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閑言碎語

  也許人類就是無知可笑的動物，在往前行走的時候有那麽多的岔路口，永遠不知道該選擇哪個，在沒有細心思考過之後，也便匆匆做了選擇。


  因為沒有什麽考量，對未來也沒有什麽了解，因為也沒有多少的智慧可以去做最正確的判決。


  閑言碎語開始蔓延，之後就沒有停息下來的意思。柏晴原本是沒有察覺到什麽，知道周一晚上下了課準備去放學去車棚推車，才發現居然有人盯著他，而且在他發現別人的注視時候，他去對視的時候，別人卻理所應當的偷笑著，然後移開了視線，然後跟其他人對視了一眼，好像這種眼神話裏有話。


  他怎麽感覺自己好像是出了醜聞的小醜一般，明明他還是繼續著做他該做的事情而已。今天放學的時候走到車棚。


  海楓也如舊已經在車棚裏等待，但是不知為何似乎有人緊緊的跟在柏晴的後麵，看來想要觀察或者是八卦的人，真的是引起了興趣，有些人原本也就無所事事，自從發現別人從純白無害到有一絲汙點之後，就開始饒有趣味，似乎想察覺到更多的信息，柏晴沒有來得及跟海楓說話，他果斷的騎車速度的起出了校門。


  她的車子還好今天離海楓有一段距離，在不用和他說話情況下，她就騎出了校門，些許有人站在車棚旁的草叢邊上，或者有些有心的人在車棚裏麵，遠遠的回眸看著這兩個人，眼見他們沒有說話，也就索然無味的離去了。


  但是看著柏晴那時的忐忑不堅定和慌張，感覺還是真的很好笑，覺得她最好笑的是柳銘。今天一天那些謠言和眼神盯在柏晴身上，她也察覺了。沒有絲毫覺得抱歉。她隻是覺得柏晴，沒想到也有這麽一天，明明是耀眼閃光的好學生，從不跟別人過分的親昵。


  從不跟男生沒有規矩的玩笑，總是靜靜的學習又好各方麵都很完美，不過沒想到，她也有這份心思。最近幾天，他聽到了有關柏晴的些許謠言，說什麽，他跟海楓好像在每天放學的時候都一起回家或者是被人看到兩人愉快交談的樣子，

  再想起體育場她看的畫麵和柏晴學習成績掉咯，以柏晴今天的慌張，她真是覺得從來都是被人束之高閣的一個乖乖女，一下子背上的醜聞和令人恥笑的帽子，感覺真是讓她心裏舒坦又暢快。


  她跟她好像沒什麽仇怨吧，是的，沒什麽，柏晴這個女孩也從來不懂拒絕別人，她也習慣性的偶爾會麻煩一下她，但是並不會出於喜歡，跟她之間也並不甚熟絡，他看著柏晴總感覺她就是一個氣場不堅定，膽子又小，其實沒什麽氣勢的人。


  就是什麽都做的完美，讓人挑不出話來，老師學生都很敬佩的人。


  陸妮榕佇立在這些閑言碎語中，就像一個漂泊過去的雲朵一樣，她心裏沒有任何感慨和想法。柏晴私下裏被說成這樣，她也沒有任何替她生氣替她不值得或是感覺到洋洋得意的心情，一切不過是一場實驗一樣，她沒有任何情感，柏晴怎樣都跟他沒有關係，她不是要盼著他好，也不是要盼著他差。


  但是沒想到平時優秀的人，稍微跌落下來這一點點就這麽引人注目，稍微有一個汙點就這麽讓人討論。看來優秀就是招人嫉妒，就是樹敵的一個方式，當你還站得高高的時候，沒有人敢惹你。


  但是一旦出現了什麽，之前對你心懷不滿還又不快的人全都站出來了，牆倒眾人推的那種感覺，不過眼下還沒有到什麽最高糟糕的狀況，不過隻是一些細小的惡心的人發現的細節而已，還沒有什麽絕對的證據，不過隻是這樣，

  別人都想揪著這一個不怎麽地的細節一個勁的討論著，要是真發生什麽該怎麽辦，如果是她和江敬楠想必恥笑的人會更多吧，這些人就是這樣，自己做的不好，但是就喜歡挑別人的毛病。


  陸妮榕瞥著這些人，這些人裏麵沒有幾個學習好，也沒有幾個長相好的，就像歪瓜裂棗一樣，內心不純，所以外在也不會很優秀，但是就是喜歡去執著這些

  果然她在這個實驗得出來的顯而易見的結論就是一個好學生，如果要是從青雲墜落的話，想必是非常轟動的一件事情，她更加謹小慎微了起來。


  禮拜一的一天就在這些閑言碎語中過去了。她並沒有打柏晴的報告，但是他知道劉桂珍老師今天上課的時候有意的留意了他們兩個人，尤其是在下課的時候，她也在班裏轉轉，也似乎有觀察他們二人的意思。他了解劉桂珍老師，他不會聽閑言碎語就給立刻下決定，

  但是無風不起浪，閑言碎語並不是無中生有的，他認真的觀察著柏晴，她想知道如果真的如其他人所說，柏晴期末考試的成績會考成什麽樣子，畢竟一個好學生掉了那麽多的成績肯定是事出有因，如果真的跟談戀愛有關，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眼下這次期末考試成了一個最嚴重的考量標準。柏晴還不知道他的周一就在這麽多人的目光和遐思中過去。


  上個禮拜五和史元琪的事，他的坦白讓他整個周末都過得心神不安，晚上竟然也做起了噩夢，居然夢見了自己。被史元琪討厭被海風討厭，被所有人討厭的夢，這個夢讓她內心難過，呼吸急促，他突然升起了從沒有過的畏懼感，

  這是他做去平定生活中從沒有感受到過的。他似乎在為他的罪行而感到痛苦難過，和要被鞭笞嚴懲的預感。


  禮拜一的晚上，江敬楠少有的留校選擇了自習。陸妮榕則也是，最近期末考試留校的人越來越多，然而海楓和柏晴還是回去了，這就顯得略微引人注目，畢竟過去他們兩人也會回去，回家的人本就很多，但是今天好像有很多人都在等著看著，盼著是否會出現之前流言蜚語中出現的，撞見他們二人一起回家。


  柏晴雖然不知道討論的這些內容，但是她今天特別害怕他急速的騎著車，也沒有等待海風的意思，也沒有想過要不要等待他，現在無法麵對他。


  有什麽話，他隻敢等回到家後再和海楓細聊，海楓則也略微的聽了一些今天的閑言碎語，不過都是因為他體育場上看柏晴引起的，他肯定要嚐試著解釋，所以他跟些許的人說話的時候故意有提到自己當時精神狀態不好，隻是在發呆罷了。


  當然男生閑言碎語的不多，主要閑言碎語的都是那幾個興風作浪的女生，他也管不了願說什麽就說什麽，反正這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她們也討論不出個究竟來。


  今天看見柏晴行色匆匆，滿臉愁緒的離開，他也很擔心，晚上回去的時候，他也沒有追上柏晴的腳步，她騎的太快了，他隻得早早的回家等著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