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去家毀
原來，早在數十年前，西北山中蠻夷建立了胡國，為擴張領土，數十萬蠻夷，侵入中州，當時的中州太子白齊，奉命抗擊蠻夷，其手下大將巴多，在奉城與蠻夷相遇。
蠻夷們拿著從西島買來的先進武器，和手持大刀長矛的巴多戰鬥，巴多不敵，手下將士，死傷無數，一路潰逃至鬼霧坡。
也許，是巴多大人命不該絕，鬼霧坡突然起霧，困住了蠻夷，巴多趁機下令包圍蠻夷，並且萬箭齊發！令蠻夷死傷無數，大敗而回！扭轉了整個戰局。
從此以後，蠻夷再不敢進犯中州，還說什麽中州人都會妖術，他們能平地生霧，腳踩祥雲，一個個好似天神下凡，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不可戰勝。
當然，這都是傳說，具體的真實與否，還有待考證。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因為那次大戰，繳獲了不少槍支彈藥，從而讓中州科研人員，根據這些槍支彈藥，做出了隸屬於中州軍隊的軍事裝備，從此鳥槍換炮，國力大增。
聽何猛說的神乎其神，張炎也聽的津津有味，望著鬼霧坡一陣出神。
心中暗道，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親自領略一下，這鬼霧坡的鬼霧，看看它們到底有多神奇，一個小小山坡，竟然能困幾十萬大軍，改變戰局。
鬼霧坡，果然名不虛傳，前一秒還朗朗乾坤，後一秒，便大霧升騰，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已伸手不見五指。
“司令別慌，大霧起時，千萬不要走動，呆在原地，靜等霧散即可。”
一見起霧，張炎滿心歡喜，正要親自體驗一下鬼霧坡的鬼霧，這還真是說來就來呀！正要起身去觀察一下，卻不料聽到何猛這麽說了一句。
“為什麽不能走動？這霧有什麽好怕的，難道還會傷人？”
“正是！鬼霧坡得名，就是因為這霧，這霧雖然不能傷人，但它能影響人的心誌，讓人產生恐懼，加上大霧內有風，又大又急，吹得草木鳴響，好似鬼哭狼嚎，讓人心生害怕。”
何猛離張炎不遠，但張炎能聽到他的聲音，卻看不他人，伸手去摸，也沒有任何觸摸回應。
就好像，兩人不在同一個空間一樣，卻又能聽到對方的聲音，讓張炎很是費解。
“臥槽，這麽神奇的嗎？鬼霧坡！有點搞頭哦！”
張炎心中一陣嘀咕，甚至是震驚。最常見的霧氣而已，什麽時候這麽吊啦！還附帶神密技能！
“人一害怕，就會驚慌失措，就會亂跑，就會掉進山洞，或山涯，至死或至殘，更有可能會被嚇得精神崩潰，意識錯亂！”
何猛接著說道，說完之後，一有叮囑張炎，千萬不要動，千萬不要大意，不要被霧裏的聲音迷惑。
相由心升，鬼從心起。歸結何猛的話中意思，這鬼霧坡的霧裏，會刮風，吹得草木嗡鳴，好似鬼哭狼嚎，讓人害怕之下，到處亂撞。
說白了，就是自己把自己嚇死了，霧，隻起到轉承的作用，根本就沒什麽可怕之處。
至少，張炎是這樣認為的。可是，鬼霧坡的霧，絕不是他的想象這麽簡單的，恐怖之處，直到後來，才被他發現，暫時不說。
“這裏有山洞和山崖嗎？”
張炎不記得這裏有什麽懸崖峭壁呀！更別說山洞拉！這裏明明就是一個山坡，哪來的山洞啊！
“霧裏有，霧散了就沒有了！”
何猛說道。
“那麽，我能這麽理解嗎？這些所謂的山洞，山崖，是那些因為人害怕，出現的幻覺，對嗎？”
張炎又問，他是這麽認為，因為這個山坡沒起霧的時候，他看過至少五遍，這就是個平緩的坡，根本沒有那些東西！
“也對！也不對，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沒在霧裏走動過。”
“嗯，讓我想想！”
張炎看著眼前的霧，平心靜氣地坐著，想像這裏麵的關鍵，比如，為何會起霧，哪兒來的霧，為什麽霧裏會有風，不是說風吹霧散的嗎？為什麽這兒的霧，偏偏吹不散？
“嗚——！”
地一聲。
突然，就像有什麽東西，破開空間，砸向張炎一樣，嚇得張炎一跳，下意識地側頭去看，卻什麽也沒看到，卻聽到了鬼嘶一般瘮人的聲音。
聽著這個聲音，張炎都覺得喉頭發緊，小心髒彭彭直跳，似乎真有一股恐懼，慢慢的鑽入他的腦海之中，企圖控製他的思維。
甩了甩頭，張炎驅除了這些雜念，再次用心地感受霧裏的一切，想弄清事實真相。
的確是風吹出來的效果，那些瘮人的聲音，像魔音，以鬼叫，亦如情侶低訴，又仿佛惡魔召喚，一時慘絕人寰，一時又春風和熙。
如果沒有何猛的提醒，就連張炎，也會忍不住深陷其中，心驚肉跳。
因為此時，他從那沉沉的霧內，看到了一幅畫麵！
對，就是畫麵！畫麵裏，一個男孩高舉著一隻飛艇，來回奔跑，玩的不亦樂乎，張炎仔細一看，那不正是小時候的自己嗎？
正在他要細看的時候，畫麵突轉，把男孩手中的飛艇，無限放大，張炎卻驚悚地發現，那隻飛艇，竟然是真的。
飛艇內，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男子，帶著四、五個美女，貌似要橫渡虛空，飛艇正向一顆天藍色的星球，極速狂飆而去。
等等，那個男人，怎麽看怎麽眼熟，咦，那不就是我自己嗎？
身邊女人是誰？噢！貌似隻認識周柯一人？還有四個，他竟然完全沒有印象！但是，一個個都是超級美女，姿容絕世，沒有比周柯差的？
這些人都是誰呀！小草呢？她怎麽不在？她去哪兒了？
“司令！司令！我們該出發啦！”
正在張炎滿飛挺的尋找小草的時候，卻意外地聽到，有人在叫他，輕推他的肩頭。
不知不覺之間，大霧已散！空留他一人，還在呆呆出神。
“啊！出發啦！”
一臉懵逼地醒來，張炎卻沒有立刻清醒，他還在想，那個畫麵，他還沒有搞清楚，其中包函的意義。
“司令，你怎麽啦！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你的臉色很不正常！”
何猛說道，按住張炎，不讓他起身，他的身後，除了生長在附近的人，其餘的人，麵色都很差，顯然，他們也是第一次來這兒，第一次經曆這件事情。
“不用了，出發吧！”
張炎的是個無神論者，心智成熟強大，很快便甩掉了那些畫麵，清醒了意識，輕輕說到。
“大家平複一下心情，這沒什麽！下麵，聽我口令，向右看齊！”
何猛讓大家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便發出了指令。
“向右轉！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何猛能體會張炎他們的心情，還記得自己第次來鬼霧坡時，還不如他們，那次霧散之後，他是連滾帶爬地逃出鬼霧坡的。
張炎一路都在想著自己在霧裏看到的畫麵，始終沒有理出個頭緒出來，隻覺得，那畫麵，像在預示著什麽，讓他感到茫然！
二十公裏的路程！在他的茫然中，橫渡而過，終於到了那個回家的路口！
“報告司令！盤鬆嶺已到，請指示！”
何猛故意的一聲大吼！如同震聾發潰一般！再次驚醒了張炎！
“哦！”
張炎看了一眼何猛，一抬頭，便看見了那條熟悉的山間小道，不由地精神一振，大聲下令！
“全體都有，以此為界，三人布哨！剩下的跟我來！”
張炎說完，轉身順著小道，向山上飛奔而去！
是的，他在飛奔，也可以說是狂奔！他太想爺爺了！噢！不對！是太想小草了！他顯得激動！興奮！和格外急切！
早就忘了回來的初衷，說好了偷偷看上一眼就離開的。
終於回來了！小草，爺爺，你都還好嗎？
轉彎過了一道口，便能看到這幾日期盼的家了！可是，隻看了一眼，張炎就怔了！不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雙眼瞬間血紅，露出殺人一般暴怒的神色，下一秒，整個人便不顧一切地撲了出去。
緊跟著他的何猛，也發現了異常，也向他看的地方看去，發現，讓張炎怒火衝天的，竟是一片化為灰燼的小院！
話說張炎，一頭衝進門，看到的是一片灰敗！原本挺立的小院不見了，木屋不見了！剩下的，隻是一片斷壁殘垣，和一地木灰焦炭！還有幾具並不完整的西島軍人的屍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不——！”
張炎一扭身，衝過灰堆之中，雙手並用，瘋狂地想要扒開燒焦的木頭，尋找著什麽，完全不顧那些尚未熄滅的焦木，也不管身體燙傷於否，隻顧著拚命的翻找著！像是失去理智一般。
“草兒，爺爺！你們回來！草兒！不要離開我！”
曾經的家，不在了！爺爺，草兒不見了，這讓張炎根本難以接受，他的心巨痛，他的精神，處於暴走狀態，一時間，什麽都忘了！隻知道尋找小草，尋找爺爺。
“司令！你別這樣！你快醒醒！”
何猛和隊員大約猜到了什麽，一個個雙眼赤紅，眼中潮濕，心中大罵西島惡匪，連這個遠離塵世的人家，都不放過。
“不要啊！爺爺，小草，你們回來！不要離開我！不要……！”
張炎的淚水，洶湧而出，巨大悲傷映襯出曾經的溫馨，隻是那份美好，轉眼間成為永遠的記憶。
“司令，請你節哀，現在，還不是我們傷心的時候，我們應該讓他們血債血償！我們要報仇！”
這個時候，何猛能做的，隻有按住張炎，防止還在冒煙的殘木，傷到司令。
家毀人亡的現實，是個人都無法接受，司令是個人，也會心痛。而他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司令陷入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我們要報仇！報仇！”
何猛和隊員們一起，把張炎拉出灰燼，一邊拍打他身上的灰土，一邊大聲地怒吼，隊員們感同身受，發出了驚天怒吼。
看著他們的司令，他們心中的英雄，心中的神，他們忍不住地替司令難過。
“不！爺爺、小草沒死，沒人能殺得了他們，他們一定躲起來了！”
隊員們的吼聲，隻讓張炎清醒了一個瞬間，轉眼他掙開何猛的手，轉身向後山奔去。
路過門前的小田時，看見，爺爺精心種植的人參、黃精、等等藥材，被禍禍得亂七八遭，慘不忍睹。
給讀者的話:
今天發兩章，因為白天我會很忙，複工，值得慶祝！謝謝各位大大的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