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子要走
張炎正在悲憤,默哀之時,一道細微啼哭聲,從不遠處傳來,對於常在遊戲裏聽腳步的張炎來說,這個聲息,不小。
還有人活著!
這是張炎的第一反應,他毫不猶豫,一個箭步,便向聲音來源之地,竄了過去。
在遊戲裏,他的反應向來敏捷,穿越之後,他的這部分功能被增強了,隻是暫時他還不知而已。
而且,他本來就是受訓多年的運動員,身子相當靈巧,健壯。
不過,他並不魯莽,來到土房前,他沒有貿然而入,悄悄探頭,觀察了一下,確定並無危險之後,他才警惕的潛進屋內,而且渾身肌肉緊繃,預防著一切危險。
這到不是他小題大做,這隻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每當,他進入戰鬥的時候,他都會變成這樣,都習慣了。
“莎莎…….。”
房子裏淩亂不堪,一個細微的聲音,像極了指甲抓布的摩擦聲,從裏間的土炕上傳來。
張炎,小心地走了進去,隻掃了一眼,他就猛地回頭,扒著門框,瘋狂地吐了起來。
“我草你祖宗!西島的龜孫子!我要殺了你們!”
這個畫麵,太過淒慘,太過殘忍,張炎憤怒的嘶吼,他的淚水,和著嘔吐物,一起,噴薄而出!
房間內,一具赤裸裸的女屍,斜躺在炕上,肚子上被開了一條一尺多長的傷口,可以清楚地看到內髒,下身因為殷紅,而人用刀砍得血肉模糊,被毀得看不見了本來的模樣。
操尼瑪的西島鬼,你們簡直就是魔鬼,禽獸,畜生!你們不得好死!我要活刮了你們。
慘烈的視覺衝擊,讓張炎差點失去了理智,仇恨在心中洶湧澎湃,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西島人報仇。
引起他注意的是,女屍身旁,幾床蓬亂的被子,在輕輕的抖動,似乎有什麽東西躲在下麵。
張炎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被子之下,一個嬰兒,映入張炎的眼簾。
她睜著一雙大眼,一雙小手,不停的揮動,紅色的肚兜下露出胖乎乎的小身體,看見張炎之後,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張炎的淚水,也再次流下,不為別的,就為了,這麽一條幸存下來的,鮮活的生命。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嬰兒,轉身向外走去,他再也不忍看一眼這間屋子,該死的西島人,欺辱婦女,殺害貧民,我要不殺光你們,老子隨你姓。
張炎在心中暗暗發狠,他要殺盡西島人,已報此仇。
“你怎麽在這裏?”
周柯為了尋找張炎,一路追來,聽見張炎暴怒的狂吼,匆匆趕來,發現張炎竟然抱著一個嬰兒,從一戶人家走了出來,便迎了上去。
張炎看來她一眼,眼中那凶悍光芒,生生嚇了周柯一跳,她不明白,這孩子的眼神,怎麽這麽凶殘。
“哪裏有槍?”
張炎知道,這可不是遊戲裏,房區裏都會有槍,這是現實,所以,他問道。
“你要槍……幹嘛?”
周柯接受不了,信息量太大,她得縷縷。而且這孩子給她的衝擊,還沒過去。
“老子要走,老子要殺人!”
張炎知道,問一個女人,哪裏有槍,純屬扯淡,她一個女人,怎麽會知道。噢,不對呀!
張炎記得,這個女人的同伴,有槍,而且還有紅纓槍,所以他又問:
“土匪?民兵?”
“你才土匪呢!說,你到底什麽人?”
周柯終於冷靜了下來,退了一步,問道。
張炎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把孩子往周柯的手裏一塞,轉身便走,不在與她糾纏。
說話之間,周柯團結來的戰友們,也跟進了院子,其中兩人有長槍,一人有把獵槍。
張炎看到之後,反而不走了,折身向有槍的人走去。
“把槍給我!”
張炎對著那人,伸出了手。
“哈哈哈……!把槍給你?你會用嗎?”
那人笑道,他叫泥鰍,姓李,在他看來,張炎說的,大概是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吧!
張炎也不廢話,一個箭步,便衝了上去,握住那把槍的同時,一腳踹倒了拿獵槍的那人,另一手,抓住另外一個持槍的人,雙膀一使勁,兩把槍,同時到手了。
這叫有意偷無意,那兩人,根本想不到,張炎會同時搶走他們的兩把槍,更想不到,一個孩子,敢對他們出手。
怎麽說,他們也是軍隊的成員,雖然是昨天才成立的,那也是軍隊呀!
所以,他們直接懵逼了。
剛想出手奪回,卻聽到了張炎的聲音響起。
“這他特麽的也能叫槍,垃圾!”
砰!
張炎隨手扔了槍,再次轉身,向外走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作為傳統的中州農民,和厚道的女大學生,他們還沒楞過神來,一切已經結束。
槍,張炎看了,那磨得鋥亮堂的膛線,禿了的頂針,還有那拉不開的槍拴,在張炎的眼裏,與燒火棍無異,根本不能稱之為槍。
“你幹什麽?”
周柯好不容易,理清了思路,大吼一聲,可是,張炎已經離開了院子,走上了大道。
“你給我回來!”
周柯追了出去,可是,她看到的,隻是張炎的背影,還是那麽的瀟灑,那麽的挺拔。
“隊長,我斃了他!他敢搶槍!”
泥鰍持槍追了出來!很恨地說。
“你要有那本事,能讓人搶了槍?”
周柯沒好氣地耶了他一句,轉身走了,那是因為懷裏的孩子哭了!走吧,走了也好,反正你來曆不明的,走了倒也省心了。
周柯無奈地看來一眼張炎的背影,他應該不是西島人吧!
泥土道,每走一步,都有塵土飛揚,一會兒的功夫,張炎的皮鞋上,就落了一層厚厚的塵沙。
但是,張炎顧不上,他雙眼血紅,一心隻想著找槍,報仇!已經無暇顧及這些飛塵了。
該死,也不知道幾點了,老子來的匆忙,連手機都沒帶,真是該死。
張炎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從穿越到現在的所有事情,想回去,也想報仇,心裏好生糾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別的不說,他的步子倒是加快了不少。
正走著,張炎猛地聽見,前方不遠,有人吵吵,猛地抬頭一看,這高粱地中間的小道盡頭,竟有幾個西島軍人,和一些汗奸在向這邊走來。
該死的,我怎麽啦,找死嗎?間不容發之間,張炎一擰身,轉頭便竄進了旁邊的高粱地裏。
“給我抓住他!別讓他跑啦!”
張炎剛進高粱地,便聽到了西島軍人的吼叫,他們也發現了張炎。
馬旦,老子怎麽能這麽大意呢!我再提醒你一遍,這裏是戰場,真正的戰場!你特麽不想活啦!
張炎在心裏,對自己吼道,腳下卻如永動機一般,向前飛奔而去。
身後傳來了槍聲,子彈順著他跑的方向,“嗖嗖”而過,嚇出了張炎一身的臭汗。
這可不是開玩笑,碰上這小玩意兒,會死人的好嗎?求你離我遠點吧!
張炎一邊劃著彎跑,一邊在心裏嘀咕,把在遊戲裏學的蛇皮走位和長跑緊密結合,果然發揮出不要命的速度與激情。
等著吧!西島龜孫子,等爺們有了槍,一個個弄死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對了,槍,西島軍人有啊!偉大領秀毛主席不是說過,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對,就搶他丫的。
想到這裏,張炎不跑了,轉過身,貓著腰,向大聲喝斥的西島軍人,摸了過去。
由於沒武器,他伸手抓了把土,用以增強自己必勝的決心!怎麽說,咱也不能赤手空拳不是。
“你們給我上!”
透過高粱的縫隙,張炎看到,三個西島軍人,五個本地漢奸,呈扇形,向他跑的方向,搜索而去。
就這水平,做爺們的對手,你們這是在汙辱我嗎?好,既然你們找死,就別怪爺們手黑啦!誰讓你們汙辱我來著!
三個西島人,張炎自信,可以輕鬆放倒,至於那五個漢奸,他們都是些混吃等死的二貨,張炎根本沒放心上。
繞了個圈子,張炎摸向離他最近的西島人,準備先搶了他腰上的剌刀,在抹了他的脖子沒收他的槍。
那西島人的槍,是一把嶄新的西島步槍,張炎隻看一眼就雙眼都發光,哈喇子直流。
不過,他還是底估了西島軍人和漢汗二狗子的戰鬥力,特別是德三郎手下的小鬼子。
德三郎,我們先前說過,他是西島國的旺族,在帝國主義的教育下,比一般軍國全義的人,更殘忍,更狠。
他所帶領的西島軍人,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兵種,俗稱特種兵,他們戰力強悍,專門執行特殊任務的存在,很不好惹。
張炎不知道,他正與死神,對麵而峙!
張炎慢慢的,輕輕的,趁著那西島人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時機,靠近了這個小鬼。
然而,就在他伸手去摸他腰間的刺刀時,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手,眼睛裏同時看到,一隻腳,在他的眼中迅速放大,下一秒,他便倒飛了出去,胸口上留下了一隻巨大的皮鞋印跡。
“小子,你敢偷襲我,你特麽死定了!”
那個西島人,早就發現了張炎,隻是故意不理會,等待張炎靠近之後,再給予至命一擊。
西島人一腳踹飛張炎,抬手就是一槍,便打中了張炎的小腹,整個人也跟著撲了過去。
在這個西島軍人看來,中州蠢豬,見到他們,隻有拚命逃命的份,張炎的做法,是對他挑釁,是無視他的存在,他悲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