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傳說中的天才
話說井上顏一拳砸開張炎的房門,正要對張炎興師問罪,卻沒有想到,張炎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著張炎一臉疲憊,略顯憔悴的俊臉,和那緊緊皺起的眉宇,她突然之間,覺得這個英俊的大男孩,並不是那麽討厭。相反的,看他眉頭緊促,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竟有點不忍心責備他了。
同時,又有些心疼他就這麽趴著就睡著了。地星的冬天很冷,屋裏即便生著爐火,依然無法保證室內溫度,可惡的寒風,正從破碎的門洞裏呼呼往裏猛灌!
轉身喊來哥哥,兄妹倆一起,把張炎移到了床上,這才發現,張炎趴著的桌子上,放著一封還未寫完的書信。
好奇之下,她對這個傳說中的男人,產生了興趣,她想知道,也想要了解這個神一樣的男人。
不過,也幸好,井上兄妹,對張炎沒有惡意,如果,她們有一點想要加害張炎的心思,她們都已經是死人了。
張炎其實並沒有睡著,剛才,井上顏來敲門的時候,張炎才往桌子上一趴,裝睡了。
自己要離開,小草一個人在這裏,他還真有點不放心,萬一井上穀兄妹,心存歹意,他就等於親手地小草送入了虎口。
所以,他想用裝睡,來初步試探一下井上穀兄妹,他想確認一下,這幾個西島人,究竟是人是鬼,與那個人,是否也有關係,或者,他們究竟是不是那人布的一枚棋子。
為什麽要他親自來救小草!難道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和西島人"偶遇"?
可是,井上穀兄妹,接下來的做法,讓他多少有了點感覺,甚至慢慢放鬆了對他們戒心。
特別是井上穀,他連抱起張炎,都顯得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弄疼了張炎,又生怕會驚醒了他一樣,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到了床上。又把火爐,移到了床邊,為他取暖。
井上顏也是一樣,輕輕地脫下他的鞋子,把他的腳,輕輕放開被子之中,為他蓋好被子之後,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好象她站起的速度快了,都能驚繞了張炎一般。
井上穀安排好張炎之後,便走了出去。做為一家之主的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被張炎踹破門臉,比如開門迎客,都讓他無法在這裏逗留。
井上顏看了看張炎,又看了看桌子上那一封尚未寫完的信,她猶豫了。
未經他人允許,偷看別人的信件,這是侵犯隱私的事情,受教育多年的她,知道,這是不道德的事情。
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看,因為,她很想知道,這個神一樣的男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情,讓他皺緊了眉頭,一臉心事的模樣。
同樣,她也想知道,能寫出鵲橋仙那樣精妙絕倫的詩句的奇男子,究竟是怎麽樣的人,他的內心世界,又有那樣的精彩。
張炎並不知道,他借用的別人的詩,和那首地球人都會唱的歌,已經被世界各地上流社會的,公子紈絝,奉為經典神曲,博得很多貴族青年男女的青睞。
更有不少名門佳麗,把他,當成了自己擇偶的唯一標準。她們都說,她的男人,一定要像張炎一樣,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
就算是井上顏,還在王城的時候,也同樣夢想著,自己的夫婿,也能像張炎一樣的文鋒驚世,武力憾天!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有機會,與張炎麵對麵的接觸,而且,張炎的真人,比謠傳中形象更加酷帥!更加年輕。
原本,在她的印象中,文學造詣能夠達到這種巔峰的人,那一個不是博覽群書,浸淫書海多少年的老學究。
張炎年紀輕輕,便能作如此巔峰之作,唱出如此婉轉深情的歌曲,真的是讓她跌破了幾百萬隻眼鏡,也想不到呀!
所以,張炎的信,比那首鵲橋仙,對她誘惑力更大,她真的想看一看,這裏麵,是否藏著張炎比那首鵲橋仙更加震撼人心詩句,或者藏著張炎不為人知內心世界和情感。
終於,衝動戰勝了理智,她盯了張炎很久之後,背後探手,偷偷地,輕輕地抓起那封信,雙眼緊緊地盯著張炎,生怕他突然醒來,抓自己一個現形。
做賊的感覺,讓她的心,砰砰狂跳,玉麵升霞,一邊緊張的盯著張炎,一邊慢慢的把信舉到了眼前。
草兒:
請原諒哥哥的不辭而別,哥哥要做的事情,太過危險,原諒哥哥不能帶你在身邊,草兒,在哥哥的心中,你才是哥哥最最重要的人,哥哥不希望你受到那怕一丁點的傷害。
哥哥答應你,隻要哥哥辦完了事情,一定會以最快速度,回到草兒的身邊,陪著草兒,去看盡那山花爛漫,品悅山河無限,可好!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烏山不是雲!哥哥的心,草兒一定會明白的。
你的身體若是好了,請草兒替哥哥去找一下周柯,告訴她,讓她帶隊暫時休整,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隨意與西軍展開大規模的戰鬥,抓緊一切時間,訓練士兵,隨時等待我的命令!
另外,哥哥希望,某一天,哥哥回來的時候,能在哥哥的軍營裏,第一眼,就能……!
信,寫到這裏,戛然而止,但是,井上顏卻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張炎的那一顆活生生,有血有肉的情感世界。
陪你去看盡那山花爛漫,品悅山河無限,可好?簡簡單單的一句,卻碗轉地表達了,原意相伴一生的約定。
那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烏山不是雲,更是表明了那個小草,在他心中,那獨一無二的位置。
如果,有人能為了她,寫出這樣一句詩句,井上顏就是死,也值得了!她甚至有些嫉妒小草,為什麽,張炎的心裏,滿滿的全是那個小草,憑什麽!
當然,她的追求者中,也不乏文人墨客,文學巨儒,可是,能隨隨便便就能寫出這樣詩句的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少知又少。
井上顏再次看向張炎,此時,張炎的那張臉,己經像個烙印一樣,深深的烙進了她的心裏。
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麽怪物,小小年紀,文學造詣,武功謀略,就已如此恐怖,隻怕將來,他的成就,根本無法限量。
隻是,不知道井上顏若是得知,張炎會的東西,全都地球人耳熟能詳的東西,她會作何感想?她還會不會覺得張炎,還是那個神一樣的男人。
地星的冬天,比地球上冷多了。
睡夢中的張炎,自然反應地伸手緊了緊被子,手動了一下,卻嚇得井上顏花容失色,一臉的惶恐,放下信後,轉身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