄒姓是大姓吧?”
縣農業局長是縣委專職副書記的妹夫,縣委組織一號是縣民政局長的姐夫,哼哼,這兩位領導用人,可真是舉賢不避親啊!
魏本雄道:“算大姓吧。光安青這邊,應該有十萬人左右。排山和沙溝稍微少一點。不過,不怎麽齊心。”
這個話,是不是暗指縣委鄒書記和鄒部長尿不到一個壺裏去呢?
張文定猜測著,卻是不好再問得太明顯了,魏本雄今能夠出這些情況來,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他笑了笑,不再糾纏這個話題,換了個輕鬆的:“老主任,本來你剛出院,得好好休息才是,不過呢,晚上市旅遊局的同誌們要來,有我的老領導老同事,你也是我的老領導,可得幫忙招呼招呼呀。”
魏本雄點頭道:“這個沒問題,就怕我酒量不夠呀。”
……
縣委,組織一號鄒懷義結束了和張文定通話之後,馬上又給民政局長葛盛打了個電話,接通之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罵完之後,也不等葛盛解釋什麽,就很快掛斷了。
媽的,這個舅子就是個若禍精!
你他媽的沒能力也就算了,低調一點會死啊!現在好了,搞得老子這麽被動,讓姚書記怎麽看我?
在心裏把葛盛責怪了一番之後,鄒懷義對張文定就生出幾分恨意來了。
姓張的你一來安青,不知道幹正事,卻莫名其妙地就一刀子砍到老子頭上來了,是個什麽意思?
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並且以前也算是一個係統的人了,雖然沒有交情,但幹的都是組織工作,總有點香火情吧?
可是你,你他媽的莫名其妙就要拿我舅子開刀,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啊?
在鄒懷義的思維中,張文定隻是一個非常委的副縣長,在準備出手對付一個正科級局長的時候,不可能不事先了解清楚相關情況。
既然了解了情況,卻還一定要動手,並且,他鄒懷義主動給張文定打電話約吃個飯,可張文定卻是絲毫不給麵子,那不是明擺著打他鄒懷義的臉嗎?
剛才被姚雷叫過去,鄒懷義是挨了一通批評的,然後才知道舅子葛盛的事情。
姚雷並沒有像薑慈所想的那般,為了拿下葛盛,然後給鄒懷義許些什麽甜頭。
姚大書記直接就在組織考察工作上麵做文章,提出今後的幹部隊伍建設方麵一定要狠抓,幹部素質必須要提高……
一通帶著批評性質的話出來,鄒懷義半個響屁都不敢放,唯唯諾諾隻知道點頭稱是,還自我批評了幾句。
他這個組織一號在外麵看來權力很大,對人愛理不理的,可是要讓他跟書記呲牙,再借他一百個膽子都不行。
姚雷到了安青的時間其實不長,但也絕對算不上很短。
鄒懷義身為縣委組織一號,自感有些份量,想等著書記大人多給些好處,再投靠的,卻不料書記最近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麽大動作,而且看上去,也沒有在人事上動念頭的意思,他猜不透雷姚的想法,便決定再等等看。
誰料,今書記把他叫去就是一通批評,他就有些心慌了,姚老板不是對自己有意見了吧?
鄒懷義有膽子想多要點好處,卻是不願被姚雷記恨的,他壓根就不敢和姚雷對抗——畢竟姚雷不僅僅隻是縣委一號,還戴著一帽市委常委的帽子呢。
這個,比前任縣委一號顧亞州可有份量多了。
所以,這一次談話,鄒懷義就向姚雷表了忠心。
姚雷沒有會給鄒懷義什麽好處,隻是暗示了一下,動葛盛呢,這個是縣政府的意思。
政府那邊的意思,指的肯定就是縣長薑慈了,而縣長薑慈為什麽會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鄒懷義想了解這麽點事情,太容易不過了,於是乎,他打電話給張文定,希望能夠大事化事化了。畢竟,解鈴還需係鈴人,隻要張文定不追究了,那這事兒也就會不了了之了。
為此,他甚至都準備好了給張文定一些好處,誰叫家裏那女人的一張嘴實在是太厲害了呢?
為了耳根子清淨,隻得如此了。
可是張文定居然一點都不給他麵子,這讓他很不爽。恨張文定的同時,對薑慈的新仇舊恨也都一起湧了上來。
這個結果,是薑慈怎麽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