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釘上的釘子
“薑茉,本以為你是有什麽事情才過來找陸妮榕呢,我們兩個人都在這裏等你,和顏悅色的跟你說的話,你看看你在幹什麽?
這是我們班的紀委,這是我們班,這是我們班的事情,跟你沒關係,沒什麽事的話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和紀委在這裏收拾東西。”
看著薑茉潑辣的指著陸妮榕的臉,陸妮榕淡淡的低下頭去,一句不敢應聲的模樣,江敬楠憤怒了,這是他們班的紀委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妮榕被薑茉這樣指責吧,
薑茉這個沒大腦的女生,什麽髒話難聽話都直接往外說,這模樣簡直是醜陋透了,江敬楠,言辭犀利,凶狠的眼神和薄情的話語,滔滔不絕的從嘴中說出來,一句一句刺淡淡薑末,無比的心痛,就像是一個最絕情的人在嫌棄著她的所有熱情,
在嫌棄她是非善惡分明的。
薑茉默然了,惡人在這裏猖狂著,他居然護著她,隻是因為他喜歡她嗎?
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她根本沒有當主席的自覺,這話說的薑末才看出來他的真實心情,能讓他這樣說的,在江敬楠眼裏自己就是這樣無所謂的一個存在,
也是,這樣一個不堪的存在,算什麽,關心什麽?聊天中的那些,幫忙什麽?平時的淺笑果然都抵不過此刻決絕的話語和幾個決然的眼神,
“好,我出去,”
薑茉定了心神跑了出去,跑出了這個教室,跑開這個地方,跑離了就你那,他管不了他們的事兒。
江敬楠,即使這樣還在為陸妮榕做主。他果然是喜歡陸妮榕的,喜歡到這個地步了,他維護的是陸妮榕,
而她,算什麽呢?
他不會,以後不會輕易,被這些男生所玩弄了。
薑茉跑出教室,慌忙的從下樓梯,一階階台階下著,他的胸前起伏著,劇烈的起伏著,慢慢的感覺到呼吸的急促和眼淚的滑落,
他被江敬楠這樣指責了,感覺很難過,這就是韓曉哲所說的危險吧,看見你,他的內心果然是冰冷的,她一直也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人,總拿自己的幻想去說事兒,總是用自己的幻想說服自己,現在現實擺出來了,她覺得那溫和模樣時刻還回映在他的腦海。
被這一聲吼了之後,她再強大的氣勢再善惡分明的勇氣,都已經被此刻的傷心全部淹沒,
薑茉跑出了樓梯,跑到車棚,扶著柏晴的自行車,他劇烈的,感受到胸前的刺痛,她在痛苦什麽嗎?她在為什麽事情難過傷心呢?
江敬楠嗎?哼,她才不會為交際男難過呢,教你能算什麽呀?不過是一個沒有眼力,沒有智商喜歡這種,陰險女生的笨蛋罷了,
薑茉騎著自行車亂撞了,騎出校門也不知道該往哪裏騎,隻感覺到胸口的刺痛越來越強烈,眼淚滑下來的速度越來越頻繁,薑茉騎著自行車騎到了一個廢舊的。小修車處,將車胡亂的丟在了街邊,蹲在街頭放聲的哭了起來。
她在為誰而哭呢?為自己嗎?為柏晴嗎?她不知道,也許她在為這種,帶著不平的待遇,這不公平的結局,這沒有是非善惡之分的那些人和那些命運而哭泣吧。
薑茉打開手機,撥通了韓小哲的電話,
嘟嘟——嘟嘟——嘟嘟——
響了大概一分鍾,韓曉哲才接起電話。
“喂,薑茉怎麽了?”
韓曉哲正在洗澡,本不想接的電話,一看見是薑茉的,趕忙擦幹了身上,頭上還有泡沫,便接到電話,
“喂小哲……”
韓曉哲一聽放聲的哭泣聲音,喝喃喃哭腔的聲音,就急壞了。
“怎麽怎麽了,出什麽事兒怎麽薑茉?”
“你知道嗎?江敬楠就是個大混蛋,大人渣,你說的對,我現在都明白了,我明白了……”
薑茉一邊將鼻涕擦在袖子上,一邊。含含糊糊的大聲接著說話。
而且江敬楠明明已經偷聽了他們全部的話,他就在站在門口吧,他應該是站在門外的,她聽見了他們全部的話,知道的全部過程卻還,陸妮榕開脫,還站在她這邊,她背著老師偷偷的,放了他們去,外麵住,這種不合理的事情,他也瞞著江敬楠了,但是交易量卻一點都不生氣,
這是,知道全部情況還是義無反顧的,維護著她,幫他說話,這種情景,她真的是,憤怒,也真的是傷心不減,而且徹底的失望了,她的心死了,徹底被江敬楠傷透了,什麽好男生什麽溫文爾雅,什麽帥氣,什麽深沉聰穎,全都是假的,他就是一個不分是非的小人罷了!
嘟————
薑茉摁了電話,騎上車子。
快點離開了學校之後,一直漫無目的的騎著車遊蕩,本來是去找陸妮榕興師問罪,沒想到被他高明的,反將一局,把他,更是說得好像是一個最程度的罪人一樣,而她的黑暗陰險還可以,悄然隱藏在白色之下,自以為是的高明,這自以為是的高人一等著……
江敬楠這種人,他也真的是看透了,若不是之前真的喜歡他,他怎麽會在今天這種情況敗下陣來呢?
薑茉沒有去管手機,手機裏麵柏青已經打了七八個電話了,他都沒有接,
漫無目的的走了半天之後,薑末一屁股蹲在旁邊的石凳上,
不行,他不能看著柏晴就這樣下去,不能看著他中了陸妮榕的計之後,就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認憑自己的人生被別人算計,被別人主動而改變了方向,而當時那個人去什麽報應都沒有得到,還可以站在高處淺笑著,什麽後果都沒有,
卻可以做這麽肮髒的事情,但卻絲毫不受影響,他不能這樣,該還的時候他一定要還,
但是柏晴,她絕不能讓他成為陸妮榕的炮灰,該怎麽辦呢?該怎麽辦呢?
要去阻攔的海風嗎?
聽柏晴對海風呢,評價和他們之間的種種事跡,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很深厚了,甚至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對於一個從來不敢去愛的女孩子,一旦愛得這樣深沉,這樣投入這樣熾熱之後,她的心基本上是被獨占了的,就像是,緊緊的釘在牆上的釘子已經拔不下來,就像拔下來,也會有一個深深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