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丘之貉
花邊藝從來沒有在一個女人麵前,這麽的沒有尊嚴,沒有麵子,他認為,井上顏這麽做,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害得他在大庭廣眾,自己的屬下麵前,顏麵盡失,他終於忍不住惱羞成怒。
當然,井上顏那性感消魂的身體,珍寶一樣的占據了他的心,讓他舍不得毀掉,更舍不得放棄。
所以,當他看到井上顏竟然拿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時,他莫名的竟有些心疼,就像小孩看到心愛的玩具,被人毀了一樣的心疼。
為了皇室的尊嚴,為了他作為王子的顏麵,他下意識的以井上顏的哥哥,作為他挽回麵子的最依仗,威脅井上顏。
井上顏的身子一抖,她終於明白了,原來,花邊藝與德村佑,根本就是一類人,而她一開始就對其充滿了幻想,隻能說,她從一開始就錯了,而且,錯得那麽離譜。
“妹妹!你哥哥隻是昏了過去,沒什麽!”
木美幸看著一臉悲戚的井上顏,她真的想告訴妹子,不要妥協,大不了一死,隻要一家人在一起,死,又有何懼。
“好吧!花邊藝!你嬴了!我隨你去王城!”
西島的曆史,井上顏還是知道的。那一年,建國之後,各路諸侯,想要以聯合政府官員的身傷民主問政,卻招惹了殺身之禍,一夜之間,被當時的西島之主花良給集體鎮壓。
從那時起,作為西島君主的花良,正式接管了西島,沿襲了千年以來的帝製王朝的世襲製度,可以說,花姓,就是西島的國姓,就是天。
由此可見,花邊藝說的話,就是西島的王法,盡管荒謬,也沒有人膽敢置疑,畢竟,他那王子的身份,可不是假的。
所以,井上顏放棄了,為了哥哥嫂子,她也隻能選擇放棄抗爭,她不想因為自己,而失去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親人。
花邊藝說的沒錯,他若是真的想讓井上穀一家消失,他們除了消失之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意外。
作為沒有勢力,沒有背景的普通西島人,他們根本沒有資格,與一個皇室對抗!
“這就對了嗎!”
花邊藝終於鬆了口氣,以他對井上顏的了解,他真的怕性格剛烈的井上顏,會不顧一切地選擇自殺。
若不是因為她的哥哥,他相信,任憑自己如何威脅,恐怕她都不會屈從。如果不是因為如此,井上顏早在進入王城學府之時,恐怕就已經不複清白之身了。
王城,正如井上顏所說,帶給她的,隻有傷害。王城之中,勢力雲集,錯蹤複雜,她一個弱女子,能安然無恙地在其中生存,斡旋遊走於各大勢力之中,性挌因素,占了很大的比重。
曾經不知道有多少王公大臣,紈絝公子垂涎於她的美色,都被其巧妙的化解了。然而,遇上自己,她便是再有手段,也找不到可以製衡他的人,來和自己對抗了。
她,似乎注定了就隻能在自己的跨下承歡,別無選擇了。
井上顏的屈從,讓花邊藝感到興奮,腦海之中,甚至已經開始描繪,那一幅春光無限的藍圖了。
他完全能夠想像,當某人赤裸裸地出現在他的麵前時,將會是一幅怎樣的波瀾壯闊的畫麵,又會怎麽樣的讓自己的血脈噴張。
“和你的家人,好好的聚聚吧,明天,我再來接你!”
花邊藝的目的達到了,便沒有興趣留下了,他的身份,也不容許他,走進一個貧民的瓦舍。於是,他故作大度地說,再次便成了那位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
“不必了,我現在就跟你走!隻是,我還有兩句話,要跟我的嫂子說,讓你的人走開!”
井上顏從來都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有了決定,他一定要做到。
既然你花邊藝如此的卑鄙,那麽,就要準備好了接受來自我的報複。此去王城,她井上顏不把個王城攪個天翻地鐵覆,她都不對不起花邊藝千辛萬苦地把她弄回王城。
匆匆地交待了嫂子木美幸幾句,她便一扭身,走向了花邊藝,就連花邊藝過份地攬住她的香肩,她也好象沒有察覺,直接和花邊藝一起,鑽進了那輛軍用越野車。
看著井上顏離開,木美幸請仍然還沒有走的西軍幫忙,把井上穀搬回了床上,並關上了診所。
自從前幾天,突然間來了一隊西軍,自稱要保護井上顏的人身安全之後,診所就沒了生意,就連清醒過來的小草,都沒來得走掉,被困在了診所之內。
當然,小草若是想走,就憑門口的那幾塊料,根本就攔不住她。
隻是,她擔心井上顏一家的安全,害怕那些西軍獸性大發,衝進來禍禍這兩個女人。另一方麵,她也想再這等等,等等張炎,萬一他要是回來了呢!
小草睡足了之後,再加上井上穀用了大量補藥,讓她的身體以及精神,都得到了改善和補充,讓她精神滿滿,意氣風發。
特別是聽了木美幸關於自己如何會出現在一個西島人開的診所之內,以及後來發生的一切,她覺得,她現在還不能走。
西軍,是什麽樣的畜生,她很清楚,診所之內,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們不可能視而不見,萬一他們見色起意,自己也能救她們一回,還報了她們的恩惠。
張炎留給她的信,她看完之後,小心翼翼地收起折好,貼身放置,好象寶貝一樣的珍藏了起來。
張炎在信中對她坦露心聲,也表示了兩人一定會在一起的態度和決心。隻是,他之所以不能帶著她一起去闖蕩,是因為有人威脅到了他們,張炎讓她先去他的部隊裏等他,等他擺脫了威脅之後,就會回來與她相會。
小草對於張炎承諾,選擇了接受,打算著這幾天,就去和周柯匯合。
不想,等著等著,卻等來了花邊藝,花邊藝的做法,讓她感到憤怒,甚至有那麽幾個瞬間,想一針弄死這個狂妄無恥的人。
可是,井上顏卻以手式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將會害死井上穀和木美幸。
無奈之下,小草隻好選擇了隱忍,獨自一人在房中,對著空氣,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吱呀!”一聲,客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木美幸走了進,她見到小草之後,“撲通”一聲,跪到了小草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