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二章 不能信
第八零二章不能信
張文定就有點摸不準薑慈的意思了,但還是很快點頭表示認同:“市長的指示很有見地,隻有發展多元化的經濟,才能形成良性循環,避免經濟畸形發展,才能保證各行各業都能有一個健康持續穩定的發展環境……”
張文定這番話多少顯得有點蒼白,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建議,僅僅隻是表態支持薑慈的意思。在沒弄明白薑慈心裏到底是什麽打算的時候,張文定可不想胡亂話,謹慎一點比較好。
反正他隻要表態支持薑慈,薑慈肯定不會讓他這麽一個常委副手寒心的——常務副是姚雷的人,他薑慈要是還不把別的常委副手拉攏,那市府這一畝三分地姓什麽,可就難了。
……
薑慈和張文定再次來到省城,把該跑的幾個廳局都跑了一遍,薑慈甚至還約了水利廳一位副廳長出來。
在換屆之前的敏感時刻,那位副廳長還肯出來,足以證明和薑慈的關係不淺。
可縱是如此,對於蘇河的水庫項目,副廳卻是絲毫都不鬆口。其實也沒什麽好鬆口的,薑慈隻是稍稍提了一下,見副廳沒有任何表示,他便不再提這個話了。
至於財政廳方麵,倒是沒約出哪位副廳來,隻是和國庫局副局孔莊紅一起坐了坐。
這個結果,薑慈不是很滿意,但也能夠接受,財政廳不比別的廳局,廳領導平時就很少見外人,更何況年底了?
孔莊紅能夠出來,都是給足了張文定麵子了的——國庫局的副職,在財政廳裏也算是手握實權的人啊。
在省城的幾,白是累了一點,不過張文定晚上還是過得很舒服的——夜夜和徐瑩呆在一起,享盡無限溫柔。
從白漳回到安青,薑慈依然沒有和張文定討論分工的事情,不知道是還要再觀察觀察,還是心中尚沒有決斷。
張文定以前還不怎麽著急,可眼看著區縣兩會的時間一接近,他居然也有些平靜不下來了。
他心裏不平靜,僅僅隻是惦記著分工的事情,倒沒有擔心會選不上——隨江這邊的風氣還是比較好的,很少聽到人代會上出現組織意圖落實得不到位的情況。
相對於有些地方等額選舉都會有選不上的搞法,隨江這邊差額選舉都能夠很好的貫徹落實組織意圖的好傳統,真的讓候選人沒有什麽壓力。
鄉鎮都幾乎沒見著跳票的現象,區縣擔心什麽?
隻是,這個分工如何調整,真的勾得人心癢癢啊。
……
安青的兩會如期召開,圓滿結束,中間沒出一點亂子。
人大這邊認認真真地貫徹落實了組織意圖,政協那裏仔仔細細地討論了一些不知道啥時候才有可能實施的提案,皆大歡喜。
第一場雪落下來的時候,張文定的分工終於調整了。繼續協助市長分管著農業、林業、水利這三個部門,至於民政、煙草、殘聯、能源、氣象、供銷等部門,則交了出去了,另外,他又多了幾個分管的部門,分別是招商、規劃、城建、國土等等。
這個調整有點非常規的味道,既給了張文定實權,又沒讓他扔掉包袱。
這讓安青許多人看不懂,薑慈這是玩的哪一出呢?
許多人在猜測著薑慈的意思,還有許多人則四處打聽張文定的喜好。
張文定新分管的幾個部門的部門負責人雖然不怎麽看好張文定,可也不想被張文定給盯住了。
畢竟,當初張文定剛來安青時對付民政局的殘醋手段,雖然早已成為過去式,但這幾個部門的負責人也不願意賭自己會不會激起張市長的滔凶焰。
至於以往一直圍著這三個部門吃飯的老板們,自然都想和張文定搞好關係了。
這社會就是一張巨大的關係網,哪怕張文定不想隨便和人吃飯,有時候卻也有推不過的人情。
人家從安青找不到人關,去隨江找人還不成嗎?甚至就連徐瑩都給他打了個電話,介紹了個人,要他給個麵子,跟那人見一麵。
別人的麵子可以不給,徐瑩的麵子不能不給。
“是男的還是女的啊?”張文定語氣怪怪地問道,他倒不是吃醋,但卻要表現出吃醋的樣子來,這樣會顯得對徐瑩相當在意。
“到時候就知道了。”徐瑩笑嘻嘻地道,“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你都得見一見。”
“僅僅隻是見一見?”張文定哼哼著道,跟別人他自然不可能這麽纏著問個不停,可徐瑩一個人在白漳,扯著個話題多幾句也是愛的體現。
徐瑩道:“那你還想上床啊?”
“哈哈哈。”張文定笑出了聲,頗為得意地,“我知道了,肯定是個女的。嘖,既然領導發話了,那我就從百忙之中抽出那麽一點點相當寶貴的時間,勉為其難見一見吧……”
徐瑩沒好氣地:“就見不得你這騷包樣。”
張文定調戲她道:“你隻想見我的騷樣吧。”
“咯咯咯……”徐瑩嬌笑了一陣,道,“我上班呢,不和你了。”
“上班更好呀。”張文定不為所動,繼續調戲道,“我還想下次到你辦公室呢……”
“你個壞蛋。不跟你了。”徐瑩這話完,不等張文定開口,便很幹脆地掛斷了電話,連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壓下身體的熾熱和心頭的漣漪。
徐瑩介紹的人名叫覃雲,從名字上無從判斷是男是女,張文定雖覺得女人的可能性較大,卻也不敢斷定。
不過,不管是男是女,張文定肯定都會見一見的。如果對方態度端正,所求之事又不是很為難,看在徐瑩的麵子上,能幫就幫一把。
他明白,如果不是徐瑩欠了那人的人情,肯定是不會給他打這個電話的,他願意替徐瑩還人情——前提是這個人情沒有涉及到他的原則。
覃雲還沒有見到張文定的時候,苗玉珊又一次來到了安青,給張文定打了個電話,想到他辦公室去拜訪一下。
張文定心想這女人不是不來安青了的嗎?轉念又一想,這女人的話要能當真,那當官的都是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