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礦脈出事!
怒蛟十月雪夾風,兵戈過後無雜聲,天降鵝毛始霜白,寒入群嶺變色中!
十月剛過,黔南地界就下起了鵝毛大雪。
半個月前煉成鐵甲屍之後,鄧凡除了中旬抽空,去看了費如鶴一次,其餘時間,都窩在自家小院之中,勤修苦練,以圖彌補肉身根基。
至於棺材鋪的生意和縣城中收屍的活計,卻被鄧凡交給了葛長壽。
“長壽,最近天寒地凍,你等會去置辦幾身合適的棉衣棉被,順便帶上些許銀錢,分別給李府和費大人送去。”
結束了一天的修行,鄧凡望著天空中飄下的鵝毛大雪,不由想起自己剛來此世的場景。
自從袁旭入住怒蛟縣,雖然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沒有過份為難費如鶴,但現在的他,卻連當初的傀儡縣令都不如,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雖然這一切都是時運使然,說起來鄧凡還救了其一家老小的性命,但這次他能有這麽大的收獲,其中卻少不了這費如鶴的配合。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鄧凡自然也不會吝嗇些許錢財。
至於李府,經過那場大難之後,整個府邸幾乎被搬空,除了一套空蕩蕩的宅院,卻是什麽也沒剩下。
李府的家丁侍女,不是死在了那場動亂之中,就是逃走,就算有個別事後返回的,也被李夫人一一遣散。
失去了李家的田產和店鋪,李府就剩兩個弱女子,現在自己的生活都有些自顧不暇,又有何能力再去養上那許多閑人。
現在的李家,除了李夫人和輕靈之外,一應族人族老,盡皆死於那場動亂之中,若非是有鄧凡的麵子在,恐怕她們連現在的宅子都要保不住。
“掌櫃的,我這就去.……”
收起拳架,葛長壽應了一聲,立即朝著門外跑去。
抱起地上的木桶,走進了偏房,望著木桶中越發稀薄的毒蟲,鄧凡不由悠悠歎了口氣。
隨著天地逐漸寒冷,其修行所需的各種毒蟲,卻是逐漸供不應求,除了少數他自身培育的藥蠱,大多數都撐不了多長時間。
這些普通毒蟲本就壽元短暫,再加上他每日攝取毒元,隨著天氣逐漸寒冷,寒氣來襲,自然是紛紛‘壽終正寢’。
歲近寒冬,少了野外毒蟲的補充,這些他精心培育的藥蠱,恐怕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若是少了這些練功的毒蟲,他的‘五毒樁’恐怕也會隨之陷入瓶頸。
想到這些,鄧凡心情就一陣煩躁。
倒是煉屍一道,近來倒是精進飛快,自那日在亂葬崗中借助天象,煉成鐵甲屍,鄧凡索性就把冥一埋入了那亂葬崗中心。
有了那亂葬崗的陰煞之氣相助,再加上吸收了妖魔之血,本就處於蛻變邊緣的冥一,終於完成了最後的蛻變,化作了鄧凡第一具黑僵。
冥三乃是妖魔之體,被鄧凡煉製之後,更是後來居上,這短短半個月,就進化成了綠僵,紮紙匠屍體所煉的冥四,也在短短時間之內,化作了一具白僵。
隻有原本的冥二,雖然也吸納了少許的妖魔之血,但卻遲遲無法生出本源屍氣,直到現在,還是紫僵之身。
這就是煉屍材料區別所導致的差異了,不管是那紮紙匠,還是那黑康,都不是尋常屍體,肉身本源雄厚,所化僵屍,自然進化飛速,而冥一也是經過他三四年的精心養煉,再加上鐵甲附身,這才有了今日之造化。
冥二隻是普通屍身煉製而成,再加上煉製時間短,自然無法和他們相提並論。
……
“叩!叩!叩!”
正在鄧凡想著這些的時候,小院的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袁公子,你最近可是貴人事忙,怎麽有空,來我這小鋪子看望貧道。”
打開院門,正好看到袁旭帶著幾個身材粗壯的漢子,抬著轎子,立在門外。
這袁旭雖然心狠手辣,但卻是個知進退的主,相處起來,卻並不令人有多討厭,鄧凡雖然不見得有多喜歡此類人,但有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相比費如鶴的優柔寡斷,這種人,才更適合執掌一方大權。
“鄧道長說笑了,在下此次卻是為了公務而來……”
麵對鄧凡的調侃,袁旭那沉著的眼神中,卻是少有的閃過一絲尷尬。
“公務?”
“進來吧.……”
對於袁旭的話,鄧凡倒是沒有意外。
他可不會真的天真的認為這袁旭是過來串門的,說白了,他們兩人,也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他看中了袁旭的勢力,袁旭也看中了他的本事,兩者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罷了。
“不知是什麽公務,還要勞煩袁公子親自跑一趟.……”
帶著眾人走進小院的偏廳,鄧凡也沒有過多的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瞞道長,是那黑石峰的鐵礦中,最近卻是出了一些意外。”
“隨著礦石的開采,近半個月來,連續不斷的有礦工發狂,卻是死了不少人……”
說起那黑石峰的異狀,袁旭也很是頭痛。
本來這怒蛟縣的礦場逐漸進入正軌,開采出來的銅礦純度也很高,其中甚至夾雜著些許銀礦,但還沒等他高興多久,隨著挖掘的深入,卻連續不斷的有曠工無端發狂,失去理智,肆意攻擊所見到的一切生物。
“能不能仔細說說,都有什麽特征。”
事關怒蛟縣的礦脈,鄧凡的臉色也逐漸鄭重了起來。
上一次袁旭送來的五噸精鐵,本來按照他的預算,應該能夠煉製五套鐵甲,但鄧凡還是小看了煉製鐵甲屍的消耗,五噸精鐵,經過鍛造之後,也不過堪堪煉成兩套鐵甲。
更何況他煉製銅甲屍的銅礦,都指著這怒蛟縣的礦脈,事關自身的利益,他自然不可能視若無睹。
“那些發狂的,都是一些礦上的老手,倒是那些新來的曠工,卻是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但隻要在礦洞中呆的時間過長,先是脾氣變得易躁易怒,直到徹底失去理智,瘋狂攻擊一切所見到的活物,直至力竭身亡。”
“最為關鍵的是,這些發狂的曠工,好似失去了痛覺,也不懼陽光,除非是把他們的頭砍下來,否則將算是開膛破肚,也不會徹底死去……”
在袁旭的示意下,一個膚色黝黑,雙手粗糙,滿是老繭的漢子,突然站了出來,滿臉凝重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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