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意見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意見
薑富強還真是見不得利益,一想到自己不用出力,就要入袋一個鄉鎮副職,馬上直接開口支持張文定爭取交通局一個名額了。
這貨這些年被吳忠誠壓得太狠,現在隻要看到點肉,立馬就能夠跳起來。
這個話題就此為止,張文定不再多,多了倒是無益了,既然薑富強接了這個茬,那就代表著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又跟薑富強閑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張文定便告辭而去。
……
高德貴在張文定那裏吃了定心丸,便來到了吳忠誠的辦公室。
來之前,他仔細的考慮過,這個胡友前既然是吳忠誠的人,那麽自己再匯報的時候就應該要講究個方式方法。
這個事情,不處理不可能,問題就在於如何讓吳忠誠同意自己的觀點,也好給張文定一個交代。
這個交代能交代到什麽程度,高德貴心裏沒底。
但在他看來,張文定無非就是想借事生事,而非真的想把胡友前送進監獄才甘心。所以,即便他心裏沒底,他也沒什麽壓力。
要在常委班子中,吳忠誠最恨的人還不是第一個跳出來跟他過不去的統戰一號,而是高德貴這個紀委一把手。
統戰部,吳忠誠是真不在乎,但是紀委嘛,擦,那是紀委啊!
尼瑪,紀委不在掌控之中,這對吳忠誠來,是非常難以接受的!
不過,再難以接受,這也不是他可以改變的。
縣紀委一把手的任命,不是他這個燃翼一哥能夠左右的。
而且,對他來,高德貴的叛變並非偶然。
得確切一點,也並不是叛變,因為高德貴一直就沒有投靠他,隻不過,他以前在燃翼搞一言堂,高德貴抗爭不過他,也隻能選擇不反對他也不支持他了。
吳忠誠的打算,是高德貴這個人不聽話,自己又不能把他怎麽樣,也隻好慢慢的把他邊沿化,隻要是沒他的好事,估計高德貴自己就沉不住氣了。
卻不料,這個策略開始還很有效,但張文定來了之後,卻讓張文定鑽了個空子,把高德貴給拉了過去!
想到這個事情,吳忠誠就一肚子火,看到高德貴,這火就更大。
高德貴進門後顯得非常客氣,他笑了笑,對吳忠誠道:“班長在忙呢。”
吳忠誠抬起頭,心裏惱火不已,臉上卻浮起一個淺淺的微笑,起身道:“德貴同誌來了,坐吧。”
高德貴坐到沙發上,吳忠誠屎窩挪到尿窩,又原地坐了下來,並沒有坐到沙發上去。
他不想和高德貴一起坐到沙發上。
原本,剛才見高德貴進門,吳忠誠本不打算起身的,但想了想,還是站起來了一下。現在的吳忠誠,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不注意表麵工夫了,哪怕和高德貴尿不到一個壺裏,也沒必要搞得勢同水火。
一個縣委一號,把兩位副手、紀委一把手這三位重量級的縣領導都頂到對立麵去了,市委會怎麽看他,省委又會怎麽看他?
私底下鬥得再厲害,表麵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當然了,僅僅隻是過得去就行了。
所以,吳忠誠隻是站起來了一下,都沒走出來。
如果是薑富強過來,他肯定會走出來的。
……
高德貴不想在吳忠誠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隻要把這件事解決了,自己的意思得到了吳忠誠的認可,那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至於跟吳忠誠之間,多一句,他覺得那都是廢話。
他是紀委一把手,一到晚黑著個臉就夠了,大局感神馬的,過得去就行了。
高德貴坐定後,看了看吳忠誠,道:“班長,有這麽一個情況。紀委最近接到了幾個關於柴火鄉胡友前的實名舉報,內容跟以前一樣,都是關於生活作風和經濟問題的。湊巧的是,縣文明辦也接到了類似的舉報,張書記向紀委作了一個通報,紀委這邊本著對同誌負責的態度,沒有立案,隻是找胡友前了解了一下情況。結果,他一見到我們的同誌,直接就坦白了,原來他幹的些事情,比舉報的還多。”
著,他就站起身,把胡友前交待的問題形成的書麵材料遞給了吳忠誠。
高德貴這個話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他把這份舉報成是紀委在先,給吳忠誠的意思就是這件事第一當事部門就是紀委,而張文定搞精神文明建設,恰好也接到了類似的舉報,所以張文定才安排自己跟胡前進對話。
高德貴這麽,並非是要把張文定賣了,相反,他這是在和張文定一起頂壓力。
當然了,張文定的壓力,肯定是頂在大頭的——張文定向他通報了,他不能不查嘛。
而且,他也解釋了一句,他立案都沒立,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哪料到胡友前會那麽軟腳蝦呢?
胡友前一見到紀委的同誌就腿軟,主動交待了,那紀委這邊也不能當沒聽見吧?
吳忠誠當然知道胡友前,隻是印象不深,如果印象深的話,胡友前也不可能還隻是個鄉鎮副職了。
但不管怎麽,那個胡友前也算是自己這邊的人,加之以前紀委就接到過關於胡友前的舉報,都被自己給壓了下去。
所以,高德貴這麽一,吳忠誠就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張文定的意思,想通過精神文明建設這件事,把縣裏的幹部搞一搞,給自己一個壓力。
為什麽要給自己施加壓力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交通局還有個副職的位子空著呢!
雖然張文定拐彎抹角的為了這件事大動幹戈,而且也沒跟自己匯報,但吳忠誠是什麽人,他的眼線可能比他的親戚都要多。
想通了這裏麵的道道,吳忠誠心裏那個不爽就別提了。
這點鬼把戲還想逃過我吳某人的眼睛,你張文定也太瞧我了。
不過,吳忠誠也知道,現在張文定已經開始反守為攻了,自己要不得不防了。
接過材料,吳忠誠翻開一頁一頁地看著,臉色越來越嚴肅,沉聲問道:“紀委打算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