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零章 壞了
第六四零章壞了
“這兒是你們家的店,什麽菜有特色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口味不要緊,來這兒就是按這兒的特色吃。”黃欣黛沒有接菜單,笑著了句,幫楚菲作主了。
楚菲還是那高高在上不理人的樣子,不發表任何意見。在張文定看來,如果不是知道了武雲的身份,恐怕她還會鼻孔朝一些。
張文定便問武雲先前點了些什麽菜,武雲還是沒理他,服務員報了名字之後,張文定又加了幾樣,要了兩斤自家泡的酒,便坐著聽三個女人聊了。
一個大家族出來的大老板,兩個省委常委的孩子,偏偏這兩個孩子似乎還有點不和,一起坐在這麽個狗肉店喧鬧的大廳裏,張文定都覺得這場景不怎麽真實。
不過,雖然武雲不理他,但從感情上來講,他還是傾向於武雲的,對楚菲沒什麽好印象。
若不是有黃欣黛在這兒,他看都不想看楚菲,可現在還得強忍著不爽麵帶微笑地應付著,好在不需要他多話,而且他在體製內混了這麽長時間,早就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
武雲和楚菲也就是剛開始那一下的話語裏有點輕微的碰撞,之後的交談就很平和了。畢竟她們之間也沒什麽深仇大恨,能夠坐到一起,沒必要在這種地方搞得太針鋒相對,討幾句嘴皮子的便宜實在是沒多大意思。
酒菜上得很快,黃欣黛先舉杯,大家一起幹了一杯。
這杯酒之後,大家就隨意了,楚菲她酒量不行,又要了果汁。對她這個搞法,黃欣黛沒什麽,武雲也不反對,張文定就更不會有什麽意見了。
願喝什麽喝什麽,趕緊吃飽喝好回酒店睡覺。
這個店是張文定的父母開的,不管最終武雲會不會堅持硬要結賬,張文定都是主人,至少都要單獨敬每人一杯才是正理。
他先敬黃欣黛,這裏黃欣黛年齡最大,又是他的老師,第一個敬是理所當然;由於他今跟楚菲是第一次見麵,所以第二個就敬的是楚菲,楚菲這次倒是笑了,還跟張文定客氣了兩句,舉起果汁跟張文定輕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輪到敬武雲的時候,武雲杯子倒是端了起來,可沒忙著跟張文定碰杯,而是直視著張文定,聲音不大但卻相當嚴肅地:“張文定,你以後離欣黛姐遠點。”
張文定眼睛一眯,覺得武雲這個話得太過份了。我敬你酒呢,你不喝都沒事,可不能把話得這麽難聽吧?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剛才張文定對武雲可是一忍再忍了的,可見這形勢,恐怕越忍她還越來勁了。
手中的酒杯依舊舉著,張文定臉上的微笑卻不見了,神色冷了下來,淡淡然道:“你是我什麽人?管得也太寬了點吧?”
其實以往武雲要張文定離黃欣黛遠點的時候,張文定要麽當耳邊風,要麽就會和武雲講道理甚至吵架,可像剛才這種語氣這種神色,還是第一次。
武雲寸步不讓道:“我就是要管,怎麽著!”
這個話,得真是相當斬釘截鐵。
楚菲聽得兩眼放光,她先前就注意到了武雲對張文定的態度格外冷淡,卻怎麽也想不到,武雲話會這麽不給張文定麵子。她不知道這中間有什麽故事,隻知道今這頓夜宵吃得還真的有那麽點意思。
嗯,武雲這個人也有點意思,明明很討厭這個姓張的,怎麽偏偏還上他家這個破店來吃東西呢?
楚菲這人跟別的官二代有些不同,她對政治沒一點興趣,也不喜歡做生意撈錢,她就喜歡畫畫,而且國畫油畫都喜歡。反正她衣食不愁,就這麽個愛好,她父母也拿她沒辦法,隻能任由她去畫了。
好在,她還有個雙胞胎的哥哥進了體製,楚流蘇也就一門心思扶持兒子了,至於女兒嘛,以後平平淡淡一輩子也不錯。當然了,時不時地還得勸一勸,不定哪她就懂事了呢。
以楚菲不問世事的性子,對於張文定和武玲之間那讓許多人沒法理解的愛情,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要不是在家裏被母親總是拿來跟武賢齊的女兒武雲做比較,她甚至都不會知道武雲這個人。而正是因為母親喜歡拿武雲來和她作對比,也讓她對從來謀麵的武雲有了些許敵意——她就不明白了,一個是前任省委組織一號的女兒,一個是現任省委組織一號的女兒,比什麽比嘛。
她會賺錢就是懂事,我喜歡畫畫就是還沒長大?這什麽邏輯什麽道理嘛!
她心裏對武雲其實是有點看不起的,年紀就滿身銅臭,真不知道有什麽值得表揚的。
對張文定嘛,她談不上討厭,但也沒有什麽深交的意思,雖然二十幾歲的副縣長確實年輕,可跟她有什麽關係呢?
又不是二十幾歲的知名大畫家!
而且看到張文定對她並沒有像平時那些進她家門的幹部們那麽討好,她也有點不舒服,所以見到武雲和張文定鬧不愉快,她心裏還是很受用的。
不等張文定話,楚菲就插了一句:“嗬嗬,其實吧,男人是管不住的,你越管他越想對著幹。”
這個話一出口,黃欣黛就暗叫一聲壞了。
“你知道什麽?關你什麽事?”武雲很不客氣地打斷楚菲的話,目光不善,看樣子是想跟楚菲比劃比劃了。
楚菲迎著黃欣黛的目光,冷笑著反問道:“那他跟欣黛姐又關你什麽事?”
武雲眉頭一挑,沒有話,目中凶光閃動,貌似要動手了。
“行了行了,都少兩句。”黃欣黛趕緊話了,生怕這兩個人動起手來。
她對武雲和楚菲的底細都了解,知道一旦動起手來,武雲不會受傷,可楚菲就隻有住院的份了。楚菲是跟著她來隨江的,她自然要負責楚菲的安全。
楚菲不知道武雲喜歡打架,可她有點怕武雲的眼神,但又不想弱了氣勢,便挑撥道:“我又沒什麽,隻是看不得張縣長這樣年輕有為的好男人被女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