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的聲色穩定:“他們汙蔑您的清白。” 黎未晞:“……??” 見黎未晞果然不知道這事,沈辭壓抑的心情才好了那麽一丟丟,“他們,青雲門門主的首席大弟子是您的未婚夫。” 他才不會黎未晞是那勞什子大弟子的未婚妻這樣的話,那豈不是黎未晞在其中姿態放低? “他們讓我遠離您,”沈辭垂眉,“我是您的弟子,怎麽遠離得了您?所以,他們要打到我不能靠近您為止。” 他不動聲色地添油加醋,該表達的都表達了,稍微換了換人稱改動了幾個字,就把立場給完全改變了。 他大概摸得到黎未晞的性子,她也算是比較護短的類型。徒弟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難道她會不管嗎? 黎未晞當然不能對沈辭打得好。 她現在要扮演的是個嚴師。 因此,黎未晞的臉色不變,道,“我知道你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但兩門的關係因此搞僵,該罰的,我不會少。沈辭,我過,修士的劍,不是用來傷人殺人的。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再碰劍。” 原本還想等沈辭練成了,她就給沈辭挑把更好的劍,現在這事要緩一緩了。 黎未晞的,雖然是責怪的話,但言語之中卻沒有責怪之意,從語氣上來看,她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這個發現,讓沈辭心底的冰川融了大半。就連不能用劍,都好像沒那麽重要了。 “是。” 師傅……是在意他的吧。 他過來的時候還聽見他們,當時第四關考核,隻有他久久都沒有醒來。師傅在他旁邊,等了他整整一晚。 所以他第一個看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師傅。 師傅…… “我們走吧。”黎未晞語氣淺淡。 沈辭拎著那半截竹子。竹子是涼的,長度合適,但比那劍不知輕了多少,又細,他拿著很不習慣。 反觀黎未晞毫無障礙,“沒有劍,也一樣能練習。我們的劍,不單單指的是劍,而是武器——拿起一物,它能在你手中有作用,便是劍。” 萬物皆為吾用。 這樣的……嗎? “沈辭,我並不想教給你啟宗的劍法。”黎未晞,“瀑布飛流,滴水石穿,百鳥爭鳴……這都是你現有的條件。我要你,根據這些現有的條件,獨創一門劍法。” 這話對沈辭宛如當頭棒喝。 ——她在開玩笑?! 哪裏有一上來直接讓他編劍法? “難道你之前學過劍法?”黎未晞反問他。 沈辭輕聲道:“隻有……父親留下的幾張紙。” 那真的就是幾張紙,根本沒寫幾個字,可劍法是有很多套的。他舞劍的大多技巧不來自這,全都是靠自己的雙眼和四肢,去看,去想,去記。 “那我給你條件,替你糾正錯誤的姿勢,難道你不能將你的劍法更加具體化嗎?” 黎未晞再度反問。 沈辭的悟性是很強的。他是個生的學習苗子,啟宗那八股文一樣的劍法,隻會限製他發揮的空間。 她不會教給他。 筆下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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